一百二十二 周通亡(第1/2页)梁山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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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箭!”

    嗡弓弦振动,箭如蝗飞。

    明军不闪不避,只把箭矢当飞蝗,不正眼去看。

    叮叮当当,箭矢落下,直接滑落,根无法破甲。

    莫松软的骑弓,便是大黄弩、神臂弓也别想破开重骑甲胄。

    就是这么刚!

    看到游骑徒劳无功,宋江也不意外,只是叹道:“早知贼军重骑在此,当带钩镰枪手来的。”

    钩镰枪是专门破重甲骑兵的,为了对付呼延灼的连环马,宋江设计,把金枪手徐宁拐上了梁山,训练出了这么一支队伍出来。

    吴用道:“主将勿忧,且让马军兄弟缠住,步卒即刻便到。”

    两句话的功夫,崔野已经领着一队马兵冲了过去。

    縻貹位于中间,看到崔野奔来,大喝一声劈出开山斧。

    崔野大急,立刻抵挡。

    哪能拦得住?

    犹在空中盘旋飞舞的脑袋,还有最后一丝清明,只见明军已经杀透了这阵。

    第二阵中,仲容看到崔野阵亡,只觉得肝肠寸断,猛地一踢马腹,陡然加速。

    “来的好!”

    縻貹复起开山斧,只一下,斩仲容于马下。

    这两人,来在淮西时就该死于縻貹之手。

    縻貹被天定拐了,却不想两人命该如此,还是死在了縻貹手中。

    连破两阵,重骑速度略减,却仍然一往无前。

    突然,泗阳城头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

    轻骑已经回城了,天定心中暗喜,喝道:“兄弟们,杀过去,回城!”

    宋江已经跑的没影了,不知道躲在那个角落里,没法寻找。

    而且,冲了这么多阵,骑士还能坚持,马匹却是真的累了。

    第三阵,淮西降将武顺又领三千骑兵至。

    破!

    武顺被袁朗一挝砸碎了脑袋,三千骑兵没了百。

    第四阵又到。

    重骑身后,还有追兵,不断以nn射箭。

    尽管射,能有一人死于nn之下,算我输。

    怎么可能输!

    宋军一波接一波,犹如滚滚江水,连绵不绝,只要把明军重骑淹没。

    却是休想,明军重骑犹如逆水而行的巨舰,任你风大浪急,我自勇往直前。

    不一刻,天定只觉得眼前一空,已经杀到了城门外。

    城头上,看到天定杀出来,刘子羽放下心来。

    宋军却不死心,还在衔尾追杀。

    一万五千余,被两千重骑凿的只剩下一万出头,这让心高气傲的梁山好汉如何能够接受?

    特别是关胜,未曾为宣赞报仇,又折了好兄弟唐斌,恨怒难挡,只要追杀到底。

    看到宋军不死心,刘子羽喝道:“弩砲准备,待宋军进入nn射程后,同时开火。”

    这是要尽可能杀伤宋军了。

    只是二十息,重骑已经进了弩砲射程之内。

    宋军轻骑还要快一些,又十息后紧随而至。

    默默计算了片刻,刘子羽令旗挥下,喝道:“放!”

    咻咻咻

    五百根弩箭,两千余箭矢,如雨而下。

    立刻射倒宋军一片。

    人仰马翻,死伤难以计数。

    宋江看的目眦欲裂,连连喝道:“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听到号令,宋军骑兵立刻勒马回身,远离了城头。

    只是这片刻功夫,宋军便丢了三两千人马。

    没能留下天定,宋江好心塞。

    只是无可奈何,又不能飞进城里去打,只好退兵。

    “报”一骑飞至,滚落在地,拜道:“周通将军中箭而亡。”

    宋江闻言,大惊失色。

    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个兄弟?

    呆了一呆,宋江噗地喷出一口血来,向后栽了下去。

    吴用大惊,喝道:“鸣金收兵,来日再战。”

    号令立刻下达。

    正当军回撤时,宋江醒了过来。

    他双目流泪,哽咽道:“周通兄弟自从上了山,兄弟们多有欢乐,却不想今日丧命这泗阳城下,真是痛煞我也”

    地空星霸王周通,虽然形似霸王项羽,却无项羽的一分事。

    在桃花山落草,下山打劫被李忠揍了一顿,果断让出了山寨头领。

    鲁智深路过桃花山时,周通正要强娶民女,又被揍了顿,好不凄惨。

    后来呼延灼征讨梁山时,周通伙同李忠盗了他的马,仍然被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顿。

    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好可怜。

    幸好,他知道认大哥求支援,最终就势上了梁山坐了把交椅。

    从一个不入流的寨二当家,摇身一变成了天下第一大寨梁山泊的头领,真正是走上了人生巅峰。

    只是没什么功劳,实属酱油党一枚。

    宋江哭哭啼啼,想要诉些周通的功劳,只是想不到。

    于是愈发觉得心塞了。

    这次作战,计划堪称完美,从诱敌到包围,毫无纰漏。

    却不想天定反应太快,立刻就把大军拉出了城,导致功亏一篑,未能歼贼军骑兵。

    而且贼军反击,宋军损失也不少。

    特别是重骑冲击,简直所向披靡,莫可阻挡。

    宋江哭泣,众人都是凄然。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宣赞尸骨未寒,又没了周通,诸多好汉如何不伤心?

    不得,下一个凉凉的就轮到自己。

    城内,过了瓮城,天定立刻下了马。

    来不及休息,立刻给坐骑解甲。

    马身上湿漉漉的,冒着白气,有些马匹口角已经出现了大量白沫。

    马力消耗甚巨。

    不修养个三五天,这些马绝对无法再上战场。

    马夫们蜂拥而来,接过马匹伺候去了。

    梁红玉亲自上前,替天定解甲。

    外层板甲之上,多有坑坑洼洼处,都是被重兵器砸出来的,还有无数划痕,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刀枪。

    每个骑士的甲胄上,都覆盖了一层血浆。

    这都是战绩。

    天定看向邵俊,问道:“伤亡如何?”

    邵俊垂首回道:“轻骑回来三千五百余,完好无损者不足三千,历天佑阵亡,历天闰重伤。

    步兵救回骑士三百余,皆是重伤,收回马匹五百余。”

    天定听了,感觉好心塞。

    千人马,没了一半,可谓大败亏输。

    马都没了,想补充也补充不了。

    特别是损失了一个大将,让他心理滴血。

    历天佑乃是骑兵统制官,上校军衔,爵位县男,属于上层将领一员。

    明军起兵以来,还没有损失过如此高级别的将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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