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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象刚被轰炸过一样,有些地方的能见度低到只能看清自己的胳膊。……医生建议人们待在家里不要外出,关紧门窗,待在家里被热浪煮沸也比到外面呼吸烟雾要好。……”
他听到这里打断我的话,说:“昨晚我听到一个笑话,说给你听听。”
“说吧,我洗耳恭听。”
“有对情侣因为吵架,闹着要分手。两人商定,背对背各走一百步后回头,假如能看见对方,就复合;看不见对方就分手。接着两人开始行动,背靠背走了两步,都忍不住回了头。结果两人就分手了。”
安德烈讲的笑话太冷,听得我是一头雾水,我不解地问:“为啥两人才走两步就回头,然后就分手了?”
“恋爱专家忠告热恋中的情侣,不要在大雾里玩这种爱情游戏。”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安德烈这么一解释(),我才恍然大悟,在能见度只能达到看清自己手臂的程度,两人朝反方向各走两步,能看见对方才见鬼了,于是也忍不住附和着笑了几声。
笑过以后,他突然又好奇地问:“你刚才在电话里和你的朋友说什么火烧莫斯科,血染列宁格勒是怎么回事啊?”
听了这话,我有点哭笑不得,他刚才坐在旁边是怎么听的,居然意思会误差那么远。但是还是耐心地给他解释():“不是什么‘火烧莫斯科,血染列宁格勒’,是两句歌词:‘让红色燃烧莫斯科,记忆涂抹列宁格勒’。我那个朋友是个玉米,所以和她聊天的时候,我才会聊到这首歌的歌词。”
“什么是玉米啊?”他非常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玉米嘛!”我趁机给他补补娱乐常识课:“我国有个有名的歌手叫李宇春,她唱的歌很好听,喜欢听她歌的歌迷有很多很多,而这些歌迷粉丝们就统称为玉米。”
“歌迷粉丝,这个我知道,可是我想知道‘玉米’是什么东西,用俄语该怎么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次是我理解差了,赶紧用俄语读出了那个单词:“咕咕鲁曰啊!”
“什么?”也许是我说得太快了,他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
于是我放慢语速,大声地重新说了一次:“咕咕鲁曰啊!”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你们要买玉米吗?”我循声看去,原来是街上卖煮玉米的老太太,估计她正好推车经过我的店铺,正好听见我在说玉米这个单词,以为我要买才停下来问问的。
我和安德烈对望一眼,乐得哈哈大笑。我笑了两声,赶紧窜到门口一脸茫然的老太太面前问道:“玉米怎么卖的?”
“五十卢布一个。”
“太贵了,去年才卖三十卢布一个,四十卢布一个卖不卖?”
“不行,五十卢布一个。”
“那算了,这是一百卢布,给我拿两个好的。”末了还专门叮嘱一句:“多撒点盐,盐少了不好吃。”
我和安德烈坐在店里啃玉米的时候,他忽然又问一句:“你关门后就回家吗?”
“嗯嗯,那当然!”我边啃玉米便指了指外面偶尔飘过的一缕缕烟雾,接着说:“你看,外面到处都是烟雾,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回家待着稳当。”
“去不去莫斯科河里游泳,顺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啊?”
去游泳?!我都快十年没游过泳了,有时候还真想游,不过让我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跑到莫斯科河里去游泳,我就有些不情不愿了。
“算了,还是不去了吧。”我开始找理由推脱:“这几天的烟雾那么大,估计水面上会漂浮有很厚的烟灰。”
“没有,我昨天才去游过,水很清澈的。”我的第一个理由就被他轻描淡写地推翻了。
“还有,”我继续在为自己找理由推脱:“我没有泳裤,也没法游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今天才买了两条新的,可以送你一条。”看来他似乎是有备而来,居然又轻而易举地否定我的第二个理由。
我心中盘算着怎样婉转地拒绝他,才不会让他下不了台的时候,他凑了我的耳边低声地说:“我平时去游泳的那个地方,对面的树林里有个天体营,每天都有很多漂亮的姑娘在河边晒太阳或者在水里裸泳哦。”
“裸泳的美眉!”我的口水差点就顺着手上的玉米流下来了,我赶紧扯了张纸擦掉了口水。这个安德烈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想什么都知道,这个时候再推脱的话,就有点太虚伪了,于是我忙不迭地点头答应:“那好吧,反正今天也没啥生意,我就早点收摊关门。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差了,是需要赶快到去河边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才行。”
啃完玉米,我让安德烈先去停车场,我收拾完东西就去找他。
我关好门,到保安那里去签了字,开启店内的报警器后,就急匆匆地到停车场去找安德烈。安德烈那辆天蓝色的大众很好找,老远就看见了。我跑过去却发现,车门虚掩,而车里却虚无一人。我正好奇安德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突然听见他喊我的声音。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发现原来是蹲在一辆中型货车阴影里的安德烈。
我走过去,问他为啥不待在车里,跑到这里来蹲着做什么。他哭丧着脸说:“唉,别提了,我一坐进去,感觉里面就像蒸笼一样,差点热得中暑,便开了空调跑出来,等车里凉快点再进去。”
听他这么说,我和他一样蹲在货车的阴影里,耐心地等待着车里的温度降下来。又过了五六分钟,他起身钻了车里,功夫不大,他从副驾驶这边的门口探出头来,说车里已经凉快了,让我赶快上车。
市内依旧是大雾弥漫,能见度只有二三十米,导致交通拥堵不堪。听安德烈说游泳的地点,离市场只有十几公里,可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的车还在路上不紧不慢地缓缓移动着。
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正当我万般焦急的时候,安德烈突然说了句:“再往前开两公里,我们就可以找地方停车,然后走路到河边。”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松了口气,这么热的天,坐在车里,即使有空调也同样有中暑的危险,再不到的话,我宁愿下去走路。正在胡思乱想,猛地瞅见路的左侧有辆坦克,而且是最老式的那种,正在和我们同向行驶,不过行驶速度很快,一转眼就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我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然后指着坦克消失的方向,对安德烈说:“刚才那边的那辆坦克,你看见了吗?”
安德烈向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不以为然地说:“你是说那边的坦克雕塑吧,不过今天雾大能见度不高,这个位置应该看不到。”
“不是雕塑,”我见他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连忙纠正他:“不是雕塑,是一辆快速移动的坦克,还是一辆老式坦克,有点像T-34。”
他瞥了我一眼,开玩笑地说:“路上的能见度低,你不会是把卡车看成了坦克吧。”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解释()什么,没准刚才真是我眼花看错了也说不定。
车又往前开了两三百米,正在开车的安德烈用手拍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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