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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也混在一处。
可偏偏邻居家的一个孩认出他不是采生,有一夜见两人私下相会,便就半夜着采生的声音过来叫门。
年轻师教以为是采生回来,大惊失色后跳窗而跑,结果摔断了一条腿,爬到马背上逃回了家里。
可回去之后,却发现自己的玉佩遗失在了采生家里,十分害怕,于是叫自己一个助役前去讨要,因怕别人知道,所以叮嘱其夜里去往采生家中,拿了玉佩就回来。
助役去后,因叩门声对上了暗号,采生妻子以为是年轻师教又至,所以开门让他进屋。
可凑巧的是,采生因为报役顺利过关,拿了一笔安顿费,因心中挂念妻子,故是半夜折返回来,想把钱送回家中,却正好撞见两人,误以为两人偷情,愤怒之下就用军中配发的刀剑了结了两人,最后又自裁而亡。
因为当时大战在即,人心慌乱,司寇衙署简单查看了一下,把证据收拢了一下,也就匆匆结案了。
年轻师教得知此事后,因怕牵连到自己,反污蔑助役偷了自己的西,并把那助役寄居在自己家中的妻赶了出去。而因为他已是断腿,却反而逃过了惨烈的洪河隘口一战。
报纸上没那个年轻师教是谁,采生用的也是化名,只是把那玉佩的拓印一起印刷在了报纸上。
柳光看到这里,心中却已是有数了。
六十年前能从那场战斗中活下来的天夏人来就不多,其中身为师教的更是稀少。
而以断腿脱役的人,却只有一个。
他又看了眼那玉佩拓印,立刻辨认出来,那分明就是一个“裘”字!
他不由冷笑几声,再看那报纸,似乎上面有什么污渍一样,恨不得马上扔掉,可想了想,将之一卷,却又重新塞回了公厅的报筒里。
瑞光城,裘府。
裘令卧房内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令,令!”
裘令此时仍在睡梦之中,被人推动,便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天早已大亮了,似乎是昨日睡前的安神散用得多了。
他醒了醒神,道:“什么事啊?进来吧。”
助役推开房门,他手中拿着一份报纸,冲到窗前道:“令,报纸,报纸,早上有不少人过来问询这上面的事,问是不是和令有关……“
“哦,报纸出来了么?”
裘令面上微动,在助役帮扶下半坐起来,将报纸接过,然而当他打开之后,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眼睛不由瞪大,嘴唇不停颤动,手也是抖了起来,随即用带着惶恐和惊怒的声音吼道:“污蔑,污蔑!这是污蔑!”
几声之后,他发现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往后无力躺倒,而后指着外面,虚弱道:“快,快,去找瀚墨报馆的林妙笔,让他……“
不对!
他蓦然发现,整篇章上没有提到自己,他主动去要求撤回,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我,我……”
他只觉一口痰堵住了喉咙里,却又出不来,同时又觉得一阵头晕恶心。
就在这时,又一名役从自外慌张跑了进来,喊道:“不好了先生,司寇衙署的人来了,是要找先生问一桩旧案,先生……先生?先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