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天平之刺(第1/2页)玄浑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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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御心中一起意,唤出了大道玄章,而后就将那玉简往眉心之上一贴。

    霎时间,六正之印外俱是浮现出一个章印来,只是比正常的章印稍一圈。

    而随着那玉简之中一同传来的意念,他已是知晓了这枚上乘章印名为“真胎”之印。

    其能聚敛内外阴阳,炼气为胎,从此动静诸变皆从此出,也就不必再去消耗体内元了,而除此之外,还有诸多神异妙用。

    此印不但眼、耳、口、鼻、身、意这六个章印都有涉及,甚至其中还要用到心光,而后才能真正观读。可即便到了这一步,也还有失败之可能。

    范澜如此郑重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未曾寻到玄机之前,每一个玄修都要慎重考虑自己的神元如何分配,不心走错一步路,那就可能导致最终无法寻到玄机。

    可张御并没有这个顾虑。

    这枚章印既然如此难修,那一旦成功,必然会带来相应的好处,所以哪怕他用神元堆,也要把它堆上去。

    此时他查看了一下,那三包药骨里面所提供的源能已是差不多吸纳干净了,而这次所积蓄的神元,仅只够他观读一个章印。

    他并没有立刻开始“真胎”之印的观读,而是把浑章唤了出来,先是选择了“心湖”之印。

    毕竟观读真胎之印的神元,足以观读六枚或六枚以上的章印了,那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积蓄,与其这么坐等,还不如先选择能够立刻帮助到自身的章印。

    随着一阵光芒上身,他顿觉一汪心湖在自己身体之中诞生,但与持拿夏剑时稍微有异,好像更具生机,如果夏剑的心湖冰冷空寂,他的心湖就是静中藏动。

    他将夏剑拿了过来,两个心湖浑然无隙的映合在了一起,并能感觉到,无论是感应范围,还是灵锐程度上,都是比之前强出了不少。

    他来猜测,两个心湖或有相互干扰,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这应该人与剑较为默契的缘故。

    细细体悟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将另一枚玉简拿起,也是往眉心之上一放,须臾间,玄章的“意、身”二印之外,又分别衍生出两个章印。

    他看了一下,这两印无不是用于斗战的。

    不过正如他之前所认为的那样,筑牢根基才是最紧要的,所以他打算下来尽量积蓄神元,先把“真胎”之印完成,再去观读其余。

    他估算了一下,从金环上传来的源能加上自身所提聚的神元,差不多要两月时间才能凑足所需。

    那么只能慢慢等待了。

    在接下来的时日中,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练剑看书,蓄养神元。

    只是宫那边仍旧需要他教授坚爪部落语言,好在这个部落现在已经开始习天夏的语言字,所以每月只需去两三次便就可以。

    倒是幼这件事因为早就定下了,所以仍需要他操持。因他现在已是转任正,故也不必天天去,每个月只去满十天就可。余下课业,自然有别的辅教去补足。

    这一日,他教授幼出来,却见一个圆领青衫的年轻士站在那里,似在等着他,而从其身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神态来看,此人应该是一个都堂官吏。

    其身旁还站着一个役从打扮的人,不过呼吸若有若无,能感觉到其身体里蕴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

    年轻士主动对他一拱手,道:“张师教,敝人郭尚,我几次从项主事听到过张君的名字,今日终是见面了。”

    张御一听他名讳,便就知道了这人身份,此人是司礼衙署辖下鉴治司的主事,幼之中有一位名唤郭墨的童,应该就是他的儿子。

    据他了解,这个人与玄府走得很近。

    他抬手还礼,道:“原来是郭衙君。”

    郭尚这时一指自己身旁那位役从,道:“这是我的帮手,名唤宣武。”

    那役从正容对张御一抱拳,道:“张师教,你叫我武就好,你过往做得那些事,我也是非常佩服的。”

    张御也是还了一礼,他能看出来,这位宣武应该就是郭尚的亲信护卫。

    郭尚这时略带几分自嘲道:“张师教可别看了武,来我虽是一司长吏,可我也是倚仗了武,才能安稳苟活到如今。”

    武站在旁边默默不语。

    张御看了看他,道:“有人欲对郭衙君不利?”

    郭尚神情肃穆了几分,道:“自年前开始,就有一个以‘天平”为号的民间教派,其等信奉某一个不知名的异神,专事刺杀我都护府的官吏,如今已有不少都护府的事务官吏死于其等之手。”

    张御忽然想到,数月前他来到瑞光城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份来历不明的报,上面有写到都护府不少官员受到刺杀,现在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

    他道:“这事若是在数月前发生的,那神尉军未曾理会此事么?”

    郭尚道:“因为天平教派所有负责刺杀的刺客,大多数都不具备超常力量,所以神尉军便以此借口,拒绝提供帮助。而司寇衙署虽一直在追查,可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

    武沉声言道:“这个天平教派在之前的刺杀中,很多人使用的武器都具备一定神异,所以一般护卫很难抵挡。”

    张御心思一转,道:“这个天平教派都是由什么人组成的?”

    郭尚道:“有安人、有蛮人,甚至还有天夏人。”

    张御心念一转,他能够看出,郭尚今天在这里等着他,又特意及此事,那一定已是经过了玄府同意,所以他直接问道:“郭衙君想要我做什么?”

    郭尚合手一揖,诚恳道:“张师教曾经斩杀过夭螈,如今又是一位玄修,所以我与项主事商量了一下,想劳动张师教出面,护得一位要人周。”

    张御道:“不知这位要人身份为何?”

    郭尚道:“这位名叫蒋定易,是前任署公姚公府的贴身撰,而今他有即将担任司吏衙署的从事,我们收到消息,最近天平教派的人盯上了他,且他身边可能有人已被买通,故需一位玄修护持他一段时日。”

    到这里,他看向张御,“而张师教你既是宫师教,又担任过节使,已是一只脚踏入都堂之人了,你去到薛从事身边的话,丝毫不会引人怀疑。”

    张御心中已是有数,玄府和郭尚不单希望他保护好这一位,看来也希望他能找出那个被买通的人,他道:“什么时候?”

    郭尚见他同意,非常高兴,毕竟玄府目前再找不出比张御更合适此事的人了,道:“月中合适,那时薛从事已是上任,也就便为张师教安排事职。”

    张御考虑了片刻,便就应下,随后与郭尚分别,径直回了居所。

    他在家中稍作洗漱,换上玄府道袍,戴上朱色手套,又将斗篷披上,携上夏剑,道:“青禾,收拾一下,随我出去一趟。”

    李青禾马上应下。

    豹猫见他们两人出门,从高篮上探出头看了看,随后一跃而下,跟了上来。

    张御出了玄府,就唤来一辆马车,两人上车后,他吩咐了一声,马车一路行驶,就来至外城城南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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