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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名复生,也与之前毫无关系了。”
项淳重重舒出了一口气,
窦昌慨叹道:“六十年了,终于有一个了结了。”
霍治则是捏紧了拳头,不知为什么,他此刻觉得格外激动。
张御看向上空,厚重的云层外面,有着更为广阔的天地,他道:“我们回去吧。”
四人循着烽火台的指引,仅是一日之后,就回到了瑞光城中。
张御返回居处,继续思索自己的修炼道路。
而在下来的时日,他除了在家中修持,时而也会飞遁出外,四处探访一些遗迹,试着在这些地界中搜寻源能,也的确是也有了一些收获。
时间忽忽而过,自烽火台点燃之后,眨眼过去了一个多月。
尽管烽火台仍是亮起在那里,可是海面上却迟迟等不见有天夏的船只到来。
瑞光城中的热情逐渐消退下去,甚至还有一股悲观的论调出现,认为天夏其实根本看不到这里的烽火,或是看到了不想回应,更有甚者说天夏已经覆亡了,所以不会有人来了。
自烽火亮起后,泰阳学宫的众多学子每日都是站在揽月台上翘首期盼,然而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可不管如何,日子总还要照常过下去。
随着都护府的秩序和生产的陆续恢复,一切又回归到了以往的模样,似乎除了多了一个亮在那里的烽火台,与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同。
又是一月过去。
这一日,余名扬独自一人来到了港口边上,他站在岸堤上,望着远处无边壮阔的海洋,还有起起伏伏,似永无尽绝的海潮。
这时一个身材强壮,两鬓花白的老者走了过来,看了看他,道:“这位少郎是来等天夏的船只的?”
余名扬转头一看,见是一位长者,忙是一礼,道:“是啊,长者怎知?”
老者道:“这段日子里,有很多像少郎这样的年轻人来这里看海,最初人很多,现在少多喽。”
余名扬看了看老者,小心问道:“我观长者身形高壮,膂力犹在,小子敢问一句,长者可是军中出身么?”
老者笑道:“少郎好眼力,我是都尉军出身,自六十一年前从洪河隘口一战侥幸活了下来后,我和一百多个老伙计们退役后,每日就在这里拖拽船只,不为别的,为得就是哪一天天夏的船队再次出现在海上时,能第一眼就看到。”
余名扬道:“长者,你信天夏的船队会来么?”
老者笑了笑,露出依旧齐整的牙齿,道:“小子,我和老伙计们在这里候了六十年,还在这里等着,你们才等了六十来天,怎么就没耐心了呢?”
余名扬点了点头,道:“长者教诲的是。”
他想了想,待要再说什么时,目光不经意一瞥,不由往一个方向顿住,随即张大了嘴巴。
老者也是若有所觉,猛地转头看去,也是一下睁大了眼睛。
张御此时正在玄府事务堂中项淳、窦昌等人说话,商议设立分府之事,可忽然有一个年轻玄修自外冲进来,激动的指着一个方向,道:“玄首,外面,外面……”
张御与项淳等人看了看,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当即自事务堂中走出来,到了外间的望台之上,随后一抬头,便见远端的天穹上方,有一团巨大的云光出现在了那里,烽火台上的光芒如受牵引一般,正丝丝缕缕往那里飘去,看去似是在遥相呼应。
这种异象,也是惊动了都护府中所有人。
瑞光城中所有的居民都是放下了手中的事,来到了外间的空地上,怔怔看着上空。
荒原之上,桃定符背剑而立,袍袖飘拂,遥望着这幕奇景。
北海丘陵一处悬崖上,英颛站在这里,他身上的黑火舞动着,凝视着那似是近在咫尺的光芒。
而那团云光则是不断向外扩张着,到了最后,轰然一个膨胀,骤然变化成了一个硕大无比,几乎将半个天穹都是撑满的云流旋涡。
一道极亮的光芒闪过,先是一道长长的梭状黑影自里冲破出来,而后是密密麻麻,成千上万刻有玄浑蝉翼纹的银色飞舟出现了在了云光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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