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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他们!
因为别虽然是最后一个到的,但他中间去了一楼拿蜡烛。
那时候二楼的事情,他完不知道。
所以
“凶手就在我们中间,还有那些在稍远处住着的员工们。”
除了他们和那些员工们,山上再不会有其他人了。
“一切都拜托你们了。”别摆摆手,“现在我想一个人静静。”
刘芒等人对视一眼,安静地走了出去。
顺便还帮忙带上了门。
然后,别静立片刻,侧身坐到了床边。
他握住那只冰冷如死物的手。
几个时前,这只手还是热的
“你怎么就死了呢。”
“我不信啊”
“之前还好好的,明明我都要求婚了。”
“你怎么”
“我是穿者,这个你一直不信。”
“可我真的是穿者。”
“为什么我就没系统呢?”
“如果有系统的话,不定就能把你救回来了。”
“还有超能力什么的。”
“我为什么会穿啊”
“我”
零零乱乱着些完不搭边的话。
但别。
他最终还是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该些什么好。
这毕竟不是电视剧,瞬间就能表现出十分悲伤的感觉。
那是早就知道人要没了。
悲伤的感觉?
很奇怪,那种悲伤的感觉他并没有感受到。
现在他的感觉,就和前世时候外婆去世的时候一样。
得了癌症晚期的外婆,明明上午还在给他削苹果,可下午人就已经走了。
几天后在火葬场,他也没感觉。
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直到一个月后,他有次周末跟爸妈回外婆家看望外公,他习惯性喊了句:
“外婆,我想吃西瓜。”
但没人应声。
那时候,他才感觉到悲痛。
他一个人躲在厨房,哭了一下午。
别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明明几个时前还在聊天,还躺在一张床上,还聊着有的没的。
几个时后,人就不在了。
可能要过一段时间,他才会感觉到悲伤吧。
“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然后,希望我能回到原的世界。希望在那个世界,也能见到你。”
他什么都没,只是从兜里掏出那个自认为被收了智商税的钻戒盒子。
打开。
取出里面的钻戒。
抬起手中握着的冰冷的手。
“戒指不给我戴吗?”
别没反应,仍旧僵硬地把戒指往冰冷的手指上套。
“这是我的戒指!你怎么给别人戴?”
身后的声音有些气恼。
却也有着开心。
幻听?
不是,别并不相信幻听能有这么真实。
连位置都这么明显。
他僵住了。
然后,缓缓回头。
苏沐凛就站在他身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但她的眼眶发红,里面隐隐有泪光闪动。
别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
并没有抱住对,而是双手放在她肩上疯狂摇晃着她!
同时还边晃边骂:“你特么是不是疯了!!!这种玩笑你特么也敢开?!!!”
“你特么!!!!”
“我特么!!!!我我特么”
“艹!”
是的,这不是电视剧。
所以他并没有抱住对。
那股惊喜感,瞬间便化作了愤怒。
不是开不起玩笑,而是他觉得这个玩笑太过火了。
他真的想打人。
但不能够,也不舍得。
他真的也想骂人。
还是同样的原因。
不能够,也不舍得。
最后只好自己憋气,然后骂了一个“艹”。
黑长直少女从身后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别,脸上还少有的露出讨好的笑容:“别生气了嘛,送你的生日礼物。”
是了,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
是别的二十七岁生日。
不过已经过了十二点来到了元旦,严格来,今天是苏沐凛的生日。
别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他没话,只是默默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件白色高领毛衣。
“我织的,织了好久的。”
别抓住她的手。
是温暖的。
但细腻的手指上并没有被针刺出的口子,当然也没有创可贴和医用胶布。
大姐就这么任他牵着手,嘴角上翘:“你以为我是谁?那种笨拙的大姐可不符合我的风格。”
别依旧没话。
他只是脱掉外套,然后把毛衣穿在了身上。
很合身。
也很暖和。
大概是因为屋里空调开的暖风吧。
黑长直少女忽然拉住他的手,就这么拉着他走出了屋子,然后走出了别墅。
穿过了扛着摄影机的聂那一大群人。
来到了雪地上。
别哆嗦了一下。
很冷。
不过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云也散了。
天上挂着一轮不那么圆的月亮。
但照的雪白的大地很亮。
大姐又递给他两样西。
一张卡。
一个。
那是她的身份证和户口。
“现在你也不缺钱,我不知道该送什么好。”
她修长的一双手把别的手包在中间。
送到唇边。
轻轻哈着热气。
看着低着头认真哈气不跟自己对视的姑娘,还有她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脸。
别忽地笑了。
“看天上。”
黑长直姑娘顺着他手指的向抬起头。
砰!
忽地一声炸响。
天上炸开了一朵金花。
“送你的生日礼物。”
别有些苦恼:“烟花都卖完了,我只买到这一个。”
扶桑的节日是按照阳历走的。
今天一月一日,是元旦。
也是扶桑的新年。
“我知道。”
苏沐凛依旧笑着抬头望着天空。
“因为”
“都被我买了呀。”
天空忽然被照亮。
是比月光更亮的色。
五颜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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