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连挫青蛟(第2/4页)大唐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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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拳演化的太极剑法来救救急了。

    任少名见徐子陵的宝剑果然如预料般被jīng铁锁链缠住,心中大定,只要后锤跟上,徐子陵要么是宝剑脱手,要么是命丧当场。

    右手一抖,使出“缠”字诀,整条jīng铁锁链顿时变得犹如盘旋而上的灵蛇一般,缠向断水剑。左手锤离徐子陵的右肩已不足一尺半的距离。

    他想看看朱浩的高徒在生命危机的时候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惊惶,恐惧,还是绝望?

    可惜的是,他看到的仍是徐子陵那一副淡然的表情,似乎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

    “嗤嗤!”

    两声破空的尖啸声传来,任少名心中一紧——“弹指神通”!

    与此同时,右手居然没有任何着力之感,仿佛缠在了空处。

    眼见另一颗铜锤就要砸到敌人身上却功亏一篑,这样的变故的确让他异常不甘,事实上却又不得不收手。

    乘着任少名收锤挡下两颗石子的空挡,徐子陵清啸一声,收剑一掌打向任少名的胸膛。

    “咚咚!”

    任少名见徐子陵蓄势待发的一掌攻来,刚刚挡下两粒石子,现在无暇使用流星锤反击,仓促之间只好提起功力与他对了一掌。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是轻轻的“噗”的一声轻响,徐子陵借势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到两丈外,极有风度的抱拳道:“会主高明,小弟也甘拜下风!”

    任少名与徐子陵掌力对拼之时,只觉一股炽热的真气透体而入,冲过的经脉全都灼热刺痛无比,比之前面寇仲的寒xìng真气的破坏力更甚。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凭着深厚的功力,他可以同刚才一样,用苦修多年的身后内力将这股真气一样压制住——他也是这样做的,运气功力将这热xìng真气连同刚才的寒xìng真气一同堵截在曲池**。

    可是当两股真气相汇时,任少名才对自己的这样的举措后悔莫及。

    两股xìng质截然不同的真气居然顿时汇聚成一股更加厉害的螺旋气劲,毫不费力就冲开了曲池的阻截,顺势逆冲肘髎,反冲而上。

    大惊之下,任少名只有不动声sè的强行压下伤势,只是后面如果与朱浩对决,恐怕他只使得出平时六成多的实力。

    寇徐两人显然都还有一拼之力的,可是他们都只消耗了他的实力便抽身后退。很明显的,他现在的状况对上实力深不可测的朱浩也只有输的份。

    身旁几个护卫倒是父亲曲傲一手调教出来的高手,如果危机的话,应该可以抵挡一点时间。可是算算时间,那些人应该准备好了才对。

    暗自对不远处的一位亲卫打个眼sè,那亲卫比了个手势。与此同时,朱浩闲庭信步的落入场中,拱手道:“惭愧惭愧,两位劣徒那点微末伎俩难入会主法眼,还是在下来亲自讨教一番吧。会主请!”

    任少名心中一沉,难道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看着面带微笑的朱浩,会不会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任少名并非任xìng莽撞之人,现在这个状态只怕寇徐两人中随便一个都可能将他打败,对上朱浩只有完败的分。

    最主要的是他并不知道朱浩为何会与他铁骑会为敌,从各方面的请报上看来,朱浩就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的人,与其说他嫉恶如仇,还不如说他睚眦必报更贴切一些。

    梅花门夜盗宝马,素来恶名昭彰,这个行侠仗义说得通;古乐找陈步云报仇,而陈步云与另外的两位结义兄弟素来为非作歹,杀了他们也算是替天行道;向清流最护短,而且多次包庇门下弟子作恶,那样的打击也算是合情合理;而江霸纠结大江联谋夺其身上的杨公宝藏,却是只能算是利yù熏心了,江霸素来以德服人,废了他只算是保护宝藏而已。

    可是铁骑会并没有招惹过他们师徒三人,他本人也没有惦记过那虚无的杨公宝藏,虽然会中帮众的确有些不检点,可是朱浩犯不着主动挑起事端,而且出手就先毁了他的一个分驻地吧?

    现在更是找上门来踢场子,要是拼输了,指不定他会不会以惩恶之名废了自己的武功(从许多情报看来,朱浩最喜废人武功,比如无数追兵,向清流以及江霸),要不要联合帮众一拥而上,等待那些布置到位的时候呢?

    任少名目光闪烁的样子朱浩自然是尽收眼底的,他也不介意,拱手道:“会主还不出手,看来定是要让在下了,那在下就只好顺了会主之意了。”

    任少名的麻子脸上尽是惊愕之sè,没想到朱浩居然说出手时就出手,根本不给他留一丝做其他准备的机会。

    朱浩并没有用破锋刀,是空手对敌,也不蓄积气势,直接就出击了。

    任少名只好被动的运起两颗铜锤,上下翻飞着阻挡他的攻势。

    朱浩是与他交手的的第二位高手,除去当年年少轻狂挑战“天刀”宋缺的那一战,只有这一次他是真正的全力以赴。

    虽然只能使出平时六成的功力,可是任少名却发挥出了超越平常的实力!两颗暗黄sè的铜锤穿梭于虚空之间,连漫天细雨都纷纷逼开了这强绝的攻势。

    袖袍挥动之间,如拂尘拈花一般优雅自若。朱浩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夹着劲风袭来的一双铜锤,丝毫没有受到任少名气势的影响。

    任少名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年与宋缺的一战,同样是挥手之间就破尽他的一切绝艺,同样的俊雅风流,也只有在面对这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会心中抱怨父亲为何会生的自己这么不待见人。心中的自惭形秽化作了无限的恨意,这亦是当初和宋缺交手之时已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却偏偏硬要支持下去。若不是艳尼恶僧两人强行拖走自己,恐怕他会直到无法挥动手中的流星锤为止。

    一千招!和“天刀”宋缺这样的天下第一用刀高手对拼千招……

    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宋缺下杀手,他连一刀也未必撑得过去。连他心目中强大无敌的父亲也不可能是宋缺的对手。

    这只是他心中当时的一种预感,曲傲并没有和宋缺有过交手的机会,而且他的父亲是草原上仅次于

    “武尊”毕玄的一代宗师,可是当时宋缺给人的那种感觉却让他终生难忘。

    是的,那种刀意。

    只要是他愿意,没有任何人可以躲开的刀意!

    因此宋缺成了他人生中的一个噩梦,或者说一个终生亦难以超越的目标。

    现在已经交手了,虽然他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可是朱浩并没有宋缺那样厉害。

    宋缺就像是一把刀,出鞘时凌厉无匹,归鞘时亦是锋芒难掩。

    眼前只是第一次见面的朱浩却又有不同,乍看是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交手时才知道其凌厉果决竟不下于“天刀”宋缺!

    可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前的对手让他再一次生出了无限的恨意,支撑下去才是心中唯一的想法。

    不管是刚猛的铜锤,或者是柔韧的锁链,都无法困住朱浩的脚步。血气之勇只可逞一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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