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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
王崇森然不语,他想教训刘斐一番,但这位师侄儿如此跋扈,顿时就改了主意。
刘斐自以为得计,又复火上浇油,骂道:“你有什么事?也敢当你刘爷爷的长辈?你道有几个月?炼通的几条经脉?我一只手就能打的你遍地啃屎。”
王崇做人把细,早就从毒龙嘴里知道刘斐的修为高低,他入门已经快十五年,已经修成了胎元之境,还蒙师父天音子宠爱,赐下一把玄罗扇!
就如红线公子秦旭想要抢夺杨拙真老道师门的符,祭炼的花神扇一般,玄罗扇也是一件御使罡气之宝,能够御使飞云转月罡煞!
刘斐却没王崇这点眼力,他以己度人,自己修行十五年才有胎元境的修为,便认定“唐惊羽”拜师才没多久,“十成十”还在炼气的层次。
在刘斐的心里,王崇才入门几个月,就算日夜用功,能够炼开两三条经脉,都已经算是“天资横溢”,自觉所的并不是狂话,反倒是实话实罢了。
王崇每日修炼都在自己洞府里,他也没有必要,给人展示修为。
刘斐自然也不知道,这位师叔早就炼气大成,在炼气圆满根没有停留,直接突破到胎元境,如今已经跟他同一境界。
要,这是刘斐傲慢高贡,却也不见得。
燕北人和尚礼都是四十年上下,才能修成先天,虽然人间武者比不得道门,但两人也是武者中天资横溢,极具天份的人物了。
在人间武家已经是千里挑一。
只是刘斐料不到,世上还有王崇这般天才。
燕北人,尚礼和胡苏儿都气的什么也似,双眼都似乎要冒出火来,只是不得王崇发话,三人都不好话。
刘斐扫了一眼,王崇主仆四人,冷笑一声,骂道:“你们莫不成还敢跟我动手?”
王崇沉默了片刻,忽然一笑,问道:“师兄有什么话?”
刘斐只道王崇已经服软,冷冷道:“明日就是三脉斗剑,师父让你好生着紧,若是出了事儿,拿你是问!”
王崇也不言语,刘斐传了话转身要走,他手里扣了一团真气,微微生出几分犹豫。
就在此时,刘斐忽然又转身回来,伸手一指狐狸,叫道:“我最近打坐,屁股有些生硬,你把这头狐狸给我,剥了皮做个垫子。”
王崇嘿然一声冷笑,这会儿他可不犹豫了。
刘斐探手就想要抓胡苏儿,胡苏儿气的浑身发抖,她知道自己法力不济,一扭头就跑回了洞府。
燕北人和尚礼一起上前,四只手掌齐出,掌风激荡,拦住了刘斐。
刘斐冷笑一声,喝道:“人见武者!也配跟我动手?”他掌中玄罗扇一挥,层层云雾生出,分出两道,同时击向两人。
燕北人和尚礼接了一招,只觉得一股大力推来,各自退开了几步,都是脸色骇然。
两人都是踏入先天甚久的大宗师,自忖武功已经是人间绝顶,又复修行了飞火击雷**,这等玄妙法门,居然两人合力,还抵挡不住这个年轻公子一招。
刘斐也是惊讶,他刚才没能重创燕北人,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出尽力,此时他已经毫不留情,居然也没能拿下两人,只是将两人震退。
刘斐却不知道,燕北人和尚礼都修炼了飞火击雷**,已经不算是凡俗武者,玄罗扇威力虽然玄妙,奈何他的功力却太差,发挥不得三五分威力。
刘斐不甘心,玄罗扇一挥,又复想要继续出手。
王崇终于忍耐不得,随手在腰间一拍,取了红线剑囊出来,冷笑道:“可是要比一比剑术?”
刘斐这才止住了玄罗扇,盯着红线剑囊,眼神里都是嫉妒,凝视良久,转身就走。
他虽然深的天音子宠爱,也只得了一把玄罗扇,并无飞剑傍身。
王崇虽然修为低,若是令苏尔给徒弟什么秘传,也不是不能驾驭飞剑。
刘斐自忖玄罗扇对上飞剑,十之**要吃亏,这才不忿而去。
王崇手中扣的一团真气,倏忽飙射,刘斐听风辨形,玄罗扇反手抽下,把这团真气打散,头也不回,傲然而去。
他只以为,王崇是心头恼怒,这才出手,这团真气实在太弱,更让这位天音子门下,生出了轻视之心。
王崇一挥衣袖,喝道:“回去!”
尚礼和燕北人拱手一礼,回去了洞府,王崇却没有回转,冷冷的望着刘斐的背影,忽然自言自语道:“若是比手段狠辣,比心肠歹毒……”
他后半句话,没有出口,那是一句——如何比得过魔门弟子。
王崇刚才那团真气之中,藏着一只魔头,他如今阴阳之窍里,不知道有多少头魔头,放出来一只,就能暗算人与无形。
至于刘斐是修行到关键时候,忽然被魔头夺了神魂,还是无缘无故,就内火焚躯,又或者忽然倒行逆施,肉身变化,成了魔物……
那就不干他的事儿了。
王崇来也不想下这种狠手,只是刘斐屡次挑衅,还要抓了狐狸剥皮,做个垫子,如何还忍得了?
死在魔头手下的修行之辈,死状千奇百怪,各种匪夷所思,就算王崇这种正经魔门出身,也不能尽知一切死法。
他也不担心会出事儿,正邪各派,每年死在魔头手下的修士,不知道有多少。
如今铁犁,红叶道化,被镇压在通天殿,葵花道人转劫去了,他师父令苏尔闭关……能看出来这件事儿有蹊跷的人,一个都没得功夫。
王崇忍不住向山壁眺望了一眼,那头黑色毒龙仍旧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修行,还是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