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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眯地望了那个年轻兵丁一眼,“你想挣啊?”
“哪个不想挣?”
二牛嘿嘿一笑,满脸憧憬之色,“要是那凶徒能进城就好了,那样,俺就有机会了!”
“想钱想疯了吧!”
另一个年轻兵丁直摇头,年轻的面庞上隐约有后怕之色,“俺劝你一句:那人要是真进了城,你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唉……你是没有看到他杀起人来那个样子哦……”
“怕个球!”
二牛一梗脖子,满脸不屑,“俺就不信他有你们说的那么凶!”
说着,二牛一拍腰间的箭袋,隐约中有傲然之色,“他有刀,俺有箭,他杀过人,俺还射过老虎呢!”
“啧啧……”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中年兵丁望着二牛直摇头,“果真,‘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无知者无畏!
猎人也不怕虎,那是胸有成竹!
如果说一个守城的年轻兵丁只是初生牛犊,那么,蔡县令勉强也能算猎人了。
他已经在这城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只怕李正不敢行险!
不过,蔡县令依旧夜不能寐,毕竟,他的独子被李正杀了,那份痛苦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那份仇恨好似一条条钻进了骨髓里的虫子,让他浑身难受。
凶徒李大锤,永兴三年下随甘州饥民逃至高平,后被城中铁匠青山收留,并无亲故……
卧房里依旧亮着灯,蔡确半卧在床头,双目半闭,心头又浮上了这两日的调查结果,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叹,“唉……”
碰上这样的仇家,有心报复都找不到报复的人呐!
“老爷,”
听到叹息声,躺在身侧的年轻小妾连忙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满脸温柔地说了一句,“妾身起去给您泡杯茶吧?”
说着,那小妾就要起身下床。
“翠浓啊,”
蔡确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先睡吧!”
“老爷……”
翠浓轻轻地叫了一声,欲言又止。
“嗯……”
蔡确不悦地皱了皱眉,猛地睁开了眼,“怎么了?”
“老爷,”
翠浓小心翼翼地劝了一句,“您都两夜未曾安枕了,身子哪里受得了?”
“我没事!”
蔡确不耐地一挥手,“滚回你自己的房里去!”
“呃……是!”
翠浓一愣,连忙起床,抱着衣服就往门口走,不敢有丝毫违逆。
毕竟,蔡确有十一个妻妾,像她这样出身寒微的……不过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而已。
“吱呀……”
翠浓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房门,抬脚就要出门,一抬眼却见一个人影杵在门口,顿时一惊,张嘴就要叫,“你……”
“闭嘴!”
一声沉喝,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已经架到了翠浓脖子上。
“呃……”
翠浓一惊,连忙咬住了嘴唇。
“怎么了?”
床上的蔡确显然也发现了异样,直起了身子往门口望去,见门口突然多了个持刀的陌生面孔,心中一惊,故作镇定,“大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呵呵……”
来人正是李正,他没有理会床上的蔡确,收回了钢刀,冲战战兢兢的翠浓微微一笑,“想活命,就不要跑,也不要叫!”
“嗯嗯……”
翠浓哪里见过这阵势,忙不迭地点头,身子却已软软地瘫了下去。
“吱呀……”
李正满意地一笑,轻轻地合上了门,提着钢刀,笑呵呵地走向了蔡确,“听闻大人想我得紧,所以,特地赶来拜会,若有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那神态,看上去十分诚恳。
“你……”
蔡确却听得浑身发抖,满脸惊恐,“你就是那凶徒!”
“答对了!”
李正笑呵呵地走到了床边,随手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大人可以嚷,也可以跑,不过……”
说着,李正轻抚着手中的钢刀,“我的刀应该更快一些!”
“你……”
蔡确神色急剧变幻,最终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宗儿都已经被你杀了,你还想怎样?”
“哦,”
李正轻轻地打断了蔡确,“令公子的事纯属意外……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当时,李正的确是无心的,不过,也从未后悔过,所以不重要了。
“不重要?”
蔡确却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顿时就炸了毛,愤怒地瞪着李正,“你杀了本官独子,竟然还说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