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最后的战役——胜利曙光(第2/3页)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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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真诚地道:“下次再给我们带点儿吧!”

    薛冬梅愣了几秒钟,点了点头:“好。”

    “哦,对了!”张娟从桌子上拿过一瓶还未开封的洗面奶,递给薛冬梅:“今天我姐姐来看我,给我带了点儿洗漱用品。我现在用的洗面奶够用到毕业了,这瓶你帮我用了吧!”

    薛冬梅从梯子上跳下来,却没有接过洗面奶。她刚进宿舍的时候,都是用香皂洗脸,结果这群城里的女生大笑道,“哇,现在还有人用香皂呢!”洗澡的时候,她也不会用沐浴露,又被室友们笑了一番。从那儿以后,她再也不跟她们一起洗澡了。

    昔日的嘲讽声还回荡在耳边,被踩碎的自尊心还没有长好,若按照薛冬梅以前的脾气,她早就一手打翻了,并且骄傲地留下一句“谁稀罕”。不过这两天的历险,也让她收敛了很多,她犹豫再三,还是接过了室友手中的洗面奶。

    众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偷偷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谢谢。”薛冬梅声道:“昨天你们送的面包,还有…今天的洗面奶。”

    黄金子笑道:“这算什么呀!咱们同一场,这都是些事,别往心里去!”

    薛冬梅轻轻点头,或许“同”二字的分量,还要一点点体会吧!

    ***

    转眼到了四月下旬,**的情况在一点点好转,馄饨馆的生意也逐渐恢复了。周末傍晚,三个孩久违地聚在馄饨馆,乔琳、魏成林在苦哈哈地写作业,孙瑞阳正在入神地看着《哈利波特》,悠闲自在地做着监工。

    “真不公平,凭什么咱俩写作业,瑞阳哥就能看?”魏成林愤愤地。

    乔琳回敬道:“有事你也被特招进二中的实验班啊。”

    魏成林嘟着嘴:“难不成习好,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当然,如果你能跟瑞阳一样,那你连着去一个星期的吧,你妈都不会你。”乔建军着,端出了三碗馄饨。

    孙瑞阳笑道:“乔叔,我还要一个煎鸡蛋。”

    乔建军惊呼道:“哎哟,我都忘了!瑞阳都是半大伙子了,饭量比以前大多了!”

    孙瑞阳嘿嘿笑了两声,乔琳嘴里塞得满满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孙瑞阳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问道:“怎么了?”

    乔琳将馄饨咽下去,道:“我爸你长成半大伙子了,可是我没看到什么变化啊!”

    孙瑞阳推了推眼镜:“量变终会引起质变。”

    魏成林跟乔琳求助:“什么意思?”

    乔琳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也听不懂。”

    孙瑞阳很无奈,只好把头埋在碗里,大口吃了起来。乔建军将煎鸡蛋端出来,很欣慰地看着三个孩子狼吞虎咽,自言自语道:“瑞阳刚出生的时候,瘦得跟个猫崽似的,一直在医院里住着,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乔琳插嘴道:“我还记得他时候有哮喘,一到春天,陈阿姨就不让他出门,害得我们天天去他家陪他玩。”

    魏成林道:“我也记得,瑞阳哥时候就一直戴口罩!”

    “你们这些孩儿都能健健康康地长大,真是不容易啊。”乔建军感叹道。

    “哟,**还没过去,孙秀才居然敢来饭店吃饭了。”推拉门被拉开,原来是徐威来了,乔楠跟在后面。

    “徐威哥!”孙瑞阳开心地打了招呼,解释道:“我妈的画室快要开了,今天不管我,我就跑出来了。”

    乔楠虎着脸恐吓道:“你可别吃碗馄饨就感冒了,要不你妈又要来我家哭了。”

    孙瑞阳吐吐舌头:“我妈也太心了,不用理她。”

    几个孩子笑了一番,推拉门又一次被打开了。众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留着齐耳短发的人站在门口。

    “薛冬梅?”

    “听同们,这里的馄饨特别好吃,我们马上就要从二中毕业了,总得来尝尝吧。”薛冬梅有些羞涩地。

    “哦,哦。”乔楠急忙把书包放在一边,道:“你到这边来吃吧。”

    “好。”

    那一桌的三个孩用书遮住一半脸,不怀好意地看着那无比尴尬的一桌。乔楠头也不回,冷声道:“还看?是不是想挨揍了?”

    三个孩立刻吓得如鸟兽散,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薛冬梅被逗笑了:“扎马尾辫的那个就是你妹妹?”

    “嗯。”

    “长得很可爱。”

    三个人完是在没话找话,徐威受不了这种尬聊,借口要回家洗澡,提前跑了。乔楠三两口吃完,跟薛冬梅道:“我也回家一趟,你稍等我一下。”

    “嗯。”

    乔楠离开后,乔建军收拾好了桌子,薛冬梅摊开书,认真地背起了英语单词。乔建军瞥见了她粗糙的手,右手中指上磨起了厚厚的茧子,写字的时候,手有点儿不听使唤。或许今天习不在状态,薛冬梅写着写着,突然就啜泣起来。

    乔建军急忙问道:“这位同,你怎么了?”

    “大叔,你这里有胶带吗?”

    “有是有,你要胶带做什么?”

    薛冬梅接过透明胶,将圆珠笔捆在了手指上,捆得紧紧的。乔建军大吃一惊:“你这是做什么?”

    薛冬梅哭得很绝望:“我的手又握不住笔了,太没用了!就算捆着写也要写下去!只要有一会儿不写,就会有无数人超过我。”

    乔建军在她对面坐下,拉过她的手,将胶带一圈圈地拆了下来,缓缓道:“你时候玩过跳皮筋吧?”

    薛冬梅没吱声,乔建军又道:“我家两个丫头时候很喜欢玩跳皮筋,只要一有时间就跳,结果每个皮筋都撑不了几天,就要买新的。人啊,跟皮筋是一样的,没日没夜地撑着,很快就会断的。”

    薛冬梅哭道:“不行,我不这样撑着,就会被甩开…”

    “那你也别吃饭了,吃饭还浪费时间呢;也别睡觉了,睡觉多耽误事。也别去厕所,能省下不少时间呢。你愿意这样活着吗?”乔建军喘了口气,道:“人啊,尽力活着就行了,别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如果那根弦断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刚从医院回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薛冬梅若有所思,不知不觉地停止了啜泣,而乔楠也赶了回来。乔建军道:“你们早点儿回校吧,太累了就歇歇,慢慢走才能走得更远。”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馄饨馆,乔楠将一个书包递给薛冬梅:“这是我姐的书包,她没用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喜欢就先拿着用,不喜欢我就带回家。”

    那是一个深蓝色的抽绳牛仔包,简单到没有任何图案,却十分大。薛冬梅道:“真好看,我在港城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书包。”

    “这是我姑姑从德国寄回来的,我们三兄妹一人一个。我姐在上海呢,她用不着,给我妹妹用。我妹妹也不缺书包,所以这个就一直放在家里。”

    薛冬梅的自尊心又在作怪,让她抗拒别人的好意,可是少年澄澈的眼神却让她不知不觉地接了过来,道:“我很喜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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