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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歧门现在的混乱,以及云初黛的计划,云迟现在都顾不上去想。
在这猎户家里自然是吃不上什么好东西,粗茶淡饭,量也不多,说是饭,其实是粥,粥水稀薄,好在一碗里面还各分了一小块山药,多少还能填填肚子。除此之外就是一盘瓜,村妇从那三只野兔上切了两条腿下来,剁了小块放进去一起煮了煮,还跟云迟说了,“这可算是你们自己吃的。”
都已经剁了,云迟还能说什么?
她撇了撇嘴,也懒得跟这村妇计较那么多。
她与锦枫是端着碗到外口吃的,不想与那男人同桌而食。
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黄昏,吃完饭,天上已经繁星点点。
“咣咣咣!”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急的敲锣声,还有人叫喊着什么,脚步声急促,越聚越多。
云迟甚至还感觉到了火的热气和一点儿烟灰的味道。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感觉到的,她现在不用看也知道应该是有人举着火把。
这感官敏锐得让她自己都有些心惊。
这一回她肯定了,这一定就是净髓伐骨的结果。
这么想起来,镇陵王真是亏大发了。
让她得了这么神奇的好处,那玉匣里的东西还进了她身体里,他是什么都没得到啊。
不过,也有可能与那东西也有关。
云迟忍不住反手隔着衣衫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东西射进的部位,但是后背平平滑滑的,不痛不痒,实在是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之处。
算了,现在想它也没有用。
云迟是乐天派,想得开,桥到船头自然直呗,就算不直,她也能给它拗直了。
“这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锦枫吃惊地站了起来,外面的火把已经照得到处红亮一片,噪杂声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村妇也掀帘走了出来,神色紧张,拍着大腿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这死鬼偏偏就摔伤了腿!”
说着,已经有人在外面拍打着柴门,一眼望出去,聚集了十几个村民,每个人都举着火把,头上绑着白色的布巾,不少男人都背着简易的弓箭,有人则是扛着铁锹。
锦枫扶起了云迟,小声跟她说着自己所看到的。
云迟之前让她剪了一条三指宽的白布,继续将眼睛蒙住了。这白布要比原来的丝绸舒服多了,清凉透气,完全不会磨到肿到发薄的眼皮。
“珍嫂,快开门!”
村妇拍了拍大腿,跑过去打开了柴门,拍着门的是一个彪形大汉,看起来足有一米八几,宽厚的肩背,只穿着一件无袖的短夹衫,一条灰色粗布裤,腰间紧紧扎着裤带,裤带上还插了把镰刀,他一手举着火把,粗声粗声地道:“珍嫂,山里的铃铛响了,我们现在要马上进山,劳大哥腿伤了,你们家这次就不出人手了吧?”
“我跟你们去我跟你们去!”
“你?珍嫂,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你从来没有上过山的!我们各家各户都是男人出动,你一个女人去凑什么热闹!”
“就是就是,木野,不要多说了,赶紧地走,要不然又被它跑了!”其他村民都急声催促着。
叫木野的大汉应了一声,转身就带着一群人朝一片深色的山奔去。
“哎!木野,木野!”珍嫂追了几步,挥着手大叫着,但是她一个整天在家里操持家务的妇人的确是追不上那些常年翻山越岭打猎的男人,一下子就被甩下了。
“这到底是去做什么啊?”锦枫不改地问道。
云迟摇了摇头,也不明白,但是,“应该是山里有什么好东西出现了,他们要去抓捕。”
肯定是好东西,要不然这个什么都要占便宜的珍嫂不会这么主动地要进山帮忙。看来,只有派人手进山的村民才能够分到好东西。
锦枫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对。
珍嫂已经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有几个妇人跟着她走了进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珍嫂,你也不用太失望,说不定这次他们又是空手回来呢?”一个换着两岁左右孩子的年轻妇人一脸不在乎的表情,说道:“以前那么多次了,他们还不是都是白跑一趟,要我说,这事悬乎,说不定就是那老和尚编出来骗人的。”
“那也不对吧,如果他是骗人的,怎么这对日月铃真的会响?”另一个妇人说道。
“就是就是,可能只是咱们运气不好,每次都让那东西溜了。”
“珍嫂,咦,你家里来客人了?”
这几个妇人这时才发现锦枫和云迟。
“是你家竹芽儿吗?”
珍嫂看来还是很颓丧,应付着道:“不是不是,就是两个过路借宿的,姨甥俩。”
锦枫已经多年没有与陌生人接触过,加之在仙歧门住了十几年,不管她承不承认,多多少少已经沾染了一点儿清高,她并不想主动跟这些村妇们打招呼,也不知道跟她们有什么可聊的,所以只是对她们矜持地点了点头,就想扶着云迟走开。
但是云迟却不动,她虽然看不到,但是现在耳朵,鼻子,甚至皮肤都极为好用,她甚至还能嗅到一种属于奶着娃娃才有的母亲的乳腥味。
还有孩童的气息,比成年人要轻得多。
所以她知道这里有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
她略略提高了声音,清脆地朝着那边叫道:“大姐大嫂们好,我患了眼疾,是要进城去找大夫看病的,蒙着白布,会不会吓到孩子?”
妇人们没有多想她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有孩子,听到她清脆的声音,知道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戒备都放了下来。
“吓不着吓不着,”那年轻妇人道:“我们家的孩子,老虎都见过。”
“咦,不对啊,你们这是穿着珍嫂和她家竹芽儿的衣服啊。”有人眼尖地认了出来。
珍嫂生怕被她们发现自己是跟云迟她们换了东西的,立即抢先说道:“可不是!她们走了一天,在山里把衣服割破了,我总不好让她们穿一身破衣裳进城吧?这才找了两身衣服给她们换了。”
那年轻女人轻声嗤笑,反倒是只有云迟听到了。
“还不知道珍嫂竟然这么大方。”
云迟忍着笑。看来,珍嫂的小气和贪便宜的性子谁都知道。
她走近了几步,很好奇地问道:“大姐,你们刚才是在说什么啊?”
日月铃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