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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我病,要我命?嗯?”
镇陵王的嗓音要比往常沙哑得多,但是却带着一种让人颤抖的低沉性感,尤其是后面那个尾音,让云迟手一软,那剑差点握不住。
不过,握住也没用了,剑尖都被人用两根手指就折断了!
云迟一把丢掉剑,举起手,对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是逗你玩的。”
“本王好玩吗?”
镇陵王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好玩吗?
云迟一头黑线,下意识就又开始无耻口花,“好不好玩得吹了灯盖上被子脱了衣服试试才知道......”
此玩是彼玩吗?
徐镜听得脸涨红,差点又是一通咳。
天啊,他真的从来没有从一个女人嘴里听过这等荤话!
她是怎么才能做到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的?
镇陵王瞬间黑脸。
这无耻的女人是把他当小倌了?
要玩,也是他玩她!——滚!被带偏了!什么玩不玩的?
“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耻的女人?本王早晚让人把你那张嘴缝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就是不杀她了?
云迟嘿嘿笑着凑近他,压低声音道:“缝起来你还怎么亲我?”
镇陵王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稍一用力,咬牙切齿道:“再胡言乱语说这些,本王真捏死你。”
云迟耸了耸肩,又再凑近了一些,问道:“那你告诉我,当初你要妖凤之心做什么?妖凤之心到底有什么用?我会变成什么样?”
她在他醒来之后这么耍宝,就是为了问这个。否则,听到徐镜说的那话,知道他在她离开之后起了杀她之心,她早就跑了。或者,早就拿她刚才的救命之恩来说事了。
哪里愿意容忍他这头猪。
虽然她不纠结,但毕竟东西是在自己身体里,能够了解得清楚一些,以后出现什么状况,什么变化,她至少不会那么茫然不知所措。
镇陵王低头看着她,“以后再告诉你。”
云迟提脚就朝他猛地踹了过去。“去死!”
白费她这么多时间和心思。
镇陵王足尖一点,人已经直冲而起,落在石板堆上,突然神情微变,不再理会她,几个飞跃,已经到了骨影和柴叔所在的地方。
云迟见状,一拍额头。
她怎么把那两人给忘了?
不过,她是以为那两人死了的。
她并没有什么伤心难受的感觉,也许这才是她本来正常的性子。本来就是不熟的人,下凶墓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出了事也是他们自己需要对自己的命负责的。
她一向这么冷漠。
但为什么就会跑回来救他呢?
为什么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会觉得心里感觉不对呢?
云迟皱了皱眉。
镇陵王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上来帮忙!”
云迟咬了咬牙,还是爬了上去。
见到人死不伤心,不代表她会见死不救。
骨影和柴叔竟然也没死,但是柴叔的一条腿压伤了,骨影头部受了伤,昏迷着。
将两人挖出来,云迟累得直喘气,瘫在一旁就不想动了。
镇陵王把她的竹筒拿了过来,看了一眼,又瞥了她一眼。“本来已经逃出去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
否则她哪来的竹筒,哪来的水。
云迟累得根本不想回答。
看出来了,何必还问?
她不指望他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什么叫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但是这家伙也太欠揍了。
镇陵王亲自去喂了柴叔和骨影喝水。
除了他,他们都成了伤兵残将,喝了点水之后要再观察一下,而云迟也需要休息。所以即便是地点不对,他们也只能暂时呆着,哪都不去,也哪都不能去。
镇陵王走到她身边坐下。
“本王最恨背叛。”他声音低沉地说道。
云迟不习惯他坐在身边,而她躺着,这个角度很不爽,所以她也只好坐了起来,重重地叹了一声。
镇陵王看着她。叹气什么意思?
“第一,”云迟竖起一根手指,道:“我不是你的属下,我们之间没有雇佣关系,第二,我不是奴隶,第三,我们没有任何协议,约束我应该跟着你。所以,我还是自由的个体,我是自!由!的!”
她一字一字地道:“能听得明白吗?我要留,是我的自由,我要走,也是我的自由。我对你没有忠诚和跟随的义务,所以,我走了,不是背叛。”说完,她又抚额。
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些呢?
对一个生活在皇权时代的古人说这个,他肯定不懂吧。
果然,某王爷听不懂。
他捏住她的腮帮,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另一手指腹擦过她的唇。
“这里,除了本王之外,还有谁碰过?”
云迟瞪大了眼睛。
“有。”
镇陵王身上瞬间就迸出了杀气。
果真有?
“谁?有多少人?”
云迟竖起两根手指。
镇陵王杀气更盛,“本王去杀了他们!”
他的指腹用上了力气,重重地擦过了她的唇。
“我爹我娘,在我出生时估计都亲过了。”云迟怒,伸手拍开了他的手。该死的,是要把她的唇擦破皮吗?
镇陵王一僵,杀气一下子散开了去。
“除了他们。”
“一条狗,名叫晋苍陵,啃了几次。”云迟面无表情。
镇陵王脸黑得像炭。
他以为自己会愤怒,有谁敢说他是狗的?那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但是为什么他一点怒火都烧不起来?
甚至,还觉得心里像被搬走了一块大石头似的,终于得以轻松。
“这里呢?谁碰过?”
云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落在自己胸口......
她心中怒极,却绽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来,朝他靠了过去,声音娇柔,“亲爱的王爷,总是这么问问问,有什么意思,不如你猜?猜中了,人家今晚陪你吹灯盖被脱衣服睡觉啊!”
未等他开口,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魅惑,“亲过我的摸过我的抱过我的男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了,还有大把的富客贵人手捧着大把金子银子哭着喊着要当我的入幕之宾,我就是那名扬江南的怡红院头牌花魁白牡丹!”
说完,她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走向了骨离。
这男人的心理她大概明白。
不就是以为两人亲过了抱过了摸过了,她就算是他的私有物了吗?如果他不愿意负责,她就该哭着喊着要以死明志才对。
既然他愿意负责了,她就该屁颠屁颠地紧紧抓着他的裤腰带跟着他,把他当自己的天,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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