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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叔!”木野把手拢在嘴边说话,丁斗也没有听到动静。
看来,说这里没有什么玄机还是说得太早了。
云迟发现,倒下的柱子正是刚才丁斗没有踩的那几根柱子。
但凡是他有踩到的,都安然无恙。没有踩到的反而风化倒下粉碎了。
难道梨公子他们都知道这一点,刚才他们过去的时候,每一根柱子都踩了吗?
现在这柱子桥之间距离最远的该有三四米。没有轻功的木野看来是没有办法过去的。
“木野,这一趟出去之后,给你找个师傅吧,学学武功。”
力大无穷,再加上一点内力一点功夫,木野足可以跻身高手行列了。
“姑娘,我可以学吗?”木野大喜过望。
身为一个山村猎户,他以往想的只不过是裹腹的事情,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能够拜师学艺。
一时激动坏了。
云迟一边轻戳着栖在自己肩上的云啄啄的头,一边看着那些柱子,一边说道:“当然可以,我给你找师傅去。不过,如果你愿意,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师傅人选了。”
木野看着重新踩着仅存的那些柱子飞掠而回的丁斗,目光发亮,“姑娘是说丁叔?”
云迟点了点头。
她哪里看不出来,丁斗绝对是个高高手啊。..
而且,还见多识广。
惊雨阁接单最多的人,还能够安然活到现在的人,没有几把刷子怎么可能?
要知道,就算得自己找到了宝贝,但是要安然地把它交到惊雨阁手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毕竟有多少干这一行的人虎视眈眈,想着黑吃黑,半道截胡呢。
所以,丁斗若是愿意收木野为徒,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丁斗一开始对她的欺瞒,她倒是觉得正常。
非亲非故,萍水相逢,人家有什么义务把自己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你的?
“你们干什么呢?刚才在这边是不是听不到我在那边说的话?”丁斗跃回他们身边。
“丁大叔,我刚才喊你,你也没有听到吧?”木野反问。
丁斗愣了一下。
“那看来这里还是有些邪门,我们都得注意点。”
云迟道:“丁叔,你带着木野过去吧。”
木野没有轻功,要过去有点儿危险。现在有人可用,不用白不用。
“那你呢?”丁斗有些为难,之前还好,那么多的柱子,就算是没有轻功,走还是能够走过去的,虽然有点儿危险。现在却不一样了,中间缺了那么三四根的,没轻功绝对过不去。..
在他的眼里,木野和云迟都没有轻功。
“我自己可以过去。”云迟拍了拍木野的肩膀,“丁叔带你过去,放心交给他。”
木野点了点头,又咽了下口水,还是觉得有些可怕。
不过,当丁斗一手提着他的腰带,毫不费力地带着他腾空而起时,木野也认同了云迟刚才的话。丁斗是个高手,拜他为师是再好不过了。
木野顿时心动不已。
丁斗刚一纵身往前飞掠,云迟已经一脚跟上。
自从她可以控制妖凤之心后,那种感觉很玄妙。一提气,只觉得身上有了一对无形的翅膀,完全不需要她做什么,身体已经轻易地飞了进来,足尖在柱子上轻轻一点,紧紧跟在丁斗后面,悄无声息地朝前方掠去。
丁斗甚至全无察觉。
他带着木野落地,刚转身要去看那边的云迟以什么办法过来,一回头就对上了云迟的眼睛,顿时唬得他失声惊呼,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要不是木野扶住他,他都要摔倒在地上。
“小天仙,你,你这是怎么过来的?”
“我有轻功。”云迟淡描轻写地说了一句。
“可是我明明看你没有内力”丁斗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现在看,她也还是没有内力啊。
而且,就算她会轻功,一个人跟在自己背后那么近,他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到?
这简直是心悚了。
木野却不觉得很稀奇。
在他看来,自家姑娘再有本事都是正常的!他就是觉得她无所不能啊!
云迟轻戳了一下云啄啄的头,看着前面那个洞口,没有再接丁斗的话。在对面的时候觉得洞里只是有些微光,等到了这里才发现洞里的光芒要比他们在对面看到的更亮。
里面同样一片寂静。
整个空间就好像只有他们三个人一样,但是他们都知道,这里面至少还有梨公子和他的三名侍女。
至于他们到底还活着没有,未知。
丁斗率先走了进去。
白色的光照进眼睛,一片温和如水。他眨了下眼,突然看到了前面一个蒲团上坐着一个年约三十的妇人。温婉的眉眼,花瓣一样的唇。
那是令他一生心伤再也不愿回家乡的女人。
丁斗忍不住朝她走了过去。
木野也走了进来。
而在他的眼里,洞深处有水潭,水潭中间长着一朵白色莲花。莲花中间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白光就是那珠子发出来的。
丁斗正一步步地朝那水潭走了过去。
木野实在看不出来那个水潭有多深,下意识地拉住他,“丁叔,别靠太近了”
丁斗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继续朝前面走去。
木野一愣,回头正见云迟站在洞口边上,双手捧着脑袋,本来已经恢复了一些的脸色又是一片煞白,而且还看得出来她满额头的汗珠,密密麻麻地渗了出来。
“姑娘,你没事吧?”木野走了过去,伸手去扶她。
云迟听到了他的声音,朝他看来。
本来是布衣简装的木野,此时在她的眼里,却是穿着银色铠甲,头戴银冠,腰佩长剑的将领。
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他腰间的佩剑,剑鞘上缀满了宝石。
云迟再往上看他的脸,不是,不是木野。那是一个让她觉得陌生,但是心底却莫名地有股熟悉感青年将领。
剑眉星眸,阳光般的感觉。
他朝她走来,嘴里叫道:“姑娘,你没事吧?”
他朝她伸出手,那只手厚而大,手指长,骨节分明,带着薄茧。
云迟突然想落泪。
就在泪水迷蒙了她的眼睛时,那名青年突然身形一僵,一柄剑,剑尖自他后背刺进胸膛,剑尖带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他的手还是朝她伸着,却是满脸痛楚。
“姑、姑娘,他非你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