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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个推车的青年男子，周围熟悉的人已经见怪不怪，除了路经的陌生人，也不再有什么人会跑过去看稀奇古怪。
五百米的斜坡，第一次推的时候，除了力气，陆山民更多的是靠意志。现在，凭着一股子蛮力也能一鼓作气的推上坡顶。
牟云很惊讶也很满意，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能把力量提高这么多，简直匪夷所思。陆山民就像永远没有极限，一次次的刷新着牟云的认知。
重新坐回牟云的破旧桑塔纳，陆山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累得气都喘不过来。
牟云啧啧称叹，年轻就是好，充满着无限的可能。
牟云嘴里叼着烟，“咳咳”咳嗽两声。
“牟老师，你有话就直”。
“哦”，牟云笑了笑，“山民啊，有没有想过往更高处发展”？
陆山民不太明白牟云的话，“牟老师，你是指哪面”？
“呵呵，比如国冠军”。
陆山民皱了皱眉头，王晓楠花了十几年时间，几乎是把所有的时间都倾注在了散打上，才能拥有如今的实力。
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么多时间”。
牟云啪的拍在陆山民头上，劈头盖脸的道，“你子脑袋有问题吧，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求的求不来的机遇，你知不知道我把着这张老脸不要，在彭曦面前求爹爹告奶奶的求了多少次，才给你争取到这个机会”。
陆山民瘪了瘪嘴，关于跟着彭曦习散打参加职业联赛的事情，彭曦早就跟他提起过，哪里是牟云求来的，明明是彭曦看中了自己。
“彭教练早就跟我过这事儿”。
牟云理直气壮的道：“那也是看在我这个老同的面子上”。
“哼，不知好歹的臭子”。
随着对散打的深入了解，陆山民这段时间渐渐有了新的认知，回想起来，曾家派来的风衣男子所用的拳法虽然是散打，但仔细想来又不太一样。他的招式虽然是散打，但打法凌冽，招招致力于打倒对，杀性很重。纯粹的散打有诸多限制，几乎去除了所有置人于死地的杀招，更倾向于一种体育运动。那个风衣男子显然加入了其他拳法融入到了散打之中。当时见识浅薄并没有发现这一点，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散打并不是一门强大的战斗武术，而是体育性和表演性居多。
特别是和海青的对战，让陆山民深深的意识到，与真正的杀人技相比，哪怕散打练到极致也不会是对手，因为散打就不是用来杀人的武术。
“牟老师，冠军对我来并不重要，我的目标是要变得强大”。
牟云瘪了瘪嘴，不屑的道“要变得强大你子时候就该好好读书，考个什么天京大之类的，你有那个脑子吗”？
“牟老师，你老实告诉我，散打真的是一门很强大的武术吗”？
“废话，当然是，而且还是最强大的武术”。
“可是为什么散打又限制不能用膝、肘，还这也不能打那也不能打”。
“你子的出发点就不对，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锻炼一股不屈的神，不是用来好勇斗狠打架斗殴”。
陆山民不解的皱着眉头，“习武难道不是为了变得更强大，打倒敌人吗”？
牟云不屑的道，“荒谬”。着一只手做了个手枪的姿势，“打倒对只需要一颗子弹。”顿了顿又道：“武功再好也怕菜刀，现代武术和古代不同了，古代武术追求杀人，现代武术更追求一种荣誉和神，要杀人，别手枪，连导弹原子、弹都有，在热武器面前，武功再高也是个屁”。
王晓楠早早的到了拳馆，自从遇到陆山民，整个人就莫名的兴奋，这两天陆山民没有来，感觉浑身不自在，彭曦给他安排的两个陪练，没有一个能在他面前扛得住一个回合。打得很不尽兴。
今天听陆山民会来，一大早就赶到拳馆，先是找沙袋狠狠的发泄了一通。
做了下热身运动，两人来到擂台上，相视而笑。
王晓楠发现今天的陆山民有些不一样，以前陆山民上台之后眼神中充满战斗**，甚至会不自觉的带着股淡淡的杀气。但是今天，他的眼神却异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但给人的压迫感却比往常更胜。
与海青一战，严格不能叫一战，因为陆山民连对的衣角都没碰到一下。与这样强大的高手过招，让陆山民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的高手，不是靠声音大，不是靠眼神狠，而是心狠，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打倒对，一切外形皆不重要。
冷静，让陆山民找到了更多的机会，也避免了更多的击打。王晓楠连连叫苦，以前一个回合顶多会挨陆山民一拳，今天一个回合至少挨了三拳，虽然都不是头部这样的关键部位，但陆山民那铁打的拳头打在身上一点儿也不好受。以前一个回合至少有十几二十拳打在陆山民身上，今天，平均一个回合只有十拳左右能打中对。
台下的彭曦和牟云也是惊讶不已，两天不来练习，反而进步了这么多。以前陆山民顶多三四个回合就会被KO，今天竟然顺利的熬过了五个回合，并且一点没有会被KO的迹象。
虽然按照散打的规则，按照点数判断是王晓楠赢了，但如果是生死相搏，谁先倒下还真是个未知数。
想到今天在车上与陆山民的对话，牟云不禁很好奇，这子这两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进步这么大。这种进步不是拳法技术上的进步，而是一种心境上的进步，就像佛家的顿悟，道家的开窍。
彭曦更是看得一脸的呆滞，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彭曦有些激动，“我以前三年把他培养成冠军，现在我敢保证，两年，两年我就能培养出一个国冠军”。
牟云叹了口气，“别做美梦了”。
“怎么，他不同意”？
牟云点了点头，“人家可看不起什么国冠军”。
彭曦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这不科啊”。彭曦直接摇脑袋，“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他竟然无动于衷”。
牟云也无法理解，只是淡淡的道：“这子跟别人不太一样，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他”。
彭曦转头问道：“还能不能再劝劝”。
牟云摇了摇头，“没用的，几个月接触下来，我还是比较了解他，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彭曦一脸苦逼，“他娘的，职业生涯没拿到冠军，好不容易碰到个冠军苗子，竟然还给溜了，真他娘的憋屈”。
牟云拍了拍彭曦的肩膀，“你也别憋屈了，我看那个王晓楠也是个不错的苗子，不定他能帮你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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