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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换上一张冷峻沉凝的面容。
步入屋内的是一个中年美妇,妆扮华贵,举手投足间,一股压抑人心的威严无形散开,再她身后跟随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皆是黑衣白袖,牧野故画知晓,这乃是澹台家中培养的精锐之士,便好似牧野家的萧翎卫一般的组织,而这二人,几乎便是当得这组织中的首领级人物。
“墨姨!”
牧野故画神色淡然的微微福了福礼,那容颜极为不俗的美妇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无多少柔和,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做知晓,便不再看她,而是将目光转向床榻上的澹台流苏,这才多了几许隐晦的柔和。
“你们先出去。”
美妇轻轻言语一声,亦不知是在对她身后的二人吩咐,还是囊括牧野故画在内,不过怎么都一样,牧野故画亦是没打算继续在这儿留下,在那两个黑衣白袖人恭敬应了一声后退出房门,便也见礼,言说要回自己房间调养身子。
美妇只是缓缓点头,连言语都不愿多说一声,牧野故画这才看了床榻上的澹台流苏一眼,拾步而去。
待得屋内只余她二人,床榻上的澹台流苏才有些冷漠的淡淡问道:“你怎么来了?”
美妇瞧了他一眼,又兀自将这屋内的陈设打量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在床榻几案前那个几乎已空,仅有些许残留的瓷碗上,冷笑道:“你那深爱的女子便是这般照顾为她受伤的你?雪梨粥?她难道便不知晓,这对你如今的伤势非但没有丝毫裨益,还会延缓伤势恢复吗?”
“她要如何照料我,好似与你无关吧!”
对她,澹台流苏便是恢复了往常那不近人情的冰冷模样,那美妇对于这澹台少主,上仙界中的第一奇才却是丝毫不怯,冷哼一声,“我这做娘亲的便也不能言语两句?”
原来,她便是澹台流苏的亲娘,当代澹台家主曾今的红颜知己——墨红颜。
天下人都知晓,这澹台家的少主,上仙界屈指可数的青年奇才,其最开始的身份,只是一个私生子,一个受尽天下人白眼与嘲讽的私生子。
他的娘亲,也就是墨红颜,这个百年前名冠天下的女子,在与澹台锦绣一番痴缠爱恨后,却是最终没有步入澹台家的大门,反是嫁给了另一个震慑诸天的大人物——奕剑听雨阁现任副阁主,安擎天。
澹台流苏紧抿着唇,再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却是转向别处,缓缓做起身来,虽是牵扯着身上的伤口,却是没流露出多少疼楚的模样,只是淡淡道:“我的娘亲,在嫁给安擎天那狗贼的一刻,便已经死了。”
墨红颜亦不动怒,只是黛眉微微一挑,雍容华贵之极的容貌下隐藏一丝薄怒,却终究是没有发作。她轻轻呼吸一口气,锐利的目光再次柔和下来,略待讥讽道:“若无你这在你眼中早已死去的娘亲,你真当你能成功闯过十二葵水阵吗?就凭虎儿那毛头小子偷取出来的传承灵宝?”
“再过十年,不,数载,我一定能够只身闯过。”
澹台流苏咬着牙,狠狠道。
墨红颜:“但至少,这次你不行!”
澹台流苏沉默半响,“欠你的,我定会还你。”
墨红颜朱唇嚅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手腕儿一翻,却是多了一个饱含仙灵之气的碧绿瓷瓶,随意扔在床榻之上,留下一句冰冷言语,便飘然而去。
“你是澹台流苏,将来要继承整个澹台家的存在,你的身份,注定你不可对任何一个女子心生情愫,便是她是牧野道藏的孙女儿也不行。当天下在你手中,你才会发现,所谓的情爱是多么愚昧可笑。”
“砰….!”
关门声,瓷瓶的碎裂声,相继而起。
屋内,澹台流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目血红,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起,低沉道:“天下….与我何干!”
身份骇人的中年美妇一路飘然而出,早已在外等候的两个中年男子紧随其后,出了院落,九曲十转,她蓦地顿住脚步,头也不回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教他好生看顾好自己的儿子,若是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莫怪本尊彻底看轻了他。”
言罢,不待二人回神儿,身形顿作一缕清光,消失不见。
余下的二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正欲回禀,忽地,身后传来一阵奇异波动,他二人先是一怔,旋即面容一肃,恭敬回转神来,欲要见礼,却是被来人挥手止住。
他若隐若现的虚影,遥遥看向女子离去的方向,良久之后,方才传来一声悠扬叹息,“红颜…你何曾不是将我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