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山穷水尽(第1/2页)傻子的燃情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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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抗抗虽没有病,可瘦弱的已经是病态了。

    在生产队的时候强撑着,回来了,思想上一放松就再也撑不住,又走了不少的路,在姚远背上开始发烧,到了家脸通红,直接就是高烧的样子,站都站不住。

    没有办法,大家顾不上别的,只好再由姚远背着她,直接去了矿机医院。

    这下不用装病,是果真病了。

    抗抗内衣里缝着姚远给她的那块牙膏皮,去放射科一透视,医生也怀疑她是肺结核,立刻安排住院,打吊瓶消炎,忙活一晚上,烧才渐渐退了。

    三天以后,姜抗抗病好了,稳定住,姜姨就没有再让她在医院里住下去。

    住院得花钱啊,就是按照规定,职工直系亲属半费,姜姨也支付不起费用,坚持把姜抗抗接回家养着。

    姜抗抗的诊断证明,医院还是给开的3型肺结核。

    当然,这跟姜姨找了相关医生和科室负责人有关系。

    关键,还是姜抗抗的身体状况。太瘦了,瘦的几乎到了皮包骨的地步。

    抗抗从好看漂亮,许多矿机的老员工都认得她。突然就变成了这么一副样子,大家都看着心疼。姜姨希望闺女回来,大家也都希望这个过去那么漂亮的女孩,可以活着回到她的妈妈身边来。

    大多数的医护人员,都没有过多地去在病理上做追究,很快就填写了诊断证明。

    那时候,医院也刚刚恢复秩序。办因病回城,只要开个诊断证明,盖上医院的公章,也就行了,有没有病历的,倒是无所谓。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但需要诊断证明,还要有病历,病历还必须带详细用药表格和处置详细过程。

    虽然如此,为防万一,姚远还是让姜姨要病历。姜姨又去找医院商量,医院又给写了个简单的诊断和处置过程,就算病历了。

    在矿机医院里住了三天,又拿些抗菌的消炎药,姜姨就把抗抗带回家养病。

    安顿好抗抗,姚远就带了抗抗的诊断证明和病历,回了抗抗插队的村子,给她办理回城手续。

    这个手续到底怎样办理,姚远是不太清楚的。他就直接找了知青点的那个知青队长,把病历和诊断证明给他看,告诉她,抗抗已经确诊了,3型肺结核。

    肺结核是强传染性疾病,知青队长是知道的。

    姚远就和他商量:“就算将来抗抗好了,也会携带结核病菌。如果再回来和你们在一起劳动,还是有传染给你们的可能。所以,最好是让她回去,再不要回来。”

    知青队长明白这个道理,就让姚远替抗抗写一份回城申请,带着他去找村里的村长,也就是这个生产队的队长。

    姚远在现代看过知青回城的作品,知道回城手续很难办,觉得不保险。怕队长不同意,就又要求知青队长再写一份证明材料,让和抗抗在一起的每个知青都签字,证明抗抗的确是病的很严重。

    知青们也怕抗抗回来了传染他们,就都在那份证明材料上签了字。

    姚远又希望知青队长能够陪着他,把回城材料办完,因为他对这里不熟悉,找人比较困难。

    那时候的人,还是比较朴实的,特别是对在一个大锅里吃饭的知青战友,那更是没得。

    知青队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姚远。

    肺结核在农村就叫痨病。农民们分不清这个病的类型,但是知道,得上这个病,在当时的医疗环境下,基就跟得了癌症一样,是判了死刑。

    而且,癌症不传染,痨病传染。

    队长早就听知青们了抗抗得病的事,也亲自去看过抗抗。知道抗抗确诊是痨病,二话没,直接就在姚远的申请书上签字同意,又盖上了村里的印章。

    看着那个鲜红的印章,姚远就松了一口气。因为根据他从作品里得来的印象,好像知青返城,就村里这个印章最重要,其余也就走个程序了。

    知青队长又陪着姚远去了生产大队。果然,大队长简单问几句,就让会计找来印章盖上,嘱咐他们,直接去公社办好手续,抗抗的档案什么的,就会通过邮递,邮回矿机所在的镇上,然后去镇上把户口和粮食关系恢复过来,就行了。

    去公社也就是走个手续,再这时候天也黑了,去了也办不成,姚远就跟着知青队长回他们住的地,在那里和他们凑合一夜,等天亮了,再一个人去公社,把最后的手续完成。

    知青点里也有矿机过来的知青,他们是认的姚大厦的,知道他过去是傻子,这怎么突然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姚远知道,为了救抗抗,他把姚大傻这个掩护给丢了,就敷衍他们,他时候的确是傻,但随着年龄长大,已经渐渐和常人差不多了。

    他们熟悉姚大厦,主要还是时候,都在矿机子弟一起读书时的样子。以后,姚大厦就不上了,他们也不见得就了解他以后的情况。

    时候傻,大了逐渐正常的情况,也是有的。知青们在这里生活,条件毕竟远差于城里。时间长了,新鲜劲儿一过,心情都变化很大,也没有人过于在乎姚远傻不傻的事情,只是关心姚远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吃的,带多少钱,可不可以请他们喝酒,其他根就不在乎。

    姚远过来,当然有所准备。带了些干粮,还有菜,也带了二十多块钱。

    当下拿出钱来,让知青们去村里的合作社买了酒和花生,再加上姚远带来的菜,大家男男女女都凑到一间屋里,在炕上坐着,炕席就当了饭桌,吃喝一顿。

    姚远不喝酒,这些二十来岁的知青们却个个酒量不俗,当晚基都喝的酩酊大醉,吐的吐,骂街的骂街,哭的哭,折腾到半夜,才一个接一个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姚远就去了公社,把自己带来的所有证明和材料都交了上去。

    可是,姚远万万没有想到,抗抗的回城手续,竟然会卡在公社里。

    公社的办事员收了那些材料,让他下午上班过来拿回执。下午过来,那个办事员却变了口风,抗抗的诊断证明不合要求,必须是市医院的证明才可以。

    姚远就争辩:“我问过了,诊断证明是市级医院就可以。我们矿机医院是省里确定的市级医院,怎么就不可以呢?”

    那个办事员就生硬地:“这个我不知道,我们领导就是这样的。她真要有病,再去市医院看一下,开个证明不就完了?”

    姚远解释:“我们再去市医院看病,还是要花钱的,花不起呀。再市医院离我们太远,姜抗抗病的很厉害,实在是去不了。同志你就宽容宽容吧?”

    办事员:“这个你别跟我,我只管办事。领导不行就是不行!”

    姚远就问:“那我找谁啊?”

    办事员就不耐烦:“这个我管不着,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办公。”

    姚远愣是让人家给赶了出来。

    那个时代,出差住旅馆,都需要单位介绍信的。没有介绍信,你就是有钱旅馆也不敢收你。

    眼看着天色将晚,公社这里姚远没有地住,只好又回到那个知青点去。

    知青队长听姚远了经过,就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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