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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调研的强度比昨天更大,吴箕来就虚胖,在太阳下连奔带跑满身大汗,几次发生眼黑心慌的低血糖症状,两名组成员也脚底直打漂,摇摇欲坠。更可怕的是晟计划明天到各村对村办企业进行调研,早上六点就得会合,自带面包和矿泉水,在车上解决早饭。
对于晚上的作业,晟要求有深度,有独立思考,而且切实可行。他半开玩笑半当真道:“改制领导组不是养老的地,要有吃苦耐劳、蜕一层皮、瘦掉十斤的准备。”
回到家,三个人不约而同或打给丁书记,或打给牛好,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不想干了,强烈要求回原部门!
晟太奸了!丁书记和牛好暗想,居然憋出这种坏招把四个人都吓跑,然而又不能什么,他们也听晟平时工作节奏快、工作强度很大,平常人跟在后面是比较累。
这一军将得够狠。
周四早上六点零五分,晟见一个没来,心里暗笑,打电话过去,三个人象约好似的关机。晟随即打给还在酣睡的丁书记,道:
“不好意思,扰了书记的好梦,现在有个情况,我手下的兵都不听指挥了,怎么办?”
丁书记又恼火又憋屈,装模做样道:“还有这种情况?别着急,等上班找他们谈话。”
“昨晚约好早上六点到各村调研,通知都下去了,不能让人家白等啊。”
早上六点就下村,算你狠!丁书记暗自腹诽,打着哈哈道:“没事没事,回头我叫正阳帮你圆场,就镇里临时有安排,调研工作以后再。镇长也别太操劳,毕竟刚刚病愈,也要慢慢休养才对。”
回笼觉是睡不成了,丁书记琢磨会儿,心想索性叫姓牛的也睡不成,遂拨通他的手机,笑道:
“牛镇长,上班后咱俩跟镇长碰个头,你觉得如何?”
牛好正想这事儿,忙道:“没问题。”
八点整,晟踩着点儿走进丁书记办公室,先发制人道:“领导组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怎么开展工作?”
话音刚落牛好也捧着茶杯转进来,坐到沙发上不话。
丁书记摇头叹息:“三滩镇机关人员整体素质有待提高啊,才干了两天就叫苦连天,象什么话?”
牛好辩解道:“吴箕主任的确因为身体不太好,不能太劳累,毕竟年月不饶人。”
晟似笑非笑:“正阳年富力强,有冲劲有活力,丁书记又不肯放人。”
“党政办工作也很吃紧啊。”丁书记道。
牛好道:“要不给领导组多加几个人,减少工作量?”
“一个人的工作分给两个人,效果恐怕适得其反,”晟否决了他的提议,然后道,“我的想法是请两位领导出面找这几位同志诫勉谈话,严肃批评其工作态度和作风,要求他们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工作,否则予以纪律处分,非正式编制的解除劳动合同!”
“不行不行,太粗暴了。”牛好连忙。
丁书记意味深长看了牛好一眼,道:“早上我一直琢磨这事儿,要吧领导组成员的性质来就是抽调,既是抽调一面当然要顾大局,服从组织安排,另一面那个……也要适当结合人意愿,现在他们几个因为种种原因主动要求退出,我觉得不宜强求,俗话强扭的瓜不甜,对不对?刚开始就别别扭扭,以后怎么配合工作,牛镇长的意思呢?”
“吴箕主任昨天差点死在滩涂边上,虽有点夸张,要是真因为太劳累搞出人命,对三滩镇影响也不好。”牛好道。
晟耸耸肩:“既然两位领导这么,我也没意见,但领导组不能空转,总得把人配到位,我有两个案,一是面向镇公开招聘,选取有经济工作经验、能力强的同志进来二是缩影响,启动原来那套班子,所以丁书记还得把正阳借给我用些日子,如何?”
丁书记与牛好迅速交换下眼色。按他们的设想人选最好由党委扩大会决定,这样能把提名权控制在手里,但两天前才通过的人选如今退得一个不剩,倒也不好意思再出口。公开招聘自然不行,作为沉浸官场多年的老官僚,他们最担心情况失控、人事变动引起县里关注,弄不好事情闹大了收不住场可就颜面尽丧。
思来想去,只能接受第二个选项,重新启用原班人马。
“那……就让原来几个回来顶阵子?”牛镇长窝着一肚子火。
丁书记一正经道:“同意牛镇长的观点,镇长,那就这样?”
晟干脆利索道:“我立即通知他们。”
半时后朱正阳来到晟办公室,笑道:“你又赢了。”
“苦涩的胜利啊,”晟道,“一场典型的中国式官场内耗,明明能胜任的工作团队,因为人为因素被拆散,再强行安排些外行,要是我怕得罪人,或者不施展些计谋,改制工作必然受到影响,到时领导却不必承担责任。”
“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要是吴箕他们咬紧牙关撑下来,你也没奈何。”
“未必,我还有后续招数没使出来呢。”
“张雨衡他们仨原来怨气冲天,刚才接到通知都喜笑颜开,还是镇长厉害,连党委会决议都有办法推翻外面都这么。”
晟苦笑:“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哪里是好事,好吧,继续开工,接着上周拉下的工作继续推进。”
忙了两天又是周末,晟想回省城看望父母,顺便下提拔副镇长的事经过几个月努力算已站稳脚跟,觉得能理直气壮告诉父母。没想到刚拿起电话,手机响了,就听到赵尧尧:
“我快到三滩镇了。”
计划被打乱,晟赶紧联系镇中心新开张的快捷酒店,环境还算可以,重要的是整洁干净,不象镇上其它旅馆到处灰濛濛。晚上的海边镇除了鳞次栉比的海鲜酒店,就是浴城、桑拿、吧,根没有高品味的休闲场所。吃完晚饭,晟只得陪赵尧尧在酒店房间里看电视,她好像挺享受两人在一起的感觉,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驱车去海边,这回晟对周边情况已了如指掌,选择从另一条路过去,虽绕远了些,但能从更好的角度看海。
沿途是笔直的公路,两侧路边是郁郁葱葱的高大乔木,再往里面层层叠叠深不可测,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嗥叫。
“太荒凉了。”赵尧尧开了近二十分钟没看到一个人,不禁。
“这一带原来都是海,后来海岸线后移变成盐碱地,治理后种植大量的树木也就是护堤林,经过几十年才发展成现在的规模,”晟介绍道,“上次程庚明县里有计划将这里改造成森林公园,不过投资巨大,非得有实力雄厚的大集团参与。”
“晚上一个人在这儿走,没鬼也会吓死。”
“听几年前冬季发生一桩案子,两伙村民因为灌溉纠纷群殴,其中两人打红了眼回家抄起刀捅死一人,捅伤三人,民警接到报案立即组织抓捕。两人自知闯了大祸,便一头钻进了这片林子……”
赵尧尧好奇地问:“结果呢?”
“地形太复杂,面积又大,组织了几次拉式搜捕均无功而返,两个月后药农采草药时无意中发现两人的尸体,原来他俩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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