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坦诚心迹(第1/2页)官场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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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肖远山参加会议后下午便赶回来,将牛好、秦副镇长和晟叫到丁书记办公室,简要介绍了会议神。内容与程庚明透露的基一致,另外童彪县长提出两点要求:

    第一,风电项目牵涉的三个镇要员动员,力以赴,营造良好的投资环境

    第二,必须配合做好地质勘探和野外施工,涉及到田亩补偿的既要保护镇和农民利益,也要合情合理,不准无端滋事、漫天要价,影响项目推进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明年上半年大批风电配套企业即将落户,各镇要着县一盘棋的原则,协同做好规划,不得自行其事,打算盘,胡乱许诺,扰乱大局。若发现以上行径,县里将严肃追究班子责任。

    其实是要求各镇不准到省城跑项目,由县里统筹安排,防止相互杀价,县里一碗水端不平产生矛盾。

    牛好骂道:“无原则的平衡,风电项目绝大部分在三滩镇境内,配套企业也应该适当倾斜,海佑镇和五陵镇凭什么分肥?”

    丁书记也皱眉:“该争的还得争,三滩镇经济相对落后,也应当多分点才对。”

    肖远山赔笑道:“会后我专门找过,童县长就强调要服从大局,并从长远看风电项目将给三滩镇带来好处。”

    几个人都有些愤愤不平。

    晟看出大家没明的意思:童彪老家是海佑镇的,又在五陵镇历任副镇长、副书记、镇长,对两镇很有感情,比较而言三滩镇就是后娘养的孩子,最终肯定会吃亏。

    丁书记道:“镇长主意多,觉得这事儿怎么办?”

    想了会儿,晟道:“当务之急是配合做好风电项目施工,让人家感受到三滩镇的诚意,风电配套企业落户问题上,我个人觉得浩瀚风电有一定建议权,不妨从这个角度开展工作。”

    大家均眼睛一亮。风电配套企业穿了就靠风电项目吃饭,给不给订单,给多少订单、定价权等等都是浩瀚了算,只要项目实施中搞好关系,到时落户到哪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县里统筹有毛用?

    当下便研究分工,晟主要力仍在村镇企业改制,风电项目对接由牛好主导、肖远山协助,秦副镇长则负责涉及移坟和田亩补偿面的协调工作。

    等于把晟排除于风电项目之外。

    谁都看得出,今后两三年内风电建设以及配套企业落户将是镇首要工作,既容易出成绩,又能抛头露面增加人气,是坐在家里数钞票的美差。牛好自然不可能错过天赐良机,顺便打压晟,免得那子太猖狂。

    丁书记虽然稍微有点愧疚,但并不完反对。一个强势副镇长的存在,对镇领导班子来不是好事,童彪要在县里搞平衡,丁书记也要搞平衡,毕竟镇里的工作不是某一两个人做,而要大家齐心协力,镇领导班子只有一个中心,那就是自己,而非晟。

    丁书记觉得很有必要让晟明白这一点。

    晟似乎若无其事,出了办公室便拉朱正阳去工地视察。路上朱正阳忍不住道:

    “真不参与风电项目?那可是县十大重点工程,每个季度都要做专题报告的。”

    “人家不让,有什么办法?”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晟沉思良久,道:“树木于林,风必摧之。前阵子风头出得太劲了,低调点才符合兵法之要,再风电是炙手可热的热门项目,作为排名最后的副镇长若翻脸跟他们抢,既有失风度,也无济于事,不如退避三舍冷眼观望,”他笑了笑道,“你以为凭牛好能摆平那么大的事儿?坦率讲,以他的阅历、才识和水平,比省城那些大企业项目经理差不止三个档次,到最后还得拉下脸来求我,你信不信?”

    朱正阳呆呆望了他半晌,失笑道:“阴险,实在是阴险!”

    转眼又到周末,不必,赵尧尧一下班就驱车直奔三滩镇。半路与朱正阳等人的车相向而过,胡委员笑道:

    “咱镇长真有魅力,这么漂亮的姑娘主动开车送上门,嘿嘿嘿嘿……”

    朱正阳:“很多女孩子怕海风对皮肤不好,不敢去三滩镇。”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胡委员难得出如此皱皱的话。

    照例还是晚上一起看电视,白天或到附近景点游玩,或在海滩散步,偶尔晟壮着胆子拉一下她的手,她虽红着脸不拒绝,但过会儿便悄悄抽离。两人之间始终弥漫着暧昧的气氛,却无法有所突破。

    究其原因,一面可能赵尧尧没下定决心,只是出于好感和柔情保持若有若无的距离另一面晟也犹豫不决,对他来赵尧尧的身世背景简直是个谜,巨大的不确定性,以及隐隐约约周容的因素,使他迟迟不敢迈出关键一步。

    白翎没有来。

    案情陷入僵局后,专案组反而轻闲下来,但出于安考虑,白翎不敢独自开车去三滩镇在暗中窥视的狙击手给专案组成员的压力太大,她只打了个电话给晟,头一次告诉他自己的手机号码,并问:

    “她又去了?这会儿在你旁边?”

    明知如此还问,晟瞟了一眼赵尧尧,含糊地“嗯”了一声。

    白翎郑重其事道:“我已经提醒过你多次,离她远点,否则……我再多透露一句,她身的麻烦比你目前面对的麻烦还大!”

    什么意思?晟心里格登一声。

    通完电话,赵尧尧淡淡地问:“是她?”

    唉,女孩子天然的敏感,好像料事如神,晟只得:“她的身份挺神秘。”

    赵尧尧剖开只蒲公英,噘着嘴部吹上天,看着满天悠悠荡荡的白伞,突然:“其实你也觉得我的身份挺神秘吧?”

    晟汗颜,竟答不上话。

    “所以你一直很有压力?”她转头看他,神情认真而专注,“因为周容,你不想错第二次,对不对?”

    每个字都好像敲在他心底最深处,实在想不到平时沉默寡言的她一旦开口竟如此犀利。

    “我……”晟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却感觉无法组织更好的辞,“关于周容我早有承担失败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败得那么惨,让我……”

    “我能理解……”两人在飞舞中蒲公英中间漫步,隔了几分钟她,“大毕业后我下决心中断与妈妈联系,只身来到黄海,就是想摆脱她和他们,但后面发生了两件事,我不得不主动开口央求,所以她又不依不饶地纠缠,上次约在省城见面就是其中一次……”

    晟听得满心疑惑,感觉飘飘渺渺似乎捕捉到什么,但一时理不清头绪。

    “我早已表明决裂的态度,所以不管她怎么想、用什么办法,我都会抗争到底……你会支持我吗?”

    她澄碧无瑕的眼睛盯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期待,还有不清的情绪。

    瞬间他心头涌出一股暖流,早把白翎的警告抛到爪哇国,一把揽过她的肩头:“我发誓,一定会陪你到永远!”

    她羞得满脸通红,闭着眼睛静静偎依到他胸前。他紧紧搂住她,鼻际里满是长发的芬香和女孩特有的温馨温婉的体香,两人站在一望无垠的旷野一动不动,任凭蒲公英打着旋儿落到头上、脸上、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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