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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怔忡足有五六分钟。
别看自己在三滩镇搞得水起风生,尤其改制工作基一不二,到了县城就成为无足轻重的萝卜头,除朱正阳几个朋友外,没有任何人脉资源。别跟局级领导不上话,平时办事那些股级干部还爱理不理呢。
如何破局?
无庸讳言,朱正阳卡的党政办位置对自己极其有利,能第一时间得到很多资讯,改制领导组那边也离不开他,几个月来朱正阳主持了三十多场谈判,替晟分担大量具体而琐碎的事务。
失去朱正阳,晟在三滩镇的执行力起码得打七折。
另一面朱正阳的晋升也需要改制作为政绩,一个被边缘化的党政办主任,充其量只相当于书记的秘书,非但没有话语权,还要为镇领导班子承担很多莫须有的责任。
可以晟与朱正阳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朱正阳出去后,晟独自在办公室里抽了六七根烟,转了足有上百圈,终于下了决心:
不能坐以待毙,豁出去了,主动出击!
随即打电话让朱正阳调车,朱正阳猜到与自己有关,也不多问,安排了司机班里口风最紧、最老实的司机。
到了县城直奔县府大院,来到江秘书办公室,询问韩书记有没有空,能否进去回报工作。县委书记的秘书实质地位比绝大多数局级干部都高,除了县领导班子,其他人想找书记回报工作必须经他这一关,他有空就有空,过几天就意味着起码三天没机会。
不过对晟,江秘书倒不敢托大他可是韩书记上任后提拔的第一个科级干部,而且是破格。当下笑道:
“稍稍坐会儿,许局正在里面。”着还亲自给晟倒了杯水。
晟也不清楚许局是哪个局的,老老实实等了一个多时,许局从里面出来后江秘书先进去通报,然后示意他进去。
头一次踏进县委书记办公室,晟的心砰砰直跳,每一步象踩在棉花上,感觉晕乎乎的。
韩书记威严地坐在那儿,审视一番,道:“听镇长的改制工作抓得不错,那家紫菜厂快出效益了吧?”
“报告韩书记,上个月财务报表正好轧平,还是在薄滩了基建费用的基础上,预计这个月肯定盈利!”晟。
韩书记点点头,探询地看着对。他知道晟今天来肯定不是回报紫菜厂扭亏为盈,在县委书记眼里连事都算不上,十有**碰到官场里常见的麻烦,不得不寻求帮助。
但他的身份不会主动问。
晟鼓足勇气道:“不好意思打扰韩书记工作,但我实在没办法了……”遂将镇村企业改制已基完成第一阶段,第二阶段相关企业正积极准备报批,接下来每一步都很关键等简要了一遍,然后,“可能出于统筹安排,听县里打算调整党政办主任兼改制领导组牵头人朱正阳的工作,而他人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我也不希望因此影响改制进程,可人事上的事吧……唉,我到底年轻,脸皮又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找到您这儿来了……”
韩书记哈哈大笑:“幸好脸皮薄,不然要坐到省委书记办公室了……”
晟心中一喜,暗想有门儿,赶紧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连连叹气。
韩书记平时早看厌了那帮官场里混成的老油条的嘴脸,喜怒不溢于言表,万事唯求谨慎,反而乐见象晟这样六神无主的样子,感觉这才是真性情,是有血有肉的年轻干部的形象。
另一面韩书记很清楚,不管有意无意,晟事实上已成为自己在黄海树的第一面旗帜,这面大旗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会给政治对手识人不慧的口实。
至于晟所的情况,韩书记听了一半就明白怎么回事:正常来乡镇干部都削尖脑袋往县城钻,退而求之便是附近乡镇,朱正阳宁可留在最偏远的三滩镇,却不愿意调到黄桐镇,身就明问题。黄桐镇那个书记包揽了镇长的活儿,镇长干的是副镇长的工作,可以想象朱正阳去了之后能做什么。
釜底抽薪,过河拆桥,这些官场常见套路发生在晟身上一点都不奇怪。三滩镇村镇企业改制动静太大了,晟太红了,有人不愿意这面大旗迎风招展,甚至打算临阵易帜,将来要踢走晟换成自家旗帜!
以后必须多关心支持晟,给予他更广阔的施展空间!
纷繁复杂想得如此深远,在晟眼里韩书记不过喝了口茶的工夫,遂道:“年轻同志自愿到偏远地区开展工作,县委当然支持,也充分尊重人意愿,不能影响人家的积极性嘛!这件事我会过问一下。镇长啊,以后遇到困难别跟自己较劲,脸皮厚一点,多往县里跑跑,怎么样?”
晟一阵激动,大声道:“谢谢韩书记关心!”
韩书记摆摆手示意谈话结束,道:“顺便叫江秘书进来一下。”
至于韩书记怎么吩咐江秘书,江秘书怎么打电话给人事局干预此事,晟已不再关心,只知道韩书记非常支持自己,有这一点就够了。
想达到目的立即回三滩镇,不料在院里走的时候被赵尧尧从窗户里看到,非打电话缠着一起吃午饭。晟无奈,跟司机约好中午动身时间后独自到大院对面巷子里,过会儿赵尧尧喜孜孜开着丰田出来,前往城南一家偏僻且雅致的咖啡厅。
路上听他为朱正阳的事独自找韩书记,不由捏了把汗,那可是喜怒无常的主儿,别惹恼他。晟他态度不错,还暗示以后有困难再找他。赵尧尧叹道人与人之间有时感觉很奇怪,对了脾气怎么都好,不对脾气再奉承也不行。晟笑道我感觉你不是韩书记?赵尧尧甜滋滋地白了他一眼。
停好车后进咖啡厅,侧门也进来几个人,其中有人叫道:
“晟!今天怎么有空在这儿?”
竟是两人此刻都不想遇到的白翎!
晟干笑道:“到县委有点事,刚刚办完……”
赵尧尧冷着脸拉着他的手就往右面拐,晟只来得及声“失陪”便被拉进过道里,随便寻了个单间坐下。
“打个招呼是礼数,人家同事在旁边呢。”见赵尧尧别过脸,他知道这是她非常生气的表现,解释道。
赵尧尧正准备话,不料白翎突然将门推开半条缝,似笑非笑道:
“晟,忘了我警告过的话?别后悔哟。”
“警告什么?”白翎一离开赵尧尧随即问出口又很快反应过来,煞白了脸,咬着嘴唇道,“我知道了。”
晟心一软,握住她的手道:“放心,我承诺过的话决不会变。”
她惨然摇摇头:“也难怪她……家庭因素始终是我的软肋……”着竟怔怔流下泪来,晟赶紧过去搂住她,她倚在他胸前更是难过,抽抽答答哭了好一会儿。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吃完饭两人匆匆喝了半杯咖啡,拥抱后告别。
回三滩镇的路上,手机响了,晟见是白翎的号码,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
“影响别人用餐情绪,这么做有意思吗?”
“哟,她还真生气了?”白翎很意外,“那你敢不敢问她,我的话有没有一个字是错的?”
晟哑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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