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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老总当服务员，只怕老板付不起工资，”晟笑着接过餐盘，“招投标工作已经尘埃落定，叶总还不回省城？”
景区管理系统是在程庚明主持下进行，采用竞价加综合评分的式。即首先在参与竞价的近三十家公司中，按从低到高的顺序选出五家入围，这样淘汰掉漫天要价的大公司、大软件商。然后聘请省城富有经验的景区管理人员、大知名教授组成专家组，听取入围公司阐述各自的案，经过合议后给出综合评分。
报价和综合评分分别折算出分值后相加，就是该公司招投标最终得分。
叶韵领衔的潇南宁诗科技技术力量雄厚，案设计简洁易于操作，在系统维护、升级等面提出比较完备的服务条款，加之竞价环节报价最低，最终以两分优势胜出，顺利拿到景区管理系统的合同。
叶韵微笑：“叶主任可知一个成功的软件商是怎样炼成的？注意，我软件商，不是软件专家。”
“做得象叶总这样出色。”他对行业真的不了解，不敢班门弄斧，只能半开玩笑地话。
“跟微软、硅谷那些巨头相比，宁诗连喽啰都算不上，不过我们有勇气坚持，”哪怕在如此励志的话，她眼睛里都带着笑意，“论技术、资源、人脉，稍微大点的软件公司都能辗压宁诗，所以我们不硬碰硬，而是沉下心来做好两头，即市场调研和售后服务……”
晟赞赏道：“你的思路很好，听程庚明介绍诗宁之所以以两分险胜，主要是售后服务环节加到足够多的分数，把对手甩开一大截。但市场调研呢，优势体现在哪里？”
她略一迟疑，随即笑道：“应该算是商业秘密吧，不过给主任也没关系，我们已是亲密无间的合作关系，”到“亲密”二字她还俏皮地吐吐舌头，“关于中标价以及后期提供的一系列服务，宁诗其实不赚钱，甚至还得倒贴几万，这一点想必早有人在主任面前吹过风。”
招投标结果出来后，确实有好几家大软件商跑到县里投诉宁诗以超低价恶意中标，然后降低软件开发质量，或后期维护中索取高额费用。晟的态度是尊重程序，尊重招投标结果，并欢迎和鼓励各家软件公司程监督。
他道：“宁诗的优势在于开发费用，能最大限度管控成，即使赚不到钱至少不会亏。这么做的原因，我觉得宁诗太需要一个标杆项目。旅游业将是今后各地大力主导的绿色产业，类似沿海观光带景区的管理软件市场前景广阔，如果有成功上线并顺利运行的案例，无疑能在招投标中加分。我得对不对？”
叶韵嫣然一笑，暧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娆可爱：
“主任站的高度太高，女子够不着呢……”
晟内心悸动：“女子”是周容的口头禅，没想到从对面这位漂亮的女孩子嘴里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我考虑的是，目前搞得轰轰烈烈的景区建设不过是一期工程，根据省发改委的规划，二期、三期投资金额更大，总投资将达到数百亿，到时，景区管理软件不需要扩容吗？”
“有道理。”
“另外黄海景区建设只是沿海经济纽带上的一颗棋子，倘若运营得当，成功招揽四面八游客，梧湘市会迅速动手，兴建到黄海景区的快速通道，将沿途景点串成一条规模更大的风光带，到时，为了共享数据，便管理，应该继续延用宁诗的系统吧？”
“有……道理……”
此时晟已惊得不出话来。
沿海观光带系列工程是省发改委以件形式下发，叶韵知道有二期三期不足为奇，但沿海经济带、梧湘与黄海景区的快速通道、规模更大的风光带，这些至今为止只是何省长、姜主任、许玉贤等人脑海里的设想，既未在公开场合过，也没有形成字。敏捷如晟，也是从他们的谈话中隐隐猜到几分意思，不料竟被叶韵得如此透彻。
不对，这个女孩子一定有背景！
他装作漫不经心道：“叶总侃侃而谈，大有中系女生的风采，哪个大毕业？”
“潇南财大，软件工程专业。”
“专业对口，做自己喜欢的职业，感觉一定不错？”
叶韵何尝听不出他在打探自己的底细，笑得如沐春风：“没有啦。大四那阵子没考上公务员，又找不到心仪的单位，干脆跑到英国读研，两年后回国调整心态，到宁诗从销售经理做起，然后一步步向上爬……”
“不是每个销售经理都能爬到老总的位置。”
“打工仔而已，真正赚大钱的是董事长和股。”
晟知道貌似轻松的背后必定有难以言的辛酸史，商界很现实也很冰冷，一个女孩子到打拚到这个程度实属不易。
手机响了，一看是陌生号码，晟犹豫片刻还是接通，紧接着传来熟悉而腻味的声音：
“主任近来可好？”
陈建冬！
晟微微皱眉，发自内心讨厌那张笑脸，定定神道：“你好，有事吗？”
以晟如今的身份，完可以毫无礼貌地挂断电话，但他有点好奇陈建冬为何突然想起与自己通话，故而周旋几句。
不料对深深叹了口气：“常委，主任，黄海官场第一红人，前途不可限量，当年我居然天真地以为拿一百万、副局长就能收买你，真是瞎了狗眼，落到今天的失败也是理所当然。”
晟深知他的阴险狡猾，打电话不可能为了反省自责，也不话，静静听着。
“如今你春风得意，在官场上无往而不利，谁见你都得让三分，赵尧尧也死心塌地跟在三滩镇，好像都领结婚证了吧？恭喜恭喜！”
“谢谢。”
“我们几个就惨多了，现在风声紧，纪委象疯狗似的到处乱查，生意愈发不好做，前两天还听到个道消息，你把严华杰安排到专案组专门查我，常委，主任，这就太不地道了嘛，虽我们之间以前有点误会，自打赵尧尧去香港，我也死了心，此后从没打扰过你，对不对？你可不能翻旧账反攻清算啊。”
晟平淡地：“纠正两个错误，第一，我不分管公安系统，无权安排严华杰去哪里第二，严华杰在专案组干什么，那是他们内部分工，跟我没关系。”
“好好好，咱不争论这个，反正都是心知肚明的事，”陈建冬笑道，“常委，主任，俗话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俗话又狗急了还咬人。我们几个，包括死掉的刘桂，眼下混得这么悲惨，不能你一手造成，至少脱不了干系，对吧？要惩罚，差不多够意思了，再玩下去我们可要翻脸不认人！”
“愿闻其详。”
“那我明吧！论权术心机，别我们几个，我们几个的老子都玩不过你，黄海官场现在是你一手遮天，其他人话都不管用。可要把我们惹急了，敢站出来玩命的兄弟颇有不少，就算你成天躲在三滩镇，就没有露面的时候？还有赵尧尧，我追了她几年都没得手，要是眼看没命，拚死也得糟蹋她一回，你信不信？”
晟唰地沉下脸，厉声道：“你敢动她试试？”
叶韵被他吓住了，呆呆盯着他的脸，一动不动。
“所以和气生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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