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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红雨急于得到消息，从京都回来第二天没等晟找她，主动来到他办公室，又习惯性反锁上门，晟暗暗郁闷，心想话点声就行了，何必弄得象情人幽会似的。
“有消息吗？”她单刀直入问道，面色有些憔悴，神也不太好，显然回京都几天很不顺心。
“可能你会失望。”
晟坦率道，接着转达了容上校打听到的情况，当到施健决心已定不会与她见面时，樊红雨黯然伤神，泪水扑簇簇直往下滴，哽咽得不出话来。晟连忙递过纸巾，她擦了又擦，眼泪却如失控的泉水喷涌而出。
怎么办？要这时有人敲门，浑身长嘴也不清啊！晟慌了神。
抽抽答答哭了五六分钟，或许更长时间，晟后背是冷汗，好不容易才劝她止住泪，勉强一笑，低声道：
“不好意思，失态了……”
晟斟字酌句道：“我觉得吧……纯粹个人的看法，他既然已经结婚，身就表明一种态度，见与不见都没什么意义，不必过于伤心……”
她头摇得象拨弄鼓：“你不懂，你不懂，他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着又沧然涕下。
晟连忙阻住，道：“事已如此，另想他法吧，虽然我不知道你面临什么问题，但办法总比困难多。”
“另想他法……”
她喃喃自语，一付苦恼难过的样子。晟不想继续这个触及**的话题，假装低头喝茶，岔道：
“关于燕腾集团，你了解多少？”
着他又过去敞开办公室门，樊红雨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里，等他问第二遍才蓦地反应过来，道：
“于家的势力范围，否则高高在上的罗总岂肯大老远到黄海投资？铁涯需要政绩，一定会促成此事。”
“据我所知，燕腾在多地的分厂都存在污染严重、周边居民频繁投诉、恶评如潮的情况。”
“你是地干部，当然很在意环境保护……”
晟笑了：“你们樊家没收集我的资料吗？我可是地道省城人，大毕业后一直在黄海工作而已。现在的悲剧就是黄海认为我是外地的，外来干部认为我是地的，两头不是人。”
樊红雨卟哧笑了，脸上尤带着泪珠，应了那句“梨花一枝春带雨”，道：
“为什么实现干部异地交流，某种意义讲也是防止在一个地时间太长产生感情，影响重大决策的确实和实施。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在现阶段是不可避免的矛盾体，作为铁涯，期盼短时间内拿出看得见的成绩，力推动燕腾集团分厂项目可以理解，很抱歉，或许我们又要站到对立面。”
晟摆摆手：“没关系，我欣赏你坦诚交心的态度，把话在明处总比偷偷摸摸背后捅刀子好，看问题的角度、价值观和思维式不同，决定了自己的立场，很正常的事……以后多沟通，我想我们总能找到共同点。”
她无言地笑了：“但愿吧。”
警侦查行动面展开，案情不断取得进展。严华杰在县长办公会上回报目前多个线索指向雄，同时有证据显示德驰外贸法人代表是雄手下的马仔，目前仍在京都某个俱乐部做事，雄是那个俱乐部的大股。
于铁涯指示破案重点要立足黄海地，把纵火案查真查实，既维护社会治安稳定，又注意影响面，避免牵涉太多而对投资环境造成负面效应。在场都是官场老手，自然听出于铁涯暗示案子点到为止，不必继续深查。
这也是官场常见生态。警办案应该相对独立，但公安局长兼副县长，工作上受正府的监督和管理，身为县长对查案作指示、提要求是份内事。
晟和庄彬都没话，案子查到这个地步，只差一层纸捅破即可，已对邱海波的声誉和影响力造成毁灭性打击，可以收手不干了。逼得太甚，反而会遭到邱海波亡命反击，于铁涯等人也不便袖手旁观，到时又是一场生死搏击。
此外严华杰与朱正阳、程庚明不同，额头上没有“晟”的标签，纵观其升迁经历基因为专案组青睐，因此是于铁涯眼里保持中立的好干部。
严华杰笑模笑样道：“昨天局党组也开会研究下一步向，思路与于县长不谋而合。两名纵火嫌疑犯虽声称有人指使，但语焉不详，没有充分证据皮得联伙同吴又绑架勒索徐靖遥案，虽查到与省城德驰外贸有关联，但德驰外贸是皮包公司，无联系人无固定地址无实际业务，继续追查难度很大……”
“要把警力用在老百姓更需要的地。”于铁涯很满意严华杰的态度，淡淡补充了一句，随即示意任钟山就燕腾集团开设分厂的事项进行明。
因为前期环保、发改委、国土资源等部门均在燕腾集团兴建分厂的可行性报告上签字放行，省里相关部门也表示认可并出具正式批复，目前双进行实质性接洽和谈判，签订正式合作协议后便可开工。
任钟山回报了谈判中双关注的重点，也是需要县长办公会研究的议题：
一是划拨土地的性质问题，分厂的土地性质按部是工业用地，但燕腾提出其中有一块是职工生活区，除集体宿舍楼外，还有作为激励和福利性质的单位集资房，如果工业用地就拿不到房产证，给今后房产转让造成隐患，因此要求划出一块居住用地。
二是银行贷款问题，兴建分厂总投资为两个亿，其中前期厂房建设、购置设备等大约一点三个亿，燕腾以目前集团资金流紧张，腾不出现金为由，要求黄海协调解决八千万低息项目贷款，期限十年。
三是配套设施建设，为便原材料运输和产品外运，燕腾要求黄海修建一条通往附近港口的快速通道，双向四车道，总长度约三十公里，必须在分厂正式投产前通车。
听完任钟山的回报，晟和庄彬，还有两位副县长面面相觑，心里均浮起个想法：这哪是吸引投资，简直请了尊大爷回家！
庄彬率先发言：“当初成立经济开发区时定了条规矩，落户企业各人自扫门前雪，负责修建左右两侧各五公里，开发区负责衔接工程和道路之间的连结。燕腾分厂位于开发区北端，按规矩要修十公里路，加上北侧液化气厂、纸箱厂各自修的路，已经解决了二十公里，开发区只要承担通往港口的十公里即可。”
“问题在于，燕腾集团认为地正府负责配套设施建设是惯例，不肯出这笔钱。”
任钟山为难地。以于铁涯的意思是有求必应，但三十公里快速公路投资巨大，黄海镇无力承担，郑冲便把难题甩给县里。财政审批权在晟手里，要想县里出钱，非得过晟这一关。
“惯例不是法律，央企再牛也得尊重地正府嘛，”庄彬，“还有土地问题，来就是划拨性质，非要单列一块居民用地，不是扯蛋吗？燕腾谈判人员是真不懂，还是跟我们开玩笑？要是能在开发区搞商品房开发，早在朝阳手里就干了，还等到燕腾？这是省里划的红线，不可以逾。”
“燕腾省里的工作由他们做……”任钟山觉得燕腾真是块烫手山芋，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跟当初想象的完不同。
庄彬道：“省里批是省里的事，我们不能违反规定。再银行贷款，现在利率实现市场化，严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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