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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区二期工程面展开,各种大型机械轰隆隆开到海边,重现一年多前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
因为森林公园、人造沙滩需要购置大型设施,动辄数百万有的甚至上千万,怡冠公司安排了考察团分别前往香港、成都、昆明、广州等地,到生产厂家实地考察的同时顺便游山玩水公款消费,此乃大家心知肚明的中国特色。晟兴趣泛泛,主动提出把名额让给别人,爱妮娅批评这么做很不合群,你身为景区管委会领导都不出去,其他哪个领导好意思参加?
黄海领导班子遂分成三路,曾卫华率队到香港、台湾于铁涯去广州昆明一带晟则选择了成都、重庆。
樊红雨孕后反应重,成天昏昏欲睡吃什么都没胃口,早早回京都休养,没加入考察团。
晟一行十多人来到成都,在怡冠公司接待人员陪同下参加了两家设备制造厂和一处游乐场,当晚爱妮娅打来电话,重庆那边生产商要去意大利参展,建议临时安排几个人赶过去看看,晟便让程庚明带着负责设备的中层干部、技术人员第二天赶赴重庆。
剩下六个人继续考察行程,第三天怡冠组织到霄龙雪山游玩,爬到四千多米高度,有人陆续产生高原反应,导游和同事连忙护送他们下山,到最后竟只剩下晟和范晓灵。
四千九百多米了,空气渐渐稀薄,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不少游客们开始打退堂鼓,有时乘坐缆车回去,有的躲到大厅里吃西、吸氧。晟指着刻有高度的石碑兴致勃勃问:
“敢不敢继续?”
范晓灵难得出来无拘无束玩一趟,大声笑道:“奉陪到底。”
从四千九百米山坡往上只有一条狭窄险峭的山道,曲曲折折蜿蜒而上,一边是刀削斧斫的峭壁,一边是万丈悬崖,低头向下看只有大块大块的乌云,深不可测,纵使山道上有几道钢索作为护栏,走在上面仍然心惊肉跳,担心稍有闪失便摔得连尸骨都找不到。
往上游客少,一路上只有匆匆下来的,只有晟和范晓灵咬紧牙关继续前行。
雪愈来愈大,风也刮得紧。凛冽的山风仿佛能吹透厚厚的羽绒服,冰寒彻骨。石阶上积雪很快结冰,踩在上面滑溜溜的,晟一手握着钢索,一手拉着范晓灵,顶着风雪一步步捱。
“需要歇会儿?”他大声问。
她脸已经冻得通红,还是不服输:“没事儿。”
两人连拉带拽,连滚带爬,终于攀上霄龙雪山顶峰高度为五千三百米的霄龙峰!
顶峰没有别的游客,偌大的平台只有他俩。看着浩瀚辽阔的天空,脚下连绵起伏的群山,四周苍茫茫无尽无际的雪花,晟顿觉天地之玄妙,登至巅峰之快意,不由张开双臂,放声呐喊!
这时突然香气扑鼻,范晓灵涨红脸扑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激动地:“我真高兴,太高兴了,谢谢县长!”
多年后当晟位居仕途巅峰回首往事时,首先想到的便是历经辛苦攀至霄龙峰顶的瞬间,感觉何其相似!而陪伴在身边的居然是范晓灵,也令晟感叹人生际遇之奇妙。
此时晟也处于愉悦和兴奋之中,竟然忘了身份,拦腰抱起她转了一圈!也不知她有没有悄悄吻他一下,严寒之下脸已冻得麻木完感觉不到。
高处不胜寒。峰顶酷寒,狂暴的山风吹得站立不稳,稍作逗留两人便原路返回。然而只行了三十多级石阶,前石壁上陡地“咵嚓”一声,一块突起的石头承受不住积雪重量凌空落下,“嘭”地巨响,正好将下山通道砸断!
晟大惊,赶紧打电话给怡冠接待人员,对也大为震惊,安抚别紧张,找个避风处耐心等待,霄龙雪山景区应该有应急措施,他会及时跟进处理。
晟不得不往峰顶向走了十几级石阶,找到一处三角地带的缝隙,情势所迫也顾不上避嫌,两人都蜷缩进去紧紧依偎在一起。
“都是我不好,非喊你上来。”晟自责道。
她笑道:“我自愿的好不好?刚才向上爬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突然抱你一下,会不会生气。”
晟也笑:“发乎情止乎礼。”
手机响了,是爱妮娅打来的,心急火燎责怪他不该逞强,又要追究接待人员责任,应该不离他左右才对。晟安慰道至少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你别光发火,赶紧催促管委会才对。爱妮娅一声不吭挂断电话。
“她很关心你?”范晓灵在他怀里抬起脸,脸庞如刚剥开的鸡蛋,光滑而明亮。
他无声一笑。
雪渐渐停了,气温却陡降十多度,这种明显不同于平原地区的严寒使两人体温迅速流失。范晓灵搂着他身瑟瑟发抖,原红润的嘴唇已冻成青白色,神委靡不堪,一付昏昏欲睡的样子。
为防止她昏迷不醒,晟没话找话,道:“孩子多大了?”
“没有。”
“忙于事业耽搁了?等二期工程结束,专门给你放假生孩子。”
范晓灵幽幽道:“夫妻不和,不想要,防止以后离婚成为拖累。”
之前她在黄桐镇计生办,为结婚调回县城审计局不惜丢掉副股级,晟是知道的,因此听了一愣,道:
“你为婚姻在仕途上走了弯路,这种牺牲够大了。”
她没多解释,只叹了口气:“家家有难念的经……知道吗,当初调到三滩镇景区管理领导组,就非常喜欢你,曾经动过勾引的心思,可惜你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太漂亮了,觉得……你看不上……”
晟见她话后神好了许多,打趣道:“你都没试怎么知道?”
她脸一红,道:“万一被拒绝多丢脸,以后还怎么工作?”
“是啊……”
想到樊红雨怀孕后人前人后依然冷淡,当初央求自己“帮助”的柔情蜜意荡然无存,不由一阵怅然。
气温来低,仿佛吸进的都是冰碴,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出寒意,晟体质好尚顶得住,范晓灵嘴唇边的青白色已蔓延到脸上,眼神黯淡无光,似要昏睡过去。
“下山后我勾引你,怎么样?”晟在她耳边大声。
她勉强睁开眼睛:“话算数?”
“你会拒绝吗?”
“……看情况……要认真考虑的……”
下传来喧哗声,期盼以久的维修人员终于赶到,在零下十多度的酷寒中清理通道上的碎石,支好临时钢架,伸出机械臂到对面,在援救人员帮助下将晟和范晓灵护送下山,直接送进医院。
怡冠接待人员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声泪俱下表示考虑不周,只想着把高原反应的人转移下山,忘了晟才是最重要的客人。晟知道他担心公司秋后算账,笑着给爱妮娅打电话,一是报平安,二是警告她不准追究责任。见他神气十足而归,她气已消掉大半,淡淡口头批评是少不了的。
昏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后见到坐在病床边的晟,不禁回想起在峰顶胡言乱语,尴尬得不出话来。晟却神色如常讨论接下来的日程安排,决定让她留在成都休养两天,正好逛逛街,品尝街头吃,等考察组完成既定行程后会合。
临出门时,范晓灵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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