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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晟没有与程庚明联系。一来违反调查的保密原则,二来现在什么都没意义,一切等调查结论。
他拨通爱妮娅的手机,讲述了刚才常委会发生的一幕,疑惑道:
“邱海波在省委党校,樊红雨在家喂孩子,失去两位盟友的情况下于铁涯更应该跟我处好关系,今天突然发动进攻是几个意思?”
爱妮娅想了会儿,道:“省市两级都没听人事变动,明于铁涯骤然翻脸与外部环境无关,那么,根子很可能在于家。”
“哦?”晟不解,“最近我跟于家没交集,尧尧专心带孩子,难得跟她母亲通电话。”
“不是你,而是于铁涯可能感觉到某种危机,”爱妮娅分析道,“比如在于家原把你排斥在外的,经过赵尧尧的婚礼以及贝姓于,如今建立了某种微妙联系,甚至影响到于老爷子和于云复对你的观感,这些因素对于铁涯来都构成威胁。”
“可他忘了晟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人,在黄海,于铁涯想跟我较量还差点火候!”晟道。
爱妮娅提醒道:“注意把握时机和分寸,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让于家看出是你耍的手脚。”
“我明白。”
第二天上午,楚中林带着三名纪委骨干一正经到晟办公室报到。尽管一万个不情愿,蒋树川还是把几封举报信和前期暗中调查的资料移交给楚中林,由他担任调查组副组长,负责与晟沟通和回报。
楚中林仕途虽然也起步于三滩镇,带有明显的晟派系色,但他经过在黄桐镇任职的“洗白”,之后调到纪委低调为官,很多官员以为他已被晟边缘化。蒋树川更不清楚其中关节,一直信任并重用楚中林。
晟认真听取楚中林的回报,部署组成员分工和调查重点、日程安排,并重申纪律和原则,要求大家从保护干部、发展经济、保持景区管委会稳定角度开展工作,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三名成员离开后,楚中林担忧地:
“要不要给庚明通个气?”
晟摆摆手:“不必,就象我那次一样,让纪委查个底朝天,正好是对前期工作的总结嘛,要是没问题,看我在常委会上怎么收拾姓蒋的!”
“万一……我是万一庚明在经济面有点过失咋办?”
“如果你的过失是指收点土特产,哪怕香烟、酒、皮带什么的,都好商量,我们的干部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有时收礼反而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但如果收取现金、购物卡之类性质就不同了,这面你是专家无须多,我也不可能过于袒护,肯定要在常委会上给大家一个法。”
楚中林愁眉不展道:“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处于庚明的位置,唉,有时捆住手也没用啊。”
晟正色地:“中林,还记得我们在三滩镇时发生的两桩事吗?一桩发生在你身上,你明明被诬陷却不得不采取离婚手段才解除危机另一桩是朱正阳,他确实跟那个杜雅珍有一腿,但我们用了变通办法成功摆平。”
“噢,你的意思是……”楚中林若有所悟。
“对干部来经济问题是高压线,谁碰谁倒霉,哪个也帮不上忙,”晟严肃地,“但愿庚明没做糊涂事。”
于铁涯独自坐在办公室,一脸严肃。
他是一个无趣的男人,对家庭、对爱人哪怕对自己都是如此。没有爱好,吃喝嫖赌都不沾边生活也不甚讲究,喝茶只要有茶叶,红茶、白茶、苦丁茶、普尔茶都可以,大麦茶也不拒绝对所有娱乐统统不感兴趣,从来不追美剧,流行歌曲任外面炒得天翻地覆,至今不知道香港“四大天王”是谁,更不晓得虎队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电视对他来永远只有一个节目,即七点整的新闻联播,当主持人“今天的新闻就到这里”,他立马起身,不会耽搁一秒钟。
在于家这样的红色贵族,从耳濡目染官场沉浮,权力斗争,仿佛吸毒般上了瘾,狂热而决绝地走上了从政之路。有时夜里蓦然醒来,他会觉得空虚无聊,自问如果不当官,成天卷入无休止的山会海,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他是为了仕途能牺牲任何西的人。
同样,为了仕途他也会不惜一切手段,搬掉前面的挡路石!
现在,晟就是挡路石。
自从赵尧尧生下贝,晟同意儿子姓于之后,如爱妮娅所料,于老爷子和于云复的态度发生微妙变化,尤其于老爷子话里话外透露出对晟的欣赏。于渝琴不知趣,有几次提到晟婚礼上遭到的冷遇,被于老爷子当场批评一通。来也没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毕竟是一家人,于家接纳晟也是早晚的事,直到最近发生一桩事,使得于秋荻警觉起来。
为强化年轻干部的培养,加强干部梯队建设,中组部计划派出六个调研组到各省考察四十周岁以下、县处级以上的年轻干部,重点是在县里工作的,之后经过测评和筛选,结合省市两级领导意见,在国范围内进行交流任用,确实有能力、有魄力、有担当的,可以破格提拔,力争将这批干部当中的佼佼者在四十五周岁前走上省部级领导岗位!
消息传开后,京都红色贵族闻风而动,通过各种渠道向中组部传达自己的意愿。虽然中组部后来一再强调这只是系列人才选拔计划中的一部分,但风声已传出去,骑虎难下。
周末,于家子女们陆续来看望于老爷子虽然都住在同一个院里,但由于作息时间、生活习惯等原因,各家自行开伙,并不象外界想象的那样每顿饭都凑到一起吃,只有于渝琴一家陪着于老爷子,但三餐也分开来。闲聊间,于秋荻提到中组部的提拔案,希望于老爷子和于云复打个招呼,把于铁涯的名字列入名单。
要在以往根不成问题,因为于铁涯是目前于家新生代子弟中唯一下基层锻炼,官至正处级的年轻干部。
这回情况似乎有点变化。
于云复官至政治局委员,不便多,站在那里作沉思状。于老爷子岂看不出二儿子的心思,当即道:
“秋荻啊,铁涯来就是中组部备案的培养对象,再打招呼没甚么意义再有,晟在黄海也干得不错,要是提了铁涯而不提他,是不是给人厚此薄彼的感觉呢?我们要相信考察组的眼力。”
于秋荻听出于老爷子的意思,那就是提两个不太好,提一个又左右为难,索性都不提,凭真材实话!
这就有问题了!什么时候起,在于老爷子和于云复眼里,晟居然跟于铁涯相提并论,而且影响到于家在政坛上的决策!
悻悻回到自家屋子,于秋荻立即把这个信息传递给儿子,提醒形势非常恶劣,于云复很有可能把对贝的感情部分转移到晟身上,同时补偿多年来对赵尧尧的冷淡,着力培养晟!
“如果有可能的话,反正你是县长,毕竟压着他一头,不妨下下套,使使绊子,叫他工作面施展不开来!”于秋荻恶狠狠道。
浑然忘了自家儿子的能力和水平,也忘了邱海波的铩羽而归。
放下电话,于铁涯辗转反侧彻夜未眠,第二天上午便着手部署对付晟的计划!
他隐隐听赵尧尧有过人的炒股天赋,晟不缺钱,从三滩镇到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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