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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上午晟找来房建军，问打算让叶韵在哪儿开西餐厅。房建军当然要选择人流量大的繁华路段，昨天我研究过地图，有两个备选地址，一是城区中心北端楼群，二楼有家商场最近正清仓大甩卖，面积约两百多平米一是商业步行街靠近移动大厦街口，是进入中心区必经之地，有两个店面约一百八十平米。
晟摇摇头。
“还不满意？”房建军疑惑道，“这是江业能拿得出手的最好地段，虽还有更好的，目前都有商铺继续租用，当然如果叶总坚持想要我们可以协调，就是法律程序面有点麻烦。”
“不是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晟笑道，“建军喜欢吃西餐吗？”
“不喜欢，牛排非要吃什么六分熟，一刀下去冒血珠披萨的味道不如烧饼冷饮那么一块，价钱相当于超市里三四个冰淇淋。老实要不是陪孩子我根不想进去。”
“你去的哪家？”
“梧湘市中心附近的水云间西餐厅，以法国菜为主。”
“怎么去，步行、公交还是自己开车？”
“开车过去，从我家到那边车程也有将近二十分钟，”到这里房建军明白了，“你是两个备选地点都不好停车？”
“西餐分为两类，一是快餐，类似麦当劳肯德基那样，薯条汉堡炸鸡等等，主要消费群体是孩子和年轻人一是正宗西餐，如法国菜、意大利菜、西班牙菜等等，面向情侣、商务会谈、家庭聚会。无论哪种情况都必须有车，不开汽车骑电动车、摩托车总是有的，可两个备选地点门前能停多少车？十辆自行车就满了。”
房建军点点头，沉思了会儿道：“要不稍远一点，在星地超市右侧安排个门面，那块地原是经贸委下属单位，打个招呼没问题。”
“停车问题是解决了，还有个问题，”晟道，“你觉得水云间西餐厅好在哪里，让你家人不到附近吃西餐，每次在市区开十多分钟车？”
“嗯……环境幽雅，用餐氛围很好，非常安静，餐厅里虽然放钢琴曲但声音很轻，基听不到杂音。”
“那你把貌似高档的西餐厅放到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超市旁边合适吗？”
房建军苦笑：“县长，我还真没研究过西餐厅选址的名堂，要不你拍板决定吧。”
“我也就是随便，其实心里也没底，走，叫上叶总一起考察一下。”
下午叶韵如约而至，一正经与晟握手时又轻轻在他掌心挠了两下，不过有周末连续作战，晟还能定得住心神。
车子沿着人民路由西向缓缓行驶，途中房建军指了几处地，要么晟认为不理想，要么叶韵不认可，开到尽头都没找到理想地点。然后又沿着将军路由南向北开，二十多分钟后司机前面没路了，要不要回头？
晟四下张望一番，指着右侧四车道水泥路问：“那条路通向哪儿？”
房建军道：“两年前规划的高科技产业园，后来没招到几家企业，原先的也陆续搬到经济开发区，这条路等于废了。”
“那幢楼呢？”
“建洋生物工程公司的办公楼，如今已经人去楼空。”
“过去看看。”
车子拐到高科路只开了两分钟就来到办公楼下，这是幢三层楼，建筑面积约三百多平米，因为用于办公和生物实验，楼层高且前后通透，就是油漆已剥落得差不多，内部设施七零八落已经成了一堆垃圾。楼径纵深很深，房建军因为这里相对偏僻，生活设施准备得比较齐，包括浴室、健身房等公共区域。
三人到楼内上上下下转了一圈，下楼时叶韵道：
“两位领导，我决定了，西餐厅就开到这儿，不过后面一块地要划给我作为停车场。”
“啊！”房建军大吃一惊，“离城区那么远，人家愿意来吗？”
“我计划开的是法式西餐，在西餐体系中属于高消费，消费群体基是有车一族，因此并不指望骑自行车、电动车的客户群体过来消费，当然如果愿意车程也不过半时，总比坐四五十分钟公交车到梧湘市区便得多。”
“这个……我还是觉得有点冒险，不如再看看，选择近一点的地。”房建军道。
晟表态道：“叶总很有战略眼光，这个案可行。我们可以划更大的区域给你，用来留作今后扩大规模或增加附属设施。”
“谢谢两位领导。”叶韵微笑道。
房建军一直放心不下，但晟已经表示支持，他不便再提反对意见，遂试探问道：
“叶总打算投资多少？”
投资额决定了县里划拨土地的力度以及税收面的优惠程度，穿了房建军是看菜吃饭。
叶韵笑着露出贝壳般晶莹的牙齿，伸出纤纤玉指晃了晃：“五百万。”
“什么？”房建军惊得眼镜险些滑下鼻梁，难以置信看着对，第一反应是这个姑娘八成来骗贷款，连忙问，“自有资金呢？”
“是自有资金，不用借贷款。”
房建军深深吸了口气，呼吸有些紊乱。
晟见状问出他心里的疑惑：“叶总好大的气魄，是什么原因对江业消费能力和投资环境有这么大的信心？”
叶韵笑道：“纵观梧湘各区县，没有西餐厅的大概只有江业了，这是一个空白的市场，能抢占谁就能舀到最丰厚的利润，等到跟风者开第二家、第三家时，也许我会主动撤退。”
“好明的叶总，”晟赞道，“不过你可不能抱着捞一把就走的心思，而要脚踏实地在江业做生意，我们可以订个协议，比如以三年为一个周期，或者按你所的跟风者，如果整个江业城区有了六家、七家，你才能退出，在此之前还得坚守阵形地。”
“哟，县长给我提要求了，好啊，我同意以书面协议式把合作框架确定下来。”
房建军见两人嘻嘻哈哈话的模样，仿佛西餐厅只要开张肯定能赚钱似的，暗自叹息，寻思天底下哪有包赚不赔的行当，真那样江业地面上西餐厅早就遍地开花了，哪里有你的机会？到底都是年轻人，没吃过亏啊。
在两位县长的干预下，叶韵顺利完成投资前的一系列准备工作，注资注册公司，开立基账户，与正府草拟合作框架协议，晟召开联席会议提出配套优惠政策等等。
周五下午，高薪从省城聘请的设计专家完成现场测量，隔了三天一支三十多人的专业装修队进驻高科路工地，敲敲打打开始了装修工程。
傍晚，晟收拾桌子准备开车回梧湘，突然接到爱妮娅的电话。
“有好事。”她。
“哦，你是好事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法国最大的提纳诺连锁超市打算在梧湘试水，它的主营业务是食品、海鲜、日用家电和生活用品，但配套有衣服、轻机械、专卖店和品牌餐饮，况且它的经营理念是自建自装，即买下一块地，按总部提供的图纸进行施工、装修，达到球风格一体化……”
晟迷惑地：“等等，你它在梧湘，跟我没关系吧？”
“它占地规模很大，市区没法满足要求，通常都建在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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