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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容易心软,这是爱妮娅最放心不下的地。
“我……真的很忙,你瞧桌上堆的那叠材料……”虽这么,他还是坐下来。
周容低头喝茶,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大滴大滴地直落到杯里,晟看得心中一颤,竟忍不住要去搂她的肩头,刚抬起手猛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份,又缓缓放下。
“之前的事……”他斟字酌句道,“别提了,陡增不愉快而已。你一定要在江业发展,我虽然不支持但也无权反对……我体谅你的心情,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容,听话,好吗?”
听到“容”两个字,她身体一抖,哭得更伤心。
晟抓耳挠腮想不出办法劝解,固然舍不得太重的话,可轻了又担心她误会,正无计可施时外面传来争执声,声音来大,周容赶紧止住泪,晟也站起来准备看个究竟。
“砰”,门被猛地拉开,一个青衣尼姑闯进来,后面紧跟着惶急的江璐。
“我县长正在和客人谈话,要她预约后过几天来,她非不肯……”江璐满头大汗解释道。
晟一瞧正是上次在三井庵遇到的慧月,道:“没事了,你先出去……周总,那么以后再联系?”
周容神色黯然点点头,拎着包离开。
招呼慧月坐下,晟迅速调节好情绪,笑道:“原来慧月师太,有何贵干呐?”
“别叫我师太!”她恼怒道,“原来你是县长,这么上回是微服私访了?”
“你瞧这身衣服,不是跟上回一样吗?微什么服?”
“好,就算领导视察好不好?”
“可惜被你赶出来了,”晟道,“你不好好在庵里念经,跑这儿干什么?”
“上访!”慧月硬邦邦。
晟眉毛一挑,随即明白过来,假装惊讶地问:“你要上访?是老师太克扣工资,还是有人欺骗你们?”
“都不是,”她愤愤,“因为你偏心!我问你,凭什么特意从富民大桥修一条路到景山寺,还搞什么景修复工程,却冷落富民大桥旁边的三井庵?论历史悠久,论古迹保存程度,我们哪点比不上景山寺?”
“哦,老师太看准你年纪轻轻能会道,派你前来质问我?”晟笑着问。
“不是质问,而是事实上不公平!三井庵绝大部分屋子都漏雨,报告打了若干次没人理门坏得一推就倒,也经费不足不肯修主持想到省城参加佛研讨会,差旅费拖了半年才核批百分之七十,现在倒好,你大县长居然同意花几百万修复景山寺,那我们三井庵怎么办?是不是继续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她得又急又快,声音清脆悦耳,真应了那句“大珠珠落玉盘”,晟被她连珠炮的话逗乐了,道:
“三井庵也想扩建为景区?按你们的规矩男士莫入,就有一半游客被挡到门外,你谁敢投资?”
“这个……”慧月脸一红,支吾道,“真改为景区,规矩可以改的……”
“再谈扩建,你知道景山寺与三井庵最质的区别在哪里?”
“……不知道……”
“景山寺扩建的区域来就属于它,也就是是在原有的废墟上重建而据我所知三井庵从建成起面积就不大,后来左右两侧又各有几间房子被占用,历任主持想收回均未能如愿。前后左右都有建筑,拆迁难度相当大,因此客观上三井庵没有扩建的可能。”
慧月来的目的并非扩建,而是争取与景山寺同等待遇,当即道:“扩建不了就算了,但县里要提高三井庵待遇,改善我们的居住条件,上次你也看到的,环境比贫民窟还差,在那种地再住两年我会忧郁而死的!”
晟被逗得大笑,先前的沉郁和不快顿时云消烟散不知为何慧月的简单和口直心快特别对他的脾气,他看到她就想开玩笑。
“我看你活得蛮滋润嘛。”
“那叫乐观。”她一正经道。
晟很想知道她年纪这么为何看破红尘,上什么佛院,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青灯古佛?
不过涉及到人家的**,不便问得太细,晟正色道:“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上次确实亲眼看到了,我已要求宗教局具报告给财政追加预算,请放心!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那就是不要攀比,县里已决定把景山寺作为旅游拳头产品打出去,以后会来兴旺。三井庵受客观环境限制,无法做大,那么只能安于现状,潜心修行。”
慧月不服气:“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为什么只能安于现状?”
“你有什么办法?”
“搬迁到景山寺附近,纳入大景区管理。”
“无法实现的主意,”晟笑道,“之前修富民大桥时就动员过庵里几位师太,她们誓与三口古井共存亡,坚决不搬。”
慧月撇撇嘴:“榆木脑袋,不懂得变通,这个问题交给我,保证一个月之内搞定她们。”
晟哭笑不得:“喂,你到底哪个阵营的?”
“只要让三井庵发展壮大,香火旺盛,管我什么阵营?”
“可是搬迁的话,三口古井就得被填平,就算还叫三井庵也名不副实。”
“谁的?难道不能把井整体移过去?”慧月反问道。
晟一呆,旋即想通她话中的意思,兴奋地一拍桌子:“得对!把古井的青砖、井岩等西部拆下来,再另择地点按相同规格重打三口井,砌成原状,那么三井庵还是三井庵!”
她歪着头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啊,看来你不算笨。”
“唔……”自从他当上镇长后很少有人当面以这种口吻话,颇不适应,隔了会儿才,“好吧,只要三井庵达成一致同意搬迁,费用由县里出,而且纳入景山景区管辖范围!”
慧月欢欣雀跃道:“好哇好哇,谢谢县长……来,拉个勾,话要算数!”
晟正端起茶杯喝水,听了这话险些呛着,然后大笑着伸手与她细细弱弱的指头轻轻勾了一下。
“等我的好消息吧。”她蹦蹦跳跳告辞而去,哪有半点出家人的样子。
离下班还有半时左右,赵尧尧驱车驶入正府办公楼下。晟难得提前溜号,两人来到城区中心一家茶座找了个包厢。
“真累。”
一夜没睡,两个多时飞机,紧接着开了三个多时车,对习惯于清心静气的赵尧尧来是够折腾的。
“晚上早点睡,我保证不骚扰你。”晟眨眨眼调笑道。
她却害羞地低头道:“听……那个有助于睡眠……”
“卟哧”,晟忍不住一口水喷出去,边咳嗽边指着她笑道:“没……没想到你幽默起来……要人的命……咳咳咳……”
两人很久没单独在一起,笑笑,一会儿谈贝,一会儿谈股票,一会儿谈江业经济,感到久违的轻松和温馨。
“对了,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谈到经济晟触起周六忘了的话题,“我想从账户里抽八百万出来。”
赵尧尧都不问这笔钱用在哪儿,一口答应:“好啊,潇南那边房子几乎部脱手,和牧雨秋合伙搞的房产又赚了钱,现在我都不知道所有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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