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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院门,老板早就候着,见晟带了位美女军官虽然诧异也不多问,殷勤地引至后院首包厢。
一进包厢鱼婷惊喜地“哇”了一声:里面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四五张椅子而已,但桌子却是连在地面的老树根,把表面磨平了便是桌面,椅子则是短而粗的树根,另外用树枝做了个椅背。
京城子弟们见惯豪华、奢侈的场面,反倒喜欢这种浓郁乡土气息。
“三标。”
晟,老板会意默默退下安排去了。这是领导与老板的暗语,接待规格通常分一二三标,一标是普通标准,三标是最高标准,有不惜代价的意思。
“江业靠海吗?”鱼婷问。
晟告诉她,江业和清亭都是内陆地区,离海超过一百公里,但现在交通便利,每天从黄海等沿海地区开出大批运输海鲜的货车,在梧湘范围内能很好地保持新鲜度。
“当然价格要比黄海海边贵些,其中包括运输成嘛。”他。
头两道海鲜就把鱼婷镇住了:一道是清炒蛤,一道是清蒸鲳鱼。炒蛤可不是京都酒店以素菜为主,满盘都是蛤,只有几丝点缀绿色鲳鱼有五六斤两重,装在长约一米的特制盘子里端上来,鱼婷呆了许久。
“五个人也吃不下呀,后面的菜别上吧。”她。
晟微微笑道:“份量太少火候不好掌握,你就每样尝点味儿,好菜还多着呢。”
老板送了瓶茅台酒,打开后芬香满屋。晟按理不该劝女孩子喝酒,不过吃海鲜喝白酒是惯例,也有科依据,还是喝一点比较好。鱼婷歪着头想了会儿,笑道按理女孩子孤身在外不该喝酒,不过你是白家亲戚,喝就喝吧,我很久没沾酒了,很想今晚放松一下。
接下来晟指点她只吃鱼唇、鱼鳍和最鲜美的鱼腹,其它部位虽肉厚少刺但容易饱,得留着肚子吃更好的菜。鱼婷笑道照你这样吃法,京都所有酒店都得关门。
县长私人接待,老板格外关照,海鲜川流不息地送进来,树根上快放不下了便层层叠起。鱼婷毕竟是北女孩,喝酒很豪爽,加之两人有共同的话题白翎,聊白翎时候的趣事,以及白家一些秘闻,兴奋,菜刚上了一半,两人已把一瓶喝掉了。
晟晃晃瓶子,摸着额头苦笑道:“我大概不行了”
“都当县长起码一斤酒量,你在蒙我,”鱼婷喝眼睛亮,兴致盎然叫道,“老板,再拿一瓶!”
老板快步进来:“还拿茅台?”
晟赶紧问:“有没有半斤装的?”
“还拿这种!”鱼婷道。
老板狐疑地骚骚后脑勺,感觉两人身份颠了个倒。县长似乎不肯喝的样子,女军官却要继续喝,不符合常理啊。
每人又是二两下肚,晟已喝到历史最高水平了,摆摆手道:“我真不行了老实平时我根不,不会这么喝,一旦喝到四两就撤我手下有专门喝酒的干部往往上冲”
“我七八年没喝白酒你信不?”鱼婷道,“印象中上次喝酒是军校毕业时的聚会,大伙儿放开来喝,有哭有笑,最后醉了一地。从此以后我再也没喝过,在单位不管什么活动,我一律喝饮料。”
“我猜你一定也醉了,和男朋友一起醉的,对不对?”晟完立即惊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三分,暗想糟糕,怎么把容上校透露的信息出来了?真是失言!
鱼婷没生气,手里下意识转动酒杯,喃喃道:“是啊,大醉一场谁没有难以言的苦衷,谁没有刻骨铭心的感情”
着仰头干掉一杯。
“现在还想他?”晟索性追问。
“想与不想都没有意义,不如独自咽下苦果。”罢仰头又是一杯。
晟沉重地:“关于豪门子弟的痛苦,我已听过很多,唉,我觉得称之为封建残余的最后堡垒不为过分,包办婚姻、棒打鸳鸯,在当今社会是几乎绝迹的名词。”
“知道吗,其实我们都很羡慕白翎,她的敢恨敢爱,还有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至于婚姻见鬼去吧,哪个稀罕啊!”
鱼婷又仰头喝掉一杯,原明朗碧澄的眼睛渐渐迷朦起来。
“你没想过改变?或者找个心仪的伙伴?”平时这些话根问不出口,但今晚酒壮人胆,晟把积压在心底的疑问都出来了。
她正端着酒杯碰到嘴唇,听到这个问题有点发怔,缓缓放下酒杯道:“想啊,但我在保密单位啊,从外面飞个苍蝇进来都得鉴定公母,能有什么秘密瞒过大家?再,也没有合适的象你这样的”
“我也很惭愧”
晟想想白翎的身份,又想想她至今还躺在医院,也自斟自饮喝了一杯。
喝到最后还有半瓶酒,鱼婷嚷着要分掉,晟费尽口舌才拦住。走出包厢来到院里,步履都有些踉跄。
“看来不能回工地了,”鱼婷还有一分清醒,“我找个酒店住下,明早开车回去。”
晟却考虑年轻貌美的女军官醉熏熏投宿,既不安也不妥当,遂道:“这样吧,你在我宿舍凑合一夜,我睡到酒店去。”
“好啊。”鱼婷也想通这个关节,爽快答应。
夜风吹拂,两人均酒意上涌,开始手牵着手,后来索性相互依偎,一路上不知了些什么,反正事后都忘得干干净净。
好容易捱到招待所宿舍,幸好时间已晚没遇到其它人,打开房门晟已摇摇晃晃支持不住,鱼婷比他强些,勉强打着神四下找浴间要冲个澡。
此时晟眼皮似有千钧重,实在无法挪身,昏沉沉了句:“房间在那边,我睡了”
罢一头栽倒在卧室大床上,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得很香,直到外面光线直射到晟脸上,觉得耀眼才悠悠醒来。先习惯找手机,不在枕头边,便翻了个身
啊!旁边怎么睡了个女人!
大概感觉到动静,那个女人突然惊醒,呼一下坐起来,满脸诧异和震惊看着晟!
竟是鱼婷!
两人怎么睡到一张床上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再看她一身军装已经不见,身穿宽大的浴袍,草草在胸前挽了个结,显然身无寸缕。平时塞在军帽下的淡栗色卷发此时披到肩上,平添了几分妩媚和性感。
晟自己倒是衣着整齐,保持原样不变。
“我们都喝多了,”晟嚅嚅道,“幸好应该没”
两人是非正式的叔嫂关系,倘若真发生那种关系可真的乱套了,可想而知白翎会杀气腾腾拎着刀找晟算账!
鱼婷腾地俏脸通红,拎起被子抱在胸前,紧咬嘴唇道:“快出去!”
“好,好!”
晟忙不迭应道,下床后脚底下虚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然后急忙出去并关上房门。
隔了一分钟,鱼婷在卧室里:
“衣服不知在哪儿了帮我找一下”
她羞得不出话来。
喝酒真误事啊!晟感叹地想,在客厅转了一圈,再来到卫生间,却见满地都是她脱下的衣服,从军服到内衣内裤还有胸罩,可见她昨晚洗澡时基醉得不成样子,因为客房门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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