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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的联合调查组也到两家治污公司查过?”
“之前我不清楚,在钱浩书记手里就查过两茬,百驰房产、两家治污公司、享受财政补贴企业都是调查重点,这些企业做账水平也日益高明,达到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的境界。”毛顺峰道。
晟久久沉思,然后问:“对于目前态势,大家有什么意见?”
毛顺峰与李婉珑对视一眼,道:“昨天我和李科长碰了下头,觉得继续纠缠无证据的事没太大意义,不如从根上解决榆洛县的问题。”
“怎么个根法?”晟饶有兴趣问。
“无论搬迁、治污还是财政补贴企业,都必须引入竞争机制,阳光、公平、合理地进行,”看来毛顺峰早有准备,“譬如安置房工程,要在市范围内公开招标治污准入问题,将许可证发放权限上收到市环保局企业享受财政补贴,不是正府了算,要引入第三评估机制。斩断利益链,我相信榆洛县班子矛盾、经济发展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晟环视组成员道:“这是你们一致看法?”
毛顺峰等人都点点头,唯有印晓海欲言又止。
“晓海你的意见。”晟点名道。
“毛科长所的引入竞争机制确实是解决榆洛县内耗不止的良,但从组织部门角度讲,还要把重点放在干部管理上,要真正做到扬善抑恶、惩前毖后,还榆洛清明廉正的风气。”印晓海涨红脸一口气出心里话,偷瞥两位科长死板板的脸色,心知犯了官场大忌。
“琪琪呢?年轻人要敢于思考,不必过于拘谨。”晟巧妙地替印晓海解围。
郑琪琪想了想,:“我觉得郁进军是个突破口。作为上届县领导,内耗的牺牲品,为何执著于举报?我查过资料,当初他倡导花大力气治污清源,任期内只发了一张许可证,两者没关系谁也不信,可如同现在一样谁都拿不出证据。会不会存在某种利益冲突?”
“好!”晟一拍桌子,“年轻同志头脑就是灵活!”接下来一句话更让两位科长如坐针毡,“跟我想一块儿去了!下午起分成两个组,晓海、琪琪跟我深挖郁进军的底细思危和两位科长,再从组织部多抽几位,撇开现任领导班子向前追溯三任,弄清每任每位常委的倾向,然后结合封存的有关各人的举报信进行分析”
这个分组可有点意思了,两个年轻办事员直接跟在晟后面,而作为借用的居思危反而领导两位科长。但从级别讲也没毛病,因为居思危是副处级,可以预期正式调过来后直接进部领导班子。
“我刚刚过来,不太熟悉情况,还是毛科长领衔吧。”居思危客气了一句。
毛顺峰赶紧:“居主任别谦虚了,听从部长安排。”
晟才懒得接话,继续道:“你们组工作量很大,建议分成三个组,思危负责县委这一块,毛科长负责正府,李科长负责其他常委,同步推进可能效率更高。”
县委常委都是市管干部,举报信、调查材料等都封存在市纪委。上次双规安如玉事件,市纪委已领教了晟的厉害,加之如今姜姝是纪委书记,因此调阅如此机密档案只须一个电话,市纪委立即按要求专人专车送到渝洛县。
下午所有人员立即投入紧张有序的工作中,晟和印晓海、郑琪琪在会议室查看资料,突然明月打来电话!
晟皱皱眉来到走廊接通,立即传来明月的抽泣声,部长赶紧救命,我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新领导刚到红河没几天呀,总有个适应期吧。晟劝解道。
明月哭泣声更大,那个姓陈的不怀好意,好几次约我晚上谈话部长,你晚上单独约女下属谈过话吗?没办法,我每次都让老公陪得一起到场,姓陈的就很不高兴,现在每天都找我的碴儿,还公开在他手底下表现不好的话,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晟关切地他知道你以前在顺坝是我一手提拔的?
知道,可他新官不认旧账,还顺我者倡逆我者亡
晟沉默片刻,再忍耐些日子,我会想办法的。
傍晚时分又接到安如玉的电话,哭得更伤心,陈景荣认定自己是人尽可夫的**,经常趁单独相处时动手动脚,出言撩逗,还你反正被那么多男人玩过,再多一个有啥关系?并威胁如果不从,以后会把她踢出管委会!
“反正市里想收拾你的人很多,你以单凭晟就能罩得住?别做梦了!”安如玉泣道,“他就是这么的,很恶毒,很露骨”
晟心底腾起怒火,冷冷道:“我会罩得住,别担心。”
晚上又打给姜姝,询问试管婴儿进展后询问陈景荣的婚姻状况。姜姝愕然,好端端打听人家**干嘛?这可不属于组织部门应掌握范围。晟没好气我是那种无聊八卦的人?他的魔掌伸向我的老部下,我不能坐视不管!
得知原委,姜姝十分震惊,陈景荣爱人在消费者协会工作,静贤惠,知书达礼,以前陈景荣偶尔带她出席一些场合,显得非常恩爱。
这面晟自己也不严谨,不便过多指责别人,只能淡淡地:“到了基层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要不要告诉陈皎?”
“千万别,”晟道,“他到红河才短短几天,目前只是动手动脚,还不算太出格,以后类似事情多着呢。”
“安如玉和明月咋办?你忍心听任她俩被欺负?”
“再等阵子,处级干部不是想动就动,要市常委会通过呢,要不你那边帮我解决一个?”
姜姝显然对两个女人都不兴趣,道:“市领导干部岗位都捏在你手里,想放哪儿就放哪儿,别为难我。我能帮她俩的是,以后遇到类似情况注意录音,然后向纪委举报,虽然仅凭录音不能拿他怎样,也可让敲山震虎,让他收敛段时间。”
“那种情况往往是没奈何他,倒把自己名声搞臭了。”晟叹道。
隔了一个时,燕慎打来电话,单刀直入道:“之前我们都不知道陈景荣还好那一口,事情既然有了不好开端,接下来要慎之又慎。他品行再不端也是陈家子弟,是沿海派布局在双江的棋子之一,陈皎嘴上将他贬得一无是处,出了事还得护着掖着,血浓于水嘛。”
“我也这样想,计划下一步把她俩调出管委会,倘若姓陈的闹出其它妖蛾子我就当不知道,以后的问题该姜姝管了。”
燕慎哭笑不得:“是啊是啊,没想到姜姝去了纪委最大的障碍将是陈景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两位常委斗法,场面一定很。”晟笑得合不拢嘴。
“别幸灾乐祸,”燕慎警告道,“我猜最终收拾烂摊子的还是你,不信走着瞧。”
第二天上午晟回市委向许玉贤如实回报,许玉贤同样觉得棘手,沉吟空降干部通常是受保护对象,出了问题首先拿地正府是问,从这个角度讲尽快调离两位女同志迫在眉睫,嗯管委会还有年轻漂亮的女同志?
剩下几位年龄都在四十以上,估计他没兴趣。晟道。
许玉贤眉头紧锁沉思数分钟,明月可以随便安排,有基层实践经历,工作能力强,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安如玉怎么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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