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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想跃过龙门，难呐，经常弄得遍体鳞伤还一事无成，所幸的是熬过来了，来，我敬你！”
晟赶紧双手捧杯站起身，道：“多谢首长，惭愧。”
“葡萄酒如何？”
“甘甜醇厚，品质非常好。”
“多喝点，基层通常只喝白酒，换葡萄酒大概要论瓶吧，”骆首长若有所思瞅了瞅酒杯，“到我这个年龄才知道红酒养身的道理。”
见他一榔头西一棒，晟摸不着他的心意，正如昨晚飞机上没法适应詹印的套路，只能心谨慎地顺着话头往下接，不敢擅加发挥。
吃到最后，骆首长指着桌上的菜：“明明是豆制品，可以做出肉的样子，也可以做出鱼的样子，它有什么选择？选择权在厨师手里嘛。”
出了包厢，外面守候的一群人不知有没有吃饭，仍然笑容满面等在门口。骆首长简单地与丈等寺内长老道别，临走又跟晟握了下手，一溜汽车绝尘而去。
晟继续欣赏了五百尊木雕贴金罗汉，又在附近走了两个时，这才坐出租车返回城内。
来到燕慎指定的藏在老四合院里的茶舍，只见他一个人悠悠然盘膝坐在塌塌米上，有耐心地按照茶道流程一遍遍滤茶。
晟笑道：“好雅致，中午功夫茶，晚上红茶。”
“功夫茶适宜朋友们聚会，红茶嘛纯粹等人，”燕慎慢斯条理斟了两杯，道，“中午咋回事，是真跑岔了，还是会女朋友？”
“唉，碰到最不想碰的人……”
晟细述遇见骆首长的经过，燕慎哈哈大笑，道：
“赶紧叫服务员送壶白茶，中午喝红酒晚上喝红茶，腻死你！要真够巧的，我成天在京都跑从没遇过赋闲常委，你倒好，跑岔路撞到老冤家。”
“不知为何，好像已经不恨他了。”
“在其位谋其职嘛，现行体制下老领导发挥余热的空间来，只能安心颐养天年了。”
等服务员送来白茶，关好包厢门，晟请教了爱妮娅当下的难题：动手，还是暂且观望？
燕慎慢慢喝了一杯，斟满，端在手里看着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