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见荒唐而不语(第2/3页)第一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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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笑着起身,归心似箭。

    京城再好,并不是他们心安所在。

    走向门口的武鸦儿忽的停下脚步,长眉微蹙。

    “怎么了?”身后诸人忙问。

    武鸦儿手放在心口:“我的心好像是因为我不按照原的计划做而伤心。”

    心有些伤心?这是什么意思。

    “乌鸦,你一个粗人,不要跟个大姐似的。”胡子男拍他肩头,“咱们能听懂的。”

    武鸦儿哈哈一笑,手在心口上重重的砸了两拳,砸碎了莫名其妙的不适,胸膛发出有力的咚咚声:“睡觉,吃饭,杀敌。”

    大家便也都用手拍打胸口,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好好杀敌。

    这是他们听得懂的道理以及生活,几个人沿着走廊回到各自的住处睡去,夜色笼罩了梁府。

    京城是个不夜城,今晚却有些黯然,很多家宅的歌舞宴席停下,这当然不是因为皇帝回宫了,皇帝和贵妃娘娘最喜欢宴席歌舞,而且在回宫没多久就宣布明晚举办宫宴。

    但这一次没有人讨论明晚的宫宴,大家更关注的是今天皇帝的圣旨。

    这一年李奉安的名字第二次在京城传遍,第一次是他死亡的消息。

    宰相崔征也正在谈起李奉安。

    “我没有想到还会再听到他的名字,人死如灯灭,高官权贵哪怕是王公贵族,死了也都变成了尘埃,风一吹就散了。”

    崔征今年五十八岁,岁月并没有让他苍老,反而儒雅气更盛,他手指点了点圣旨上李奉安的名字,感叹:“我死后不敢奢想如此。”

    厅内陪坐三个穿着便服但遮挡不住官威的中年男子。

    “陛下是多情念旧的人。”一位面肤微红的男子道,“李奉安又是为国尽忠捐躯。”

    另一人不同意的他的话,哼了声:“陛下这些年是发多情,但并不念旧,多少有功之臣被罗氏一门打压,皇帝又曾过什么?”

    这些事不是今天要讨论的,最后一个人没有理会他们:“这不是皇帝的决定,荒唐又没有必要。”

    其他两人的思路被拉回来。

    “剑南道的兵马财富的确令人垂涎,但对于陛下来这天下都是他的,谁接任剑南道节度使都一样。”脸男人道,“相爷,陛下原同意我们推荐的韩旭。”

    “现在节度使被李奉安的十岁儿拿住,韩旭成了益州都督。”另一个男人握手倾身,“韩旭还是要掌管剑南道的。”

    “但没有旌节,四十岁的韩旭只怕要被十岁儿压制。”又一人冷笑,“这对皇帝来没有什么影响,对我们影响很大。”

    “谁掌握了了那个儿,谁就掌握了剑南道,皇帝不在意,因为谁都是他的,但对于皇帝之外的人不一样。”脸男人皱眉。

    崔征打断了他们的议论:“不用猜了,这件事是海做的,今日皇帝没有见李家的随从,是海宣旨召见的。”

    如今能让皇帝做出荒唐决定的除了罗贵妃就只有海了,厅内三人默然。

    “罗氏搅乱宫闱,现在海把手伸向了朝政,朝廷已经岌岌可危。”脸男人恨恨。

    “剑南道也不就在海的掌控中。”另一男人冷声道,“我们有韩旭,隔着万重山,又有宰相大人在,他一个内宫太监,手休想伸那么长。”

    “他的手是依仗皇帝。”崔征道,“皇帝想要对天下伸手也要靠人,大家不用惊慌,这件事要看长远。”

    长远太远,眼下他们原的计划怎么办?三人对视一眼。

    “罗家已经同意帮吴章了。”脸男人低声道,“什么时候让他进京?”

    崔征摇头:“他不用来了。”

    不用来?他们万事俱备只欠风,吴章就是这个风,吴章不来,事情怎么做?

    是因为海现在有了剑南道,不会看上吴章了?

    “海不会嫌弃人多。”脸男人争辩,“剑南道是远水,吴章领兵掌权在天子脚下是解了海的近渴。”

    “海已经知道相爷要除掉他,现在别出宫,在皇城也半步不离开陛下身边。”另一个男人低声道,“吴章是罗氏的人,海与罗氏休戚与共,海会信任吴章,我们才好里应外合。”

    风不来,万事就成空了。

    “吴章是风这一点眼下依旧如此。”崔征敲了敲桌上的圣旨,“只是现在突然来了西风。”

    他指的是突然出现在京城在海面前的剑南道,三人明白。

    “海当然不嫌人多,吴章肯定还能被海所用。”崔征道,“只是那儿得了旌节要进京谢恩,这时候我们动手,只怕会很麻烦。”

    那的确很麻烦。

    李奉安长女给皇帝的奏章里写的剑南道的兵马数目,虽然早知道李奉安是巨富剑南道养兵不少,但听到的数目还是让他们惊讶。

    “李…那儿叫什么?”面男人道,“他来京城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兵马都带来,而且我们可以跟他打个招呼。”

    “海能给他们的,我们难道不能?”另一个男人亦是建议。

    崔征笑了:“海能给他的,我还真不能,他要的是剑南道节度使,这种荒唐的事,也只有海能服皇帝,而这么荒唐的事皇帝也只信任海。”

    道最后一句笑意散去,他的脸色沉沉很不好看。

    论起对皇帝的影响力,宰相崔征不得不承认自己比不过海,尤其是这几年,这也正是朝堂不可忍之事。

    堂堂大夏,岂能宦官弄权,所以满朝武一心要除掉海,同样飞扬跋扈发不可忍的罗氏贵妃一门反倒靠后。

    来事情都计划好了,借着此次京畿重地兵马调整,由早已经投诚的吴章带河南道兵马进京假意拜在海门下,海现在掌控了皇帝,但手中没有兵权,对于吴章的投靠必然来之不拒,然后就趁其不备里应外合,清君侧诛杀海。

    万事具备风只待一声令下,结果先刮来了一阵西风,压倒了风。

    “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海已经捷足先登一步,剑南道那边我们不能轻易试探,要慢慢来。”崔征虽然遗憾但并没有丧气,“此事非同可,有一丝不妥也不能轻举妄动,毕竟海已经跟随陛下几十年了,陛下对海的感情比对太子都亲近。”

    面男子嘀咕一句:“太子懦弱。”

    “如果不懦弱,也轮不到他当太子。”崔征道,“看看鲁王昭王,大夏都记不得他们了。”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能在此时近前的是自己人,崔征道了声进。

    一个随从披着深秋夜露进来俯首:“去往范阳的赵琳写信回来了,安氏并没有谋反之心,这是罗清陷害他,因为嫉恨贵妃偏宠与他,将太子的三公主许婚与他的儿子,罗清也是想给儿子请娶公主的。”又将一封信捧上,“这是安康山给相爷的信。”

    崔征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眼。

    “他什么?”面男人问。

    崔征笑了笑:“无非是些肉麻的话,他如果不放心,他愿意进京来为陛下养马。”

    厅内三人眼睛一亮:“叫他来。”

    崔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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