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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蜚笑了笑,道:“李大人,这些船都多是虏俘获的,我马上派人以朝廷的名义上前宣告,只要船上的人带船来投靠,不仅免死而且赏银,至于那些福船和海沧船,还是派遣划桨船靠近拖拽吧。”
李明勋重重点头,对黄蜚道:“烦劳告诉登莱水师的弟兄们,凡是拖回一艘双桅大船,我给白银二百两,当即就给,绝不迟疑。”
如此,登莱水师士气高涨,纷纷驾驶船上前,有些甚至连刚缴获的朝鲜船都用上了,而李明勋把各类船只暂时贴靠芙蓉岛停泊,一直到第二天,一共抢回了七十余艘船,加上俘获的朝鲜船,已经过百艘,但还是有不少船被虏趁夜烧毁。
返航的路途,郑森是在登莱水师总兵黄蜚的座舰上渡过的,在这里他才能找到熟悉的感觉,高大的福船、臃肿的船体、缓慢的航,还有视为神器的佛郎机,这一切属于登莱水师,也属于大明的任何一支水师,包括郑家的水师,然而,每当闭上眼,他的脑海里就不断回忆起在白鲨号上看到的一切。
神充沛、配合娴熟的水手,甲械良、骁勇善战的6战队,坚固厚实的舷墙,粗重强横的加农炮,他很想把这些画面从脑海之中清除,把一切都回归以往,但是却做不到,矛盾的心态纠结着他的内心,终于忍不住靠在船舷边大吐起来。
郑森至少十年没有晕过船来,但这次他是晕船吗?郑森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不是晕船,真正让他感到眩晕的是强大的番舰船和密集如蜂巢一般的炮门,还有那威力强大的加农炮,炮声仍旧敲打着他脆弱的心弦。
黄蜚递了一块手帕给了郑森,笑着道:“郑公子这是怎么了?”
郑森看了黄蜚一眼,知道这位也是海上宿将,忍不住问道:“黄大人,你番舰队为何就敢以区区四艘大舰冲击清虏水师战阵呢?”
“多船胜寡船,多炮胜少炮。依旧是陈旧的教条,不是吗?”黄蜚淡淡道,他指了指远处领航的大舰队,道:“郑公子,若是手下任何一个人问起,我都不会诧异,但是郑公子家中乃是南枭雄,屡屡与泰西诸夷打交道,怎么也有这般疑问呢?”
“时代已经变了,如今是大船胜船,船坚胜船脆,大炮胜过炮。郑公子请想,清虏舰只虽多,但那艘船能击破番义旅的重炮舰,朝鲜板屋船虽然有不少火器,但那夹板大船,一门火炮威力胜过朝鲜十门八门,数量多又有设么意义呢?”
黄蜚看着渤海的漫天浊浪,道:“日后海上争雄,还是要用重炮大舰!番已经走在大明的前面了。”
“重炮大舰!家父也曾如此过,只是受限于诸多事宜,无法。”郑森低声道。
黄蜚捏住了郑森的肩膀,道:“郑公子,你父亲受限再多,难道有番李大人受限多,李大人白手起家,三年便有如此舰队,若是郑将军真有意海上争雄,就不会只是如此局面了。”
舰队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完返回了庙岛,开始清点收获,一共俘获敌舰敌船一百三十二艘,其中双桅大船就有三十五艘,板屋船、龟船等战舰另有四十二艘,其中不少载有虏抢夺来的财货,而俘虏的敌人左右五千余人,其中朝鲜军最多,过两千五百人,汉军二鞑子则有一千余,其余都是虏从直隶沿海和莱州湾俘虏的渔民水手。
对于渔民水手,李明勋部交给了登莱水师,若能在俘获的船中找到船主,只要肯出赎金,也是一并归还,而汉军旗和朝鲜军,只有军官交给了登莱水师,其余人马一概成为社团的奴隶,现在他们要留在庙岛为舰队和新军营服务,但是后半生终将在金瓜石等矿洞里渡过了。
唯一让双有些争执的是俘虏的几十个虏真夷,在登莱水师眼里这可是活生生的军功,虽然官卑职却被挑细选出来,带到登州城下挨个斩。
对于俘获的船只,所有双桅大船统统属于社团,按照事前的约定,朝鲜水师的战船大部分也属于社团,但是李明勋对这些龟船、板屋船不感兴趣,社团既瞧不上朝鲜的战舰标准,也不会操控这类船只,而这类与船桨为动力,风帆辅助的船只注定也用不到移民至少。
好在有曾樱和黄蜚在,双私下了达成协议,那就是用登莱水师的大型福船交换这些朝鲜战舰,起来,大明水师对朝鲜战舰是很看重的,认为其用整木建造,坚固异常,尤擅近海乱战,而福船等船只过大,特别在季风不适合的时候,就无法迅出战。
最终,李明勋用所有的朝鲜战舰交换了登莱面十二艘大号的福船、沙船,当然其中有不少是登莱巡抚衙门钉封的商用船只,莱州湾海战之后,虏大半水师已经被歼灭,倒也不怕再被挑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