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七 盖棺定论(第1/2页)七海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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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军大人,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该如何收场啊!”武行看着社团的骑兵扬长而去,已经是完慌了神,拉着王承恩的袖子,面若死灰的问道。

    王承恩叹息一声,心里哪有主意,他左思右想,都是没了计较,只得道:“武将军,既然你能留下来求问此事,明你是大明的忠臣良将,这个时候,什么都于事无补,我只拜托你一件事,马上回登莱去,把这段时日所见所闻部告诉曾大人。”

    “然后呢?”武行问道。

    王承恩摇摇头:“我怎么知道然后怎么办,只能静等消息。”

    回登州的路上,乌穆问道:“主子,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该如何收场?”

    李明勋笑道:“你认为事情不好收场了?”

    乌穆连连摇头,他对李明勋早就已经到了迷信的地步,当即道:“当然不是,如果不好收场,主子就不会让事情到这一步了,只是我不知道,得罪了明国第一大官,也得罪了明国大皇帝,若是他们发怒起来,咱们该如何收拾,毕竟咱们还在明国腹地。”

    李明勋看了看漫天白云,道:“你知道吗,纵观汉人数千年的历史,有一种人的结局很凄惨,那就是忠臣,简而言之,好人没好报,我们就是对大明朝廷太好了,你才有如此想法。”

    乌穆挠挠头,想了想,依旧是有些不明白,李明勋道:“其实很简单,中原王朝天生具备一种令人讨厌优感,我们的敌人中,无论是虏还是荷兰人、西班牙人,在败给我们之后都会有各类反应,求和、招抚或者积蓄力量开战,无论如何应对,都是对我们实力的认可,但是京城的天子和大臣眼里,我们永远是不服王化的蛮夷之辈,我们为其御虏抗敌、赈济灾民,在他们的眼里反而是恭顺的表现,如此,只会认为我们软弱可欺,这就是中原王朝,你对他好,是没有好结果,相反,那些阳奉阴违的却可以混的风生水起,今天我这般羞辱周延儒,只是想告诉大明的天子,社团一昧的委屈求只是因为这对双有好处,并不能成为朝廷跋扈的资,除了我们做过的这些,社团其实还有其他选择!”

    “其他选择?”乌穆诧异问道。

    李明勋微微一笑:“当然,我们为朝廷战斗,换取移民的权力,这是非常温和且对双有利的做法,如果朝廷不愿意满足我们的诉求,我们可以选择更为激进的法子!”

    “激进的法子!”乌穆想了想,道:“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像虏一样,抓一匹丁壮回台湾,反正明军也打不过我们。”

    李明勋瞪了乌穆一眼,道:“我只是激进的法子,你却直接把社团和畜生类比,真是朽木不可雕。”

    “激进的法子很简单,就是割据一段海岸线,谁来打谁,通过建立稳定的秩序和提供生存物资来促使百姓来投,继而移民到海外,当然这个法子过于复杂了,而你才的法子也不错,只是对象要换一下,我们去朝鲜,那里人也不少,抢了丁壮去台湾,一样弥补劳动力缺口,还能打击这个虏的重要盟友。”李明勋微笑道。

    乌穆听了之后,重重点头,他感觉李明勋的很有道理,但是依旧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那就是局面到了这一步,究竟该如何收场,只不过看到李明勋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乌穆也就不敢再问了。

    实际上,在李明勋的眼里,自己制造的混乱根不用主动去收场,侮辱了大明首辅又如何,折损了大明国威又如何,大明朝廷又能拿自己怎么样呢,此次虏入寇,虽然败了几阵,虽然折损了部分兵马,但是仍旧带回了充足的资源,也保持了足够的兵力,实力大体无损,也就是旧有的历史轨迹依旧不会发生根性的偏转。

    实际上,即便是李明勋什么都不做,周延儒的命运也是确定了,而李明勋一个惊吓让其溃营只是加快了这个进度,想来不久之后,周延儒就会被论罪,得罪一个必死之人又能付出什么代价呢,至于紫禁城中的天子,又能做出什么对社团不利的事情呢?

    剿灭李明勋这支骑兵?要考虑是否会酿成第二次登莱之乱。

    对社团移民下手?对于财政接近饱和的社团来,也不算什么问题,这半年来,社团已经运走了二十多万移民,已经到达了极限。

    对崇明和香港两个据点下手?在这两地,社团已经和当地的缙绅官宦牵扯在了一起,朝廷就算要动刀子也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而现在李自成已经在襄阳称王,很快就会进行北伐,当闯贼这个新威胁出现的时候,社团与朝廷的那点龌龊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是心有不忿,朝廷也只是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

    “主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是返回登州,还是驻守要地呢?”乌穆心的问道,要想震慑朝廷,还是驻守要地的好,而最恰当的地莫过于这运河左近,如今社团在登州有舰队,只要这支兵马驻扎运河,便能断了京城的漕粮,如此举措,足够让天子做决定之前好好考量了。

    李明勋笑着看了看乌穆,发感觉这子聪明了,他道:“切断漕运确实能吓住天子,但也是要费些钱粮的,也太过明显了,一个不慎,反而逼着朝廷和咱们开战,还是避开的好,不过却也不能这般回到登州,你且传令下去,大军绕过济南府,去兖州,我们去会会袁营。”

    紫禁城,养德斋。

    这是乾清宫后的一处僻静所在,崇祯皇帝除了前往嫔妃住所,多半住在这里,只是其登基以来,宵衣旰食,每每为朝政忙到半夜,就是连周皇后也是旬月不见一面,所以养德斋就是崇祯最经常待的地,其也在这里接见重臣,以视亲厚。

    “骇人听闻,简直骇人听闻!”养德斋中不断传出天子歇斯底里的咆哮之声,夹杂着各类器皿摔碎的声音,久久不惜。

    咣当一声,养德斋的大门被拉开,皇帝赤脚从里面走出来,他披头散发,无形状,双目无神的在玉阶上走来走去,几个太监看到,想要靠上来,却被身后跟着的王承恩用拂尘赶开。

    “朕躬德薄啊,朕躬德薄啊,怎生两次选择了这个一个首辅,把天下交给他,难怪大明一日不如一日,日渐艰难啊!”崇祯天子满脸泪痕,忽然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皇爷,皇爷,您可以保重龙体,国事再怎么重要,也没有您的龙体重要,大明这万万千千的百姓,还指望着皇爷呢!”王承恩跪在地上,边哭边劝。

    崇祯把脸埋在双膝之间,哭了许久,忽然抬起头,双眼之中是恨意,他的声音从牙缝之中一个一个的钻出来,让春日的天气都是冷了几分:“杀!朕要那误国害民的奸贼,凌迟,诛灭九族,九族!”

    天子一言九鼎,王承恩如何敢反驳,他知道,以周延儒的罪行,别凌迟处死,诛灭九族,就是诛灭一万族也是不为过,但如此对待一位高官,还是林出身的高官,实在是国朝三百年从未有过的,他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气,若是劝是反弹,只得跪在地上,冲着老天连连磕头,直磕到额头出血,尤自大呼:“老天爷啊,老天爷,但凡您睁着眼,就看顾着大明天下,别让我家皇爷如此受罪了,求求老天爷啊!”

    崇祯看着自幼照顾自己的老仆如此恳求上天,心中感动,他一低头,一只手捉住了他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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