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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以海再次被李明勋震撼,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大明士绅对李明勋的判断是完错误的,士绅们一直认为,李明勋最大的企图就是趁火打劫,趁着大明与满清之战,获得更多的百姓,在南洋或者其他地拓殖土地,建国于海外,称孤道寡。
但是现在,朱以海听了李明勋的话,恍然意识到,李明勋一直以华夏后裔同同种自居,并非是为了套近乎,而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汉家之人,而且是一个秉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枭雄,自己与唐王一系争了许久的正统,却不知道,李明勋也是其中一个竞争者。
但朱以海没有表示什么,他把内心的想法藏匿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公开李明勋的觊觎之心,那就是引发轩然b,那些士绅林是决计不会支持和番合作的。
朱以海微微一笑,问道:“那阁下何时去福建一趟,把唐王一系也拉进我们的统一阵线?”
李明勋笑问:“阁下认为隆武天子会同意吗?哦,我换个法,如果我们在一个月前,您还在绍兴监国,我向您提出这个建议,您会同意吗?”
朱以海道:“会,但没有意义。”
李明勋低头,诚挚道:“和您这样坦诚的人纵论天下大事,真是明勋的幸运。”
朱以海的非常坦诚,如果在绍兴监国的时候听到这个抗清御虏统一阵线,他肯定会支持的,满朝武也是支持,但有一点,那个时候,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的臣武将都会要求成为这个统一阵线的元首,那这件事就不可能成功了。
由此推断,唐王一系也是这般想法,如今其据有七省份,更是不可能不争这元首之位,而换句话,只有隆武朝廷落魄到自己这种地步,才真正会选择妥协。
“所以,我们还需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李明勋道。
朱以海问:“阁下的社团会支持唐王防守福建吗?”
李明勋微微摇头,半个多月前,博洛出兵的时候还只有三万兵,而仅仅是国安就带去了十万降兵,按照清军一贯的做派,会把其中善战之兵留下,遣散其余,就算鲁监国nn原的兵马就不甚良,但博洛至少能收三万兵马,等把浙南四府打下来,还会再扩张,已经不是社团那点兵马可以抵挡的了。
朱以海看到李明勋的态度,心中生出许多情绪,庆幸与悲伤夹杂其中,庆幸的是,福建守不住,隆武朝廷就不可能对付自己的nn,而悲伤的是福建肯定是守不住。
隆武朝廷大约也有十万兵马,比自己强的有限,自己挡不住博洛的三万兵,隆武更挡不住博洛的六万兵,他甚至怀疑,博洛会不会一直滚雪球到广,那可能就是十万兵马了,两广何人能挡?
“阁下就准备什么都不做吗?”朱以海有些怨怼的问道。
李明勋道:“我在泗礁山准备了三十万石粮食,做的还不够吗?”
朱以海微微一愣,明白了李明勋的意思,三十万石粮食加上以人换粮的政策,既帮着自己维持了军队、重振军心,又诱使自己派兵骚扰浙、江南,对隆武nn的支持已经很大了。
“我会带人去温州,把那里的人部撤光!”李明勋道。
朱以海诧异问道:“温州,温州一府百姓近百万,仅仅是府城便是有近三十万,你如何有那么许多船只!”
李明勋笑了笑:“我是没有,但是有船的人多得是。”
隆武二年,六月二十六日,金华府府衙。
府衙之中,两个兵丁架着一个被n的家伙往一口大鼎之中扔,那人金钱鼠尾,口中求饶却是地道的江南口音,正是满清南征主帅博洛派遣的使者徐淮。
徐淮被扔进了大鼎之中,鼎下堆满了柴火,沸腾的热水把徐淮烫的哇哇直叫,叫声凄惨不断,过了一刻钟才是完没了声音,朱大典回过身,看着身边金华官将,道:“老夫世受皇恩,侵我金华,老夫定当以死抵抗,今日烹煮使者,足见老夫死守之心,国难之时,老夫不强求尔等,愿南入福建可去衢州,若去投降,老夫也是不拦着,但围城之日,若再有二心者,当是徐淮第二。”
清军距离金华城不过一日路程,胆怯的官将早就跑了,留下的人俱是忠勇之辈,齐声喝道:“我等愿随大人赴死!”
“好!好!我大明三百载,总归是有忠义之辈的。”朱大典哈哈大笑。
正此时,一个亲兵跑进来,道:“大人,有使者求见!”
朱大典哈哈大笑,看着已经被煮成一锅烂肉的徐淮在水里翻腾,道:“又来了个不知死的,来来来,抓将上来,再行烹煮。”
那亲兵忙:“大人,不是的使者,那人自称是番的使者,还是大人的奴仆。”
朱大典微微一愣,只见那人走了上来,此人甚是干瘦,朱大典一看便是有几分熟络,再看那双三角眼,顿时想起家生奴才来,问道:“宋业,是你。”
“老爷,可算见到您了。”宋业一下跪在地上。
宋业事漕运总督官仓里的吏员,但是从根上来,其祖上是朱大典家的家生奴才,其母其妻也是朱大典身边的使唤丫鬟,所以还是以家中礼仪相待,而朱大典在漕运总督任上的时候,宋业最受朱大典信重,平日的私事都是由其打理,尤其是一些违法之事。
朱大典不曾想这个当口宋业会找上门,索性引入正堂,诸将都去部署防务,只有金华总兵蒋若来在侧,朱大典问:“宋业,你怎生与那番联系上了?”
宋业诧异问道:“老爷怎生忘了?咱家与番社团那是老交情啊,当年您从漕运总督职上卸任,仓里的那些粮食便是番采买去的呀。”
朱大典这才想起来,他忽然一拳砸在桌子上,骂道:“宋业,当初你卖粮给谁不行,非得卖给番李明勋,如今想起来,真是后悔不得啊!”
从根子上讲,当初卖给李明勋的那批粮食是朱大典贪污所得,李明勋自然知道,那个时候,其还是一个海外商贾,朱大典自然不在乎,可如今番在南沿海呼风唤雨,朝廷想倚为干城而不得,其中就有李明勋对大明失望的缘故,起来,定然有自己一份。
宋业委屈的摇摇头:“老爷的这话,老奴实在不知道从何起。”
朱大典喝道:“去年老夫督师芜湖,李明勋入江助战,我几次三番想与其共抗满清,李明勋却不见任何官,那时还以为其孤傲,但没想到,根子在这里,哎呀,老夫不该啊,不该在漕运总督任上动那些腌臜心思啊。”
蒋若来忙劝到:“大人何故如此,番素来与我朝廷若即若离,并非大人一人之过。”
未免朱大典再烦乱,蒋若来问道:“宋业,番派你来是为何事?”
宋业忙道:“我家阁下让我转告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要做无畏的牺牲。”
“住口!”朱大典拍案而起,他道:“老夫知道在那李明勋眼里,老夫就是一个贪墨耍奸的佞臣,但老夫这辈子,节有愧,大节无亏!我朱大典不才,却也不会苟且偷生,金华乃老夫职责所在,虽死无憾!”
“老爷。”宋业双眼通红,拉住朱大典的袖子,却是被朱大典甩开。
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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