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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感的点点头:“是啊,是啊。不在其位,也就不谋其政了。”这样的说话总是要点到即止,毋需深究,他把刘炳章留下,也并非为了月旦人物:“刘兄大才,建瀛早已知之,此番于鄂省查禁私盐,不但是上蒙帝宠,更且为朝廷,百姓谋福之举,说来,实在是令人敬佩啊。”
刘炳章一笑,没有说话。他知道陆建瀛还有言下之意。果然,陆建瀛叹息一声:“只是,刘兄,这一次请你留下来,是有一件事想请借刘兄大才,为我借箸代筹一番的。”
“大人何出此言?但有学生可一效犬马之处,请大人明示就是。”
“说起来不值一哂。”陆建瀛面上是那种很蹉跎的神sè,心里的话总有些不好出口:“上一年,陆某不揣冒昧,进言皇上,不但未曾得咎,皇上还天语嘉奖,命我在两江试行新政。老夫也想一继陶文毅公前武,将这盐漕新政在两江大力推行,只是,又生恐朝廷旨意朝令夕改,老夫一人获罪也就罢了,这万千努力化作流水,想来真是令人心中忧虑。”
“大人过虑了。大人可知,如同当年的陶文毅公在两江试行新政,其中最碍难之处在何处吗?”
“当然是朝中重臣,外间督抚,差官等,处处掣肘所致?”
刘炳章大摇其头:“非也!非也!”他大声说道:“便是有人从中阻挡新政之事,只要皇上有心振作,一力推行,便是偶有阻碍,也万万难挡新政颁行天下。怕只怕,圣心有改弦更张之意,则功亏一篑,就在不远了。”
“你是说?”
“这正是刘某要向大人进言的:大人上的折子中有请求缓行的话,却为皇上批驳,正说明皇上于新政全无半分退缩之意。”
一番话真让听者有探骊得珠之感,陆建瀛抚掌而笑:“果然如此,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