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顺带的,连他也被载铨恨上了。两个人都是王爷,实际上,载铨不过是郡王,他却是正牌子的亲王,彼此身份有距,他反倒不及定王差事繁多,在皇上面前得宠。弄得两个人见面之时不尴不尬的,分外难过。
这一次听门下人来报,把弟弟请到厅中叙话,总算是血亲弟兄,端华拉着他的手说:“老六啊,见过邸抄了?”
“是,我已经见到了。”
“不用搭理外面那些人满口喷粪离了九门提督府也好,左右做得也不是滋味,离了那里也好。”
端华一番话说得词句凌乱,肃顺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心里很感他的情,微笑着点点头:“今天来不是为了向哥哥诉苦的,只是为了交卸了公事,又没有到刑部报道,特地来和兄长盘桓一rì。”
端华点点头:“也好,今天就你我兄弟二人,好好的盘桓一番。”说着话,他传话给门上,凡是访客,一律挡驾,为的留肃顺深谈。在千本红白玫瑰、牡丹围绕的‘寒香馆’置酒款客,酒入愁肠,肃顺的牢sāo到底忍不住了:“别的都还罢了,最教人忍不下的,是上谕上不说原因,有意要引人猜疑。听说载铨还替我跟上头讨情,这不是猫哭耗子吗?”
“老六啊,不是我说你,当年的事情,你也确有失礼之处。”端华说完话,看弟弟脸sè不对,思及前情,也很觉得有失宽厚,早知如此,当年肃顺君前奏对之前,你怎么不会拦阻一句了?当下便又说道:“而且啊,我怕,你还是得当心点。”
“怎么?哥哥听说了什么?”
“那倒没有。没有听什么人说什么,我只是这样想的。”
“看在哥哥的面子上,载铨也未必敢赶尽杀绝吧?”
这话的分量很重,是责怪他不能加以庇护的怨言。但端华有自己的难处,他本身就是个全不作为的亲王,载铨帝眷正隆,贸贸然进言,势必更引起载铨的jǐng惕防备。自己此刻无拳无勇,一言一动,得要格外小心,才能长保尊荣。因而对于肃顺的怨言,唯有报以苦笑。
肃顺看在眼里,恼在心中。他倒不是针对端华,而是对载铨。一年多的时间里,京城地面上安靖异常,其中有极大一部分都是他的出力,到最后,载铨还是不肯放过?一时间心中愤恚,更平添几分妒意:既然不想让我痛快,干脆,就撕破脸来干就不信你定王府真正是铁板一块,水泼不进,针扎不透?倒要碰碰看
和端华又聊了几句,肃顺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