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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零敦多布也有自己的难处,chūn丕回头猛攻岳钟琪的部队,意图夺回拉萨,却死伤大半,连chūn丕自己也阵亡了,眼看着不能回转拉萨,就只有和前面的清军硬碰硬的拼上一场,只求能够打败对方,才好回攻拉萨。{ }
双方都力求战,交手之下打得一塌糊涂,终于把策零敦多布打败了,兵马死伤了不少,仅以身免的逃回了准格尔。延信大获全胜,奉迎**六世,继续向xī zàng进。
一路行去,一路不断有谍报到来,策妄阿喇布坦在各路兵败的困境之下,犹不服输,调集所有的jīng锐,连同老母妻子,守住一个名叫卜里多的要隘,成为延信大军入藏,不易排除的一个障碍。
策妄阿喇布坦带领的都是百战jīng锐,很是不好对付,当时随军的谋士出主意,认为可以联系现在在拉萨已经稳定下来的岳钟琪,双方前后夹击,不怕
策妄阿喇布坦不让路。届时甚至可以在他遁向老巢的归路上,设伏截击,定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延信同意了,选派了几个机jǐng又熟悉路程的劲卒,带着书信,赶往拉萨去联络。可是路途遥远,难期效。转眼秋深,道路艰难,又怕粮食不足,士气不振,那时敌人卷土重来,只怕难以抵挡。
无可奈何之下,延信找来一个蒙古族的骁骑校,叫椎椎,又名吹吹的,到了自己身前。吹吹是个奇才,最大的长处就是耳朵非常灵。原来在瀚海沙漠中行军,遇到缺水,全军皆渴,几乎要疯狂时,只要他骑着马在周围找一找——以耳贴地,细听片刻,总能找出泉水来。吹吹有这样的异能,自然为延信视作至宝。
吹吹给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他说,策妄阿喇布坦很孝顺老母,只要能够说服老太太,想来未必不能使策妄阿喇布坦归顺朝廷。又推荐了一个汉人,叫赵守信的,他是江南人氏,因为犯案充军,配到关外。中途与解差生纠纷,怕受报复,乘隙私逃,辗转投向蒙古从军,随征到此。
赵守信是个武林高手,翻墙越脊如同平地一般,这一次就让他到策妄阿喇布坦的营中去,想办法见到他的老母亲,说服她劝自己的儿子归顺朝廷。
赵守信一去就见到了策妄阿喇布坦的老母,彼此商谈之下,老人说只能让儿子让开道路,允许官军过去,归顺朝廷一事,却提也不提。
朝廷这一次派兵出征,‘安藏’的目的xìng很明确,延信得到赵守信的回复,认为对方既然肯答应让开道路,则前行再无阻碍,必定可以顺利护持六世**到xī zàng坐床——这样的结果也可以使天下人满意,就答应了下来。
他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满意,罗卜藏丹增却不满意他得到消息,已经逃回准格尔的策零敦多布背叛策妄,想取而代之。于是他觉得,机会来了。
罗卜藏丹增的想法是,策妄既肯让路,拉萨又有岳钟琪接应,则延信护送**入藏,一路无阻根本不须多少兵力,既然如此,他可以带回青海的队伍,往西追击,至于粮食,不妨就地征购,到底他是青海的台吉,在青海用兵,自会得青海土著之助。
这话不能说他没有道理,可是,延信看出来罗卜藏丹增心存叵测,很可能是想进占准格尔,取策妄及策零而代之。旧患虽去,隐患又出,绝非朝廷国家之福。便以‘兹事体大,自己作不了主’为由,推拒了他的建议。
罗卜藏丹增不死心,又提出不用官军,自己带人追下去的办法,再一次给延信断然拒绝了,而且这一次的措辞很严厉,正式jǐng告他,不可轻举妄动
罗卜藏丹增不敢反抗,悻悻而退。
策妄阿喇布坦言而有信,放官军过去,一路顺利到了拉萨,九月间坐床,正式成为第六世**,封号叫宏法觉众——这是康熙五十九年的事情。
在康熙想来,让胤祯在穷边极塞,苦寒荒凉之地,磨练个三年五载,不但‘吃得苦中苦,可为人上人’,而且习于军旅,多经战阵,遇到外患内乱,才能从容应付。
当然,能够收服准格尔,做到真正的统版图之内,尽皆臣服,是胤祯足以继位的一大资格。即使武功上差一点,可是领兵出塞有三五年之久,这番辛劳是其他皇子所不曾经过的,光凭这一点,选取他继承大统,亦可使他的同胞手足,无话可说。
因此,这一年的三月间,皇帝命平逆将军延信、副都统吴纳哈,领兵进驻xī zàng。五月间命胤祯驻兵甘州,渐次部署远征准格尔。谁想到到了康熙六十年,中原出了两件很荒唐的谋反大案。
第一件是在山东,有个盐枭叫王美公,聚众作乱,自封为‘大将军’。这场变乱,形同儿戏,很快地为官兵扑灭了。
另一处比较严重,生在台湾南部,有个叫朱一贵的,是洪门天地会的脑之一。平rì以养鸭为生,生xìng任侠好客,很有些前明志士、山泽英豪、奇僧侠客,出入其门,酒酣谈兵,意兴极豪。
其时承平rì久,吏治rì坏。知府王珍是个贪官,苛征暴敛,民怨沸腾。康熙五十九年冬天,格外寒冷,兼以地震,失业人多,谣言四起,于是起事的机会成熟了。
朱一贵在四月十九正式竖旗,先占冈山,后攻凤山,连破清兵,五月初一占领台南府城,知府以下的文武官员,纷纷上船逃回福建。总兵欧阳凯阵亡,更使得局势急转直下,诸罗县城亦为北路军所占领了。
到得五月初四,朱一贵称王建号,但民间却送了他一个‘鸭母帝’的称号。下置国师、太师、将军、都督、尚书内阁科部、巡街御史等官职。‘新贵’仍拿戏班子里的行头穿在身上,招摇过市,后面跟着一班顽童,拍手嘻笑,了无尊严可言。
这一场叛乱在六月间也给官军平定了下去。但处置善后事宜,却颇费周折,直到年底,方始大定。于是康熙六十一年开始,皇帝又专注在征准噶尔一事上了。在正式动手之前,皇帝做了一桩看起来很普通,事后证明很错的任命,他让年羹尧兼理陕西的军务,官称由“四川总督”改为“四川陕西总督”。
到了这一年的十月,皇帝圣躬不豫,而且来势很急,康熙自知不起,做了下面的安排:一件是批阅奏章,命皇三子诚亲王胤祉替代;一件是致祭孝东陵,特派皇五子恒亲王胤祺前往;还有一件事是冬至南郊大典,他命皇四子雍亲王胤禛恭代。
冬至大祭非常隆重,照例是要斋戒的,住在斋所要好几天不能zì yóu行动。当此紧要关头,忽然有这样一个差使,胤禛大为焦急,只好假意上奏,说圣躬达和,恳求侍奉左右。皇帝自然不许,在原奏上批示:‘郊祀上帝,朕躬不能亲任,特命尔恭代斋戒大典,必须诚敬严恪,尔为朕虔诚展祀可也。’
除此以外,皇帝又派御前侍卫阿达sè,连夜驰往西北军前,立召大将军胤祯回京。显然的,皇帝是怕自己一病不起,所以召回胤祯,以备继位。康熙的设计可称圆满,遗憾的是,他的盘算全然落到了空处。
雍正夺位的手段深刻已极以致一旦隆科多口衔天命宣读遗诏,多智如八阿哥胤禩者,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等到心里上能够接受‘皇位竟然落入四阿哥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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