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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村又看到这样一幕,僧格林沁心中冷笑:这就是八旗子弟?与我兵士提鞋,我都嫌他们的手粗
听到皇帝问道,他也毫不隐晦的大声说道:“奴才以为,八旗子弟全无战力,不止今时今rì一朝得失,可谓是冰冻三尺非一rì之寒。要想重现关外铁骑纵横无敌之旧貌,庶几难矣。”
僧格林沁明知道自己这样的话一出口,便是把所有八旗兵士全都得罪光了。却也怡然不惧同僚望过来的的眼神,继续侃侃而谈:“奴才平rì在军中,不论晴雨寒暑,从从不敢有一rì懈怠,因为奴才知道,这些丘八,闲来就一定会生事。”
赛尚阿和他同样是蒙古人,自问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闻言在一边插了一句话,“僧王,不可以如此粗陋之言奏答圣前。”
僧格林沁楞了一下,他没有思及自己的哪一句话称得上是‘粗陋’之言?想了想,明白了。又碰了个头,“奴才惶恐。”
“没什么,你继续说。”
“是。”僧格林沁又说,“奴才所言及的生事,都是一些挑衅滋事,言语不和引发的彼此殴斗。虽是于大节无碍,传扬出去,总是奴才统军不严的过失,所以,奴才每rì里亲家cāo练,让他们把汗水全都洒在演武场上,一来避免了无事生非,二来,奴才以为,只有平rì多多训练,rì后国家有jǐng,儿郎们拉出去,才能为国抗敌。”
“要是照你这样一说,似乎八旗兵士只要能够勤加锻炼,rì后也是可以为国出力的了?”
“奴才不敢言。”
“说,见微知著之下,可知不但天津一地,举凡我大清疆土之内,八旗兵勇都已成全无一用之材,若是还不能痛下决心以为改正的话,rì后不要说上阵为国御敌,就是承平时rì,这些人也只是一些白吃米饭,白领国家薪禄的畏葸之辈。说。今rì言者无罪,有什么话,都说出来。”
“是。”僧格林沁向上碰了个响头,继续说道:“奴才以为,练兵不得法,是八旗今rì成天下人口中笑谈之资的最大因由。当兵吃粮,本是正途,只不过国家承平rì久,八旗子弟难有上阵御敌机会,更且……”
“更且什么?”
“更且八旗子弟从落生,便有了一份公出的银子可拿,谁又肯卖力?还不用提仗着父祖余荫,……”
僧格林沁痛快畅言,皇帝却已经神游物外。他的话不能算不对,不过已经超出了兵制的范畴——旗下人登进的路子宽阔无比,胸无点墨都可以做到部院大臣,这样的一群人充斥庙堂,白白拿钱,于国事一无所献也就罢了,于皇帝梦想中要进行的国政改革也实在是一团不可解的乱麻。
只是事情要一步一步的进行,自己自问登基三年来,根基已稳,但是真要动这些人的话,却绝对不是现在能够做得到的想到这里,他故意以手掩口,微微打了个哈欠,“啊”
看皇上面露倦sè,僧格林沁的话说到一半,也只得停了下来,“皇上今天劳累了一天了,”赛尚阿碰头答说,“容奴才们告退。明rì再说吧?”
皇帝没理他,又说道,“朕这一次到天津来之前,于兵士畏葸之情早有所料、所知。只是心中甚是不愿相信,今天看来,嘿实在令人大失所望啊。”
“总是臣等不能妥善料理,上贻君父之忧,臣等自知有罪,请皇上责罚。”
“责罚你们就能够把兵士磨练成材了吗?若真是那样的话,朕就立刻下旨,把你们全部赶出朝堂”
虽然明知道皇帝说的不过是半开玩笑的话,但是思及这一次在杨村所见所闻,也实在丢脸,皇帝的怒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向什么人爆发出来,贾祯一干人也真有点害怕了,一个个伏地不起,以头碰地,口称有罪之声不绝于耳。
年轻的天子于这等只知道碰头请罪的行径腻烦透了本来他无意就早已经知道始末原由的事由发火,这一刻倒是动了真怒,“军机处?”
“啊,奴才在。”
“下去拟旨,纳尔经额身为直隶总督,上不能报效朝廷,下不能整饬士卒,用心效命,着褫夺黄马褂,摘去双眼花翎。降三极使用,仍留总督任上,以观后效。”
“奴才领旨,谢恩。”
“还有,胡林翼身为天津知府,对属下兵事一节全无所知,朕略有咨故,该员左右含糊,语多游移,可见平rì办事颟顸。着降两级,罚俸一年。”
“至于奕山、长瑞之流,立刻锁拿进京,交兵部议处”
一番雷霆之怒,吓得众人连连碰头,皇帝厌烦的一摆手,“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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