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君臣议政(第1/2页)清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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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节君臣议政

    皇帝一肚皮的不合时宜,听到外面沸反盈天的声响,‘砰’的把筷子一放,“吵什么?还懂不懂规矩了?”

    载澧一脚踏入,的孩子吓了一跳,赶忙就着门边跪了下来:“儿子给阿玛请安。”

    “看你那副飞扬浮躁的样子?”皇帝冷冷的望着儿子,“上了几天学,识得几个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吗?”

    “儿子不敢。”载澧趴在地上,碰了个头,“儿子言语浮躁,行止跳脱,请阿玛责罚。”

    祯妃坐在一边眼神中满是心疼的看着孩子,听他自己认错,给六福使了个眼sè,让他过去把孩子扶了起来,“何苦和孩子火?来,到额娘这里来。”

    皇帝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祯妃拉着载澧的手,将他拢到自己身边,“大阿哥,今天在上书房可乖吗?”

    载澧怯生生的望望阿玛冰冷的脸庞,向祯妃怀里躲啊躲的,“儿子,今天很乖的。”

    “今天在上书房学的什么啊?”

    “今天学的对对子。”载澧终究是孩子,看阿玛无暇顾及自己,胆子又大了起来,的声音对祯妃说,“儿子可会对对子了。师傅也一再夸奖儿子呢”

    “对的是什么啊?”

    “师傅出‘敬天’,儿子对‘法祖’,师傅出‘大宝箴’,儿子对‘中兴颂’,师傅一再说,儿子很聪明的。”

    “皇上,您听?连师傅都说大阿哥聪明呢。”

    “今天是哪个师傅为你授书啊?”

    听阿玛问话,载澧赶忙站好,“回阿玛的话,是林天龄林师傅。”

    皇帝一皱眉,刚刚转好一点的脸sè又变得Yin冷下来,“林天龄?林天龄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吗?上学有两月了吧?居然连师道尊严都还没有学会吗?蠢材”

    载澧嘴一瘪,几乎当场哭出声来,大大的泪珠在眼眶中噙着,可怜巴巴的样子分外惹人怜爱。委委屈屈的再一次跪倒,“是,是儿子糊涂。今后再也不敢了。”

    “算了,你起来吧。”皇帝心中一软,何苦为孩子的一点疏漏之处大加责罚?转而说道,“还没有用过午膳吧?今天就在阿玛这里用,用过了之后,阿玛还要考你,看你在书房学到了什么。”

    祯妃俯下身子,贴近孩子的耳朵说道:“还不赶快谢过阿玛?”

    “儿子谢阿玛。”

    “行了,起来吧,坐到你母妃身边去。”

    载澧开心起来,又碰了个头,这才起身,坐到祯妃身边,几个人收拾心情,高高兴兴的用过一餐。

    祯妃知道,皇帝虽然面带欢容,不过心爱的女子骤然薨逝,要说心中未有怜爱惋惜,那绝对是虚妄之词,故此在进膳的时候,故意说一些轻巧的话题,“大公主每天可乖呢从来也不哭闹,不过大公主Xing子顽皮,每天都要薅下nǎi妈子的一大把头来,现在啊,轮到谁当值伺候,都像是死了老子娘似的,一脸愁容。”

    皇帝眼前闪过女儿娇媚可人的脸儿,难得的真心展开了笑颜:“嗯,随朕。随朕。朕的时候,就是同样的顽皮成Xing。大阿哥也就罢了,二阿哥还,看不出什么端倪,想不到,倒是在女儿身上,看到朕当年的影子了。”

    兰妃心思灵动,在一旁Cha话道,“奴才看,大阿哥也大有皇上当年之风呢”

    “唔,”皇帝望着低头夹菜大吃的载澧,更觉得刚才的一顿脾气得没有来由,“慢点吃,慢点吃。又没有人和你抢。”

    载澧百忙中抬起头,憨憨一笑,又把头埋到了碗里。

    六福脚步轻缓的过来,呈上装有嫔妃绿头牌的紫檀朱漆盘子,皇帝随意的看看,摆手斥退了他,回头继续说道:“妞妞刚刚生产,你们可去看过她吗?”

    “是,奴才前几天刚刚看过佳妹妹,妹妹一举得一子一女,实在是天家子嗣兴旺之兆,而且,这是我大清建国以来,度有双胞婴儿出世,真的是要恭喜皇上呢。”

    “是啊,她居然能够产下双胞胎,朕也没有想到。”皇帝说,“等一会儿用过了午膳,你们和朕一起,到她房里去看看她,也顺便看看孩子。”

    “是。”

    肃顺碰头而出,回到二宫门外的兵部值房,摘下帽子擦了擦汗水,又端起桌上的凉茶咕咚咕咚了大口喝着,“查大人来了吗?”

    “查大人派人刚才来过,看大人不在,又回去了。”

    “去,传他们来。”

    查大人是圆明园护军营营总查豪,正白旗满洲,五品衔,这一次皇上下旨,要在京中各营中挑选jīng壮之士,另成一军,名为神机营,而且旨意中写明,成军之后,天子自将。

    所以京内各营,报名非常踊跃,都以为这是和当年乾隆朝时,设立的健锐营一般,一旦入营,即将成为皇上身边的近人,rì后升官进衔,不在话下——只是肃顺和额里汗收到的托请的‘八行’,就不知道有多少。

    肃顺近来红得紫,皇帝命他管理兵部,名义上位在尚书柏葰之下,实际上,柏葰不过是八旗旗主与都统之间的传话筒,满蒙八旗的军政大事交由肃顺,汉营、绿营之事交由曾国藩,他不过是坐纛的挂个名字而已。

    一月之中,肃顺带着兵部的司员、笔贴式会同额里汗在前锋营、护军营、火器营、西山锐健营、丰台大营转了个遍,能够入目的人选少之又少。倒并非无才可选,实在是其中弊端重重,不堪入目。在他想来,这些人因袭而下,早已经成为疲弱之师,身上有着太多的毛病,待到新军建营,带入其中,只恐rì久荒怠,又会重现旧貌。所以,还是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管教管教这些丘八才是上策。

    这番意思上奏皇帝,皇帝也大以为然,对他说:“你放手去做,去查,去管,一切有朕给你做主。只要你查到有那等不法情事的,就具名实参,朕无有不准。”

    有了皇帝的话,肃顺更加放手敢为,自从当年为载铨挤迫,好不容易凭山东冒赈一案除掉了这个冤家,却又出了个丧心病狂的侄儿载垕,几乎将自己也拖入深渊之后,他心中看不起那些同宗同族的旗人,待下极苛,这一次身担兵部侍郎,正牌子管着那些旗下的丘八爷的,更加上是奉旨办差,临营之时,还不大肆挑拣?

    肃顺到了南城火器营,先命人把营中的军需司官找来,要过账簿,认真查那副样子,不像是来挑拣可能入营的兵士,反而像是来这里查找亏空的了。

    火器营早有太多的弊端,肃顺带着的人知道他秉Xing尖刻,不敢卖情面与同僚,认真疏爬之下,很快就查出了问题,照例营中将佐、参领有红白之事,除了要有一笔公出的‘优恤银子’之外,还会在各人的府中搭上一座彩牌楼——唯一的变化就是绸缎的颜sè分红白两sè而已。

    而在火器营中,经常是一座牌楼报两座牌楼的花账——其实不过是把绸缎换过,洗净重新收好,待到下一次重复使用,其他的诸如把非是火器营出身,或者已经犯过开革的兵士又私自登名补用的,更是层见叠出,不一而足。

    肃顺也不客气,拿过名册,一概打了红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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