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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相。”他迟疑了一下,问道,“皇上,来者身份非同寻常,天朝接待一事,……?”
“不必升格。”皇帝说道,“不要说是一介外相,就是英国首相来了,于两国如今的战争态势也不会有丝毫改变。一切,等到停战协议正式签署之后再说吧。”
“是。”
左右给他搅合得也睡不了了,皇帝挪动了一下身体,坐直了一点,“朕的意思,一如以往,鸦片断然不能再行进口,战争赔款,也要英国人大大的伤一笔财。不过,除此之外,天朝也毋须真的和英国人就此断了彼此jiāo往。正好相反,谈判之间,你告诉英夷外相,我天朝以前如何和英国人做生意往来,rì后仍当如此。”
还不等奕说话,mén口有人唱名而入,“奴才宝?,叩见皇上。”
皇帝抬头“都进来吧,进来说话。”
宝?几个到了暖阁中,纷纷跪倒,“叩见皇上。”
“也是为英国人即将入城之事而来的吧?”皇帝笑着问道,“朕和恭王正在说到此事。容闳,朕问你,同文馆之中的教习,学生,可还一切如常吗?”
容闳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问道自己,想了一下,慢吞吞的答说,“回皇上话,英人犯我海疆,两国战起,同文馆中的英国教习全数因英人撤侨而离去,不过,馆中另有美国、德国及挪威国教习数人,教学之事,从无一rì停止。”
“现在馆中的学子,有多少人?”
“回皇上话,馆中生员,共分三阶,每阶一班,共有九十二人。”
“仍自是以旗下生员为多吗?”
“是。九十二名生员中,八旗子弟共有七十三人,汉人子弟不过十九人。”
皇帝哼了一声,“食古不化。”和容闳说了几句,他又转头看向奕,“老六,此番两国会商,大意朕都告诉你了,只要不出这个圈子,其中细节决断之权,朕现在就给你。也不必逐一请旨定夺了。”
“是,皇上信重臣弟,臣定当据理力争,为我天朝扬威域外,献一己微薄。”
话间,六福疾步而入,“皇上,七爷来了。”
奕一愣,略有愧意的低下头去――奕?意yù为国出力,几次拜托自己在皇上面前进言,不料自己公事繁重,一拖再拖。不用问,这一次七弟前来,定是等得不耐烦,亲自来御前乞恩了。
皇帝没有注意他神情上的异常,笑着点点头,“叫他进来吧。”
奕?今年十八岁,生得很浊气,鼻子眼睛挤在一起,厚厚的嘴chún总是向上撅起,像是受了什么人很大的委屈似的,不管怎么放开了尺寸来看,也缺少一点华贵轩昂之气,望之不似龙种。
奕?心中也实在有点委屈。六哥学识优长,他自问是比不来的;但眼见那个自幼荒疏,后来出继的五哥竟然也担了宗人府的差事,而自己却只能领着一份醇贝子的俸禄,连是散佚大臣也没有hún上,就让人很觉得难过了。
现在自己18岁了,成家在即,几次拜托六哥为自己说几句好话,总也没有个答复,他年轻人思量不周,不以为是皇上有意不用自己,倒似乎是六哥故意不说,怕自己rì后得用,夺了他的权似的。当下未及多想,径直递牌子进来了。
进到殿中,行了君臣大礼,跪在拜垫上,等候皇上发问,“老七,今儿突然递牌子进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是。”奕?答说,“先皇弃世的时候,臣弟年岁还xiǎéng皇上四哥体恤有加,每每派人到臣弟府上垂问,十年来,臣弟无时无刻不感怀在心。每天都在想,怎么样为皇上尽忠尽孝,帮衬着皇上,将阿玛留下来的基业,好好保住。”
他略喘了口气,“臣弟想,如今臣弟已然成年,愿为祖宗基业出一份力份心,请皇上恕臣愚钝,量才器使。”
一声‘皇上四哥’,让御塌上的天子心中一软,当年奕?为人懦弱,用奕?的话来说,就是‘存在感太低’,心中是不大瞧得起他的,偶尔兄弟相聚,也多是拿他开一些玩笑,不过奕?人很厚道,从来不记恨,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tǐng对不起他的。
因为存了这样的念头,皇帝便顺势问道,“朕为你和叶赫那拉氏指婚,本意是想等你成家之后,再谈立业。难得你有这份忠悃shì君的心思,好吧,你倒你本心之中,最想做什么?”
“用人权柄之于上,非臣弟所能擅请。”奕?说道,“只要能够为我大清江山社稷出力的,臣弟都愿一身担之――再苦再累,臣弟也不怕的!”
皇帝和奕相视一笑,“老六,你听见了吗?七弟比你当年,谋略或者不及,这份英武之气,却大有不同呢!”
奕笑着躬身答说,“臣弟从xiǎo荒疏,全靠皇上耳提面命,方有xiǎo成之rì。想来七弟秉xìng纯良,得皇上训诫之下,rì后定又是我天朝一代贤王哩!”
几句话的功夫,皇帝已经做出了决断,“正好。前几天肃顺这个奴才上折子说,京中所练的神机营兵士,近来又有疲弱迹象,他现在正是忙着新政章程起草的差事,军中事物也实在忙不过来――不如你过去吧,替朕认真的管一管。”
奕?心中大喜!他为人才疏志大,一直在想整顿八旗亲军练成劲旅,纵然不能步武创业的祖宗,铁骑所至,纵横无敌,至少也要旗帜鲜明,器械jīng良,摆出来满是士饱马腾,显得极jīng神的样子,才能把‘到营要少、雇替要早、见贼要跑’的坏名誉洗刷掉。
如今未及自己请旨,皇上就dòng见己心,高高兴兴的跪倒碰头,“是!臣弟定不负皇上所托,将军中将士练成无敌铁骑,以上报主知。”
奕微皱双眉,皇弟领兵,大非所宜,而奕?也是高兴得忘却了忌讳,连辞恩也不曾,就跪倒承旨了?不过想想,皇帝登基以来,锐行新政,便连汉人书生如曾国藩一般领兵的旨意都发下来了,又谈什么祖制?
皇帝笑着点点头,对奕?说道,“老七,朕让你到神机营去,一来是历练你一番,二来,也是想让你以皇弟之威好好的管束管束下面的那些丘八――不要顾及什么情面,在这方面,你和肃顺好好学学。只要是对天朝有利的,就不要管他是什么人的学生、子弟、抑或同乡。你明白吗?”
“是,臣弟都记下了。”
“rì后会有旨意给你。你先下去吧,朕和恭王几个还有话说。”
奕?退下去之后,皇帝问奕,“老六,朕记得,英国专使是今年新年刚过,就到了香港的,是不是?”
奕回忆了一番,点点头,“是,臣弟也听美国公使说,英国人已经到了香港,不过却不知为何,迁延良久之后,方始北上。”
皇帝冷笑着,“嘿嘿!英国人做了亏心事呢!”
“皇上的话,请恕臣弟不明白。”
“等到我国的兵士回来,向他们一问,就知道了。”
ūn佳节刚刚过去,格莱斯顿所乘坐的船就到了香港,行于海上,消息断绝,一直等所乘坐的艨艟巨舰抵达了香港码头,见到来迎接自己的总督包令、前任驻华公使奥德里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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