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钊几个也知道了,闻言碰头,“是,臣等略有耳闻。”
“真奇怪,难道这程氏兄弟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吗?还是京中各部官员都是瞎子、聋子、瘫子?朕在这深宫之中不知道,难逃失察,旁的人呢?难道也不知道程炳彩和程炳厚不是同一个人?抑或是拿了程家的好处,不愿揭露实情?”
皇帝突然提高了嗓音,问道,“袁甲三,你是左都御史,程庭桂任职柏台,又是你的副手,他府中子嗣到底有几个,哪个是哪个,你也不知道吗?”
袁甲三心中叫苦不迭。程庭桂是左都副御史,公务往来,政事闲暇,经常见面,若是说不知道,实在是骗不过去,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不知道。
科场案发之后,柏葰不提,程庭桂和朱光标即刻给罢职拿问了,之后愈演愈烈,程庭桂、程炳彩父子双双下狱,他是知道的,但并不知道有冒名顶替一节。只是现在,让他怎么说呢?
琢磨了片刻,只好避重就轻的选一些能够出口的奏答了,“回皇上话,臣知道,程庭桂有三子两女,长子炳厚、次子炳彩、三子炳霭。除三子尚在童稚,未及入仕之外,其余二子,均在朝为官,其中程炳彩是工部候选郎中,并未正式入职,故而识者不多。”
“那程炳厚呢?他是翰林院侍讲学士,难道也没有人认识他吗?从案发到今天,已经有近一月之期,多rì不到部任职,难道上司、同僚连问也不会问一声吗?”
他不等有人奏答,自顾自的又说道,“由此可见,京中这种疲滑隐秘、互相遮掩的风气是何等酷烈!军机处?”
“在。”
“即刻拟旨,刑部六堂,奉旨办差,居然连犯官正身都不能分辨清楚,可知赵光、郑敦谨等人何等粗心大意。以溺职疏忽罪,一律降三级使用!”他说道,“程炳厚冒名顶替一事,要彻查清楚,任何人若是有事先知道,却并不做奏闻的,朕给他们两天期限,到本部堂官处自首呈报,朕当视情节轻重,予以处置——若是心存侥幸,以为能够蒙蔽过关,等到查了出来,一概拔翎夺顶,下狱待堪!”
“是,臣弟都记下了。”
“还有,周祖培、翁心存、端华、载垣,身为科场大案办理王、大臣,遇事马虎,不肯做多方调查,同样降三级使用,各罚俸一年。”皇帝的手指在御案上敲击了几下,又说道,“还有,程炳彩正身现在不论隐匿在何处,都要尽快查明,尽快归案!着九门提督、顺天府两处认真查找,若是再出了这样顶凶的案子,朕断断不能轻饶!”
奕叹了口气,科场大案弄得人心惶惶,好不容易有了河清见石的一天,谁知道又出了这样的岔子?看起来,又一场政海波澜即将上演,只是不知道,皇帝到底要借此处置多少人方才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