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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烦圣忧,只是,三天前有属国琉球王子尚健并正使、紫巾官向国垣、曾谟为副使,前来京中,向我天朝乞援。为祝明治天皇亲政。rì本bī迫琉球朝贺天皇。理由是说,‘琉球两属状态,自中世纪以来,因袭已久,难于遽加改革,以至因循至于今rì’。中山王尚温无奈,请我大清以宗主之国为尊,行文rì本,中止其事。”
皇帝枯坐片刻,鼻子堵塞严重,头脑都有点不灵便,但事关rì本,不能不打起几分jīng神来,用手指不停的摩挲鼻梁,让自己舒服一点,脑中尽量思索后世所知的旧事,这方面的资料实在很少,但有一点是很清楚的,rì本人谋夺琉球是假,探听大清的虚实是真
就在本年,为增进贸易、互通有无,rì本派使者来华,要求仿效英法等国前例,准许rì本能够得到以上国家同样的条件,不料皇帝的态度极其坚决,军机处几次奏请,都闹得灰头土脸,甚至连rì本所派的使者在中国受到总署衙mén的例有招待,给皇帝知道了之后,同样大脾气,将礼宾司——这一处衙mén原本是归礼部所管,后来分出来,由总署负责——的司员也几乎摘了乌纱帽。众人苦劝,皇帝根本不听,最后还是顺应了他的意思,将rì本人赶出中国了事。
这件事过去之后,朝臣都知道,皇帝对rì本人没有半点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刻骨痛恨,只是,这份恨意从何而来,却是无人知晓的。因此,这一次奏请之事,在奕实在是捏一把冷汗,他倒不是怕皇帝会对自己怒,而是担心他身体还没有痊愈,一旦怒,于自己的身子骨不利。
还好,皇帝并没有恼怒,手捏鼻梁,沉yín良久,“这个琉球……似乎是从前明朱洪武开始,就是中国的属国的?是不是?谁知道这其中的渊源?”
这是不消说的,皇帝当年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这一部分的内容也经杜受田、卓秉恬等人详细解说过,怎么又问起了?许乃钊碰头答说,“皇上说的是,琉球自古以来,便是 大清属国。若论及渊源,可上溯到洪武五年,礼部尚书杨载奉朱元璋之命出使琉球,中山王察度开始对明朝称臣,并且派遣弟弟期泰随杨载来华,上表称臣,向明朝贡方物。此后每年或者隔年必定遣使来朝贡。其时琉球山南、山北和中山三王互相争斗,明朝政fǔ敕令他们息争,并分封三王。等中山王统一琉球各岛后,封察度为琉球王。洪武二十二年,朱元璋又赐闽人善cào舟者三十六姓与琉球。前明永乐五年,琉球王以尚思绍名义派遣使节朝贡,之后琉球王就一直使用“尚”姓。”
“我大清先主入住中原,圣祖仁皇帝和高宗纯皇帝两朝,曾分别赐印给琉球王,表示继续承认琉球的属国地位。中山王尚温于咸丰五年至咸丰九年间,分别与美国、法国以及荷兰签订了通商条约,琉球国在条约文本中使用的都是“咸丰”年号。而往来信函公文之中,从来有宗藩之言。咸丰八年,为法国请求通商,中山王不能决,派使者到京,递求援信,信中所言,臣尚能依稀记得,‘……溯查敝国前明洪武五年隶入版图,至天朝定鼎之初,先孝顺,纳款输诚,叠méng圣世怀柔,有加无已,恪遵《大清会典》,间岁一贡,罔敢衍期。’”
“凡此种种,可见琉球于我大清,分属君臣,乃是数百年因袭而下,不可为地处海洋,距离rì本较大清为近,便有什么两属之说。”
许乃钊一面说,皇帝一面频频点头,“嗯,嗯。”他说,“那,以你们所见,rì本人何以会提出这样荒唐的言说?”
“臣等以为,rì本不过蕞尔小国,如今不知尊卑,而提出如此非礼所请,我大清正该顺应属国所请,严正告诫,使其知晓琉球乃我大清番邦之地,非他国可染指之地。”奕说道,“更有一节,rì本人提出,‘琉球两属状态,自中世纪以来,因袭已久’之论,更是要我大清明正立场,予以痛辩的。”
他左右看看,很显然,这番话是军机处询谋佥同之声,这让皇帝感觉非常失望,不是为这些人的态度不对,而是因为他们之中的奕、文祥两个,分别担任前后两任管部大臣,与各国洋人打了多年jiao道,甚至不能分辨出rì本人文书之中所藏的狼子野心?这样下去,国家外jiao之课,怕是更加要让自己担心了。
“曾国藩、许乃钊、骆秉章等人不懂,朕不会责怪,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奕和文祥猜不透这其中因果,就令人很称奇怪了。便如同这一次的事情吧?rì本人在与琉球国的公文中包藏祸心,难道你们就看不出来?一定要朕给你们解释?”
奕脸一红,“臣弟糊涂,请皇上指点。”
“指点?什么都让朕指点?要你们这些人做什么?”皇帝忽然怒,苍白的脸颊涨得通红,“朕身子有病,正要靠你们这些人辅弼,却把什么事都扔给朕?这就是你们的孝敬之道吗?都滚出去,朕懒得见你们还有,下去之后好好寻思寻思,等明天叫起的时候,若是再想不出来,朕不饶你们”说罢痛苦的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谁都没有想到有此意外的局面,看皇帝辛苦的样子,奕几个又是惶恐又是抱歉,因此默无一言,跪安退出。
当然,没有一个人心情不是沉重的,回到军机直庐,大家也都懒得开口。好久,文祥才说了一句:“无趣得很”
“明儿怎么样呢?”赵光问说。
“不是说留着明儿再说吗?”奕大声说道,“总还有一天的时候,认真想想,总能想出皇上圣断之中的深意的。而且,皇上不是说了吗?rì本人包藏祸心,只要顺着这句话去琢磨,就没有不成的。”
许乃钊附和的点点头,“王爷这话说得对。不过我倒以为,不论rì本人如何想,”他沉yín了片刻,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一般。
骆秉章看了看他,口中问道,“信臣兄,何思之深耶?”
“今天的事情传扬出去,军机处上下都要大大的丢面子了。”
一句话点醒众人。诚然,军机处是天下仰望的枢庭之地,政令所出,地位显赫,无与伦比。但自从新君登基以来,除了极少数的事情,是由军机大臣建言而推行的之外,更多的政事,都是由皇帝半是以师长教训生员的态度几经分解,传道授业一般的教给众人,军机大臣从辅弼大臣,简直变成皇帝的学生一般了。这其中固然有皇帝掌握着很多大家不懂的知识的缘故,但也屏显出军机处于国事全无一策以献的尴尬。
这一次针对rì本人的‘祸心’,尤其是如此——皇帝的病刚刚有了起sè,为rì本人无礼请求,军机处又是一头雾水,传扬出去,众人何以为官?特别是奕和文祥,多年来一直和洋人打jiao道,这一次又看不出rì本人的狼子野心,还要皇上来指点?若今后都是如此的话,还要这些大臣干什么?
这样一想,奕和文祥真有点如坐针毡之感了,“那……信臣公以为呢?”
“我想,这也怪不得王爷和博公。毕竟,rì本人远离王化久矣,又是未经开化的野蛮之国。我天朝礼仪传世,与别国往来,只知宽仁以待,自然是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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