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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正复相似。不过,解额有一定,小赫如果应试,算‘南皿、中皿、还是北皿’?而且不论南北中,总是占了我们自己人的一个解额,只怕举子不肯答应。”翁同龢开玩笑地说:“除非另编洋皿。”
乡试录取的名额称为解额,而监生的试卷编为‘皿’字号,以籍贯来分,东北三省、直隶、山东、河南、山西、陕西为‘北皿’;江南、江西、福建、浙江、湖广、广东为‘南皿’;四川、广西、云南、贵州另编为‘中皿’。小赫的籍贯那一省都不是,就那一省都不肯让他占额。所以翁同龢才有编洋皿字号的笑谈。
李鸿章特地跟翁同龢谈这件事,原是探他口气,因为他是副左都御史,兼着管理国子监的差事,为小赫捐纳监生,首先就要通过他这道关。如今听他口风,不但乡试解额,无可容纳‘华心’的‘夷人”只怕捐监就会被驳。
“少荃,”翁同龢又变了一本正经的神sè,“你不妨劝劝赫某,打消此议。如今中法纠纷未果,仇洋的风气复起,即令朝廷怀柔远人,特许小赫应试,只怕闱中见此金发碧眼儿,会鸣鼓而攻”
“这倒也是应有的顾虑。承教,承教,心感之至。”李鸿章站起身来,“耽搁良久,我也要告辞了。”
“少荃哪一天出京?”
“总还不会很忙,要等过了皇上万寿节庆之后,你我还有的rì子可供盘桓。”
“到时候我来送行。”
“不敢当,不敢当”李鸿章说,“明年chūn夏之jiāo,总还要进一趟京。那时候我要好好赏鉴赏鉴你的收藏”说着,他仿照馈赠恭王的办法,从靴页子里取出一个内盛二千两银票的仿古笺小信封递了过去,“想来你琉璃厂的帐,该得不少,不腼之仪,请赏我个脸。”
翁同龢也收红包,不过是有选择的,象李鸿章这样的人,自然无须客气,“少荃厚赐,实在受之有愧。”他接了过来,顺手jiāo给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