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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在帐子里。
此时他已憋得满脸通红,赶紧跑到帐外深深的呼了口气。
等他的气喘匀了,帐门的卫士赶紧递给他新的外衣和口罩。显然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不少次了,根不需要提醒,众人都各司其职,没有丝毫的慌乱。
淳于恭穿戴整齐,带着新的手套又走进帐中,将先前的丢弃物和用后的瓷瓶部放入帐内一个大箱子中。此时他就显得轻松多了,因为他知道,瓶中的液体,只要不和他的体液接触,就不会染上麻疹之类的疫病。关键的只是倾倒之时,不要传入口鼻之中就好,至于那些旧的衣物,若是沾染到了,也不适合再用,须得收集起来,烧掉为好。
他不放心的又将糖罐上的软木塞往里塞紧些,确认了数次,才用厚厚的布袋将一个个糖罐包好,系好袋口,一罐罐的抱到帐外,交给等待已久的羽林将官。
羽林将官面色严肃,细细的点过数量,这才吩咐身后的羽林卫心翼翼的将糖罐装回车上,运到别处仔细看管起来。
而此时,羽林屯长于标正指挥着手下的兵士,不断的往数车釉陶里注入一些黄绿色的汁液,容量较大的陶器都装上大半罐汁液,用软布塞塞住;容量较的则是放到盛满汁液的桶里洗了一遍,晾干后再重新装回车上。
营中的牲畜栏内,大批大批的牲口集体上演春/宫大戏。其中一些牲畜脸上满是脓疮和疱疹,却丝毫没有降低同类的性致。即使是已经病得奄奄一息的牲畜,周围仍围着数头同类,不断舔舐它的下/体,哪怕那里已经是一团血肉模糊的烂肉。
整整一天,营地内到处人马喧嚣。甚至整夜都没有宵禁,而是灯火通明,彻夜不休。
营内的羽林将士们,和善无城中的郅都一样,在繁忙中度过了这个永生难忘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