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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军政。
边郡太守多少武将出身,策论写得直来直去,反倒是显得很务实,故而打回重写的不多。
待得正月下旬,仍滞留长安的封疆大吏尚有十余人,且皆为内郡太守,可见大汉的官阶层确已隐现清谈务虚的苗头,这股歪风邪气必得尽早刹住才行。
张骞追随刘彻多年,对他的心思了解颇深,呈回的策论深得圣心,自是不愁会被发回重写。
然因着宫里长辈们想留让阳信公主和张笃多留些时日,故一家三口待得过了上元佳节才启程,回返岭南番禺城。
刘沐与张笃血缘相近,年岁又差得不远,经过月余相处,已生出较为深厚的“革命情感”。
刘沐尚未能理解离别的意味,张笃却是晓得的,便向刘沐日后再不能来陪他玩车车了。
皇子殿下先是生气,随后就是打滚耍赖,死死拽着张笃的袍袖不教他离开,直到父皇老爹冷哼两声,他才收了那拙劣演技,抽着鼻子满脸不甘的从地上爬起来。
临别时,两个屁孩执手相望泪眼,竟无语凝噎。
刘彻不禁失笑,心道自家儿子随了阿娇的脾性,看着没心没肺,实是重情重义的,且很是长情。
譬如他如今虽有了心爱的车车,但对那柄大宝剑仍是甚为珍视,睡觉时都还放在榻上。
只怕待张笃离京后,自家的傻儿子且得闹腾上好些日子。
然生老病死,相逢离别,皆为世间常态,唯有经历过如此种种,孩子们才会不断得以成长,日后也就更懂得惜福。
成长,向来是伴随着诸多苦恼,乃至悲痛的。
离愁,已算是世间万般苦难中较为容易排解的了,毕竟还能期待来日重逢,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