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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魔怔。
“父皇,儿臣今岁寒休想入大农府见习。”
刘沐如是道,压根不怕储君涉政会遭了自家父皇忌讳,盖因他深知,自家父皇心胸豁达得紧,膝下又唯有他这独子,且还是稚嫩得紧的独子,从未忌讳这些。
非但是父皇,便是满朝文武,实也没觉着他这太子有擅权篡位的心思,更没这本事。
依着大汉现今的军政局势,就算父皇欣然禅位,他也镇不住朝堂重臣,更镇不住军中将帅。
金鳞虽非池中物,然在真正化龙之前,终究不过是一尾血统尊贵的池鱼罢了。
莽直,有莽直的好处,就是鲜少自欺欺人,容易正视自身,太子殿下昨夜豁然惊觉,若非有父皇坐镇,满朝公卿将相有无数种手段,活活玩死他这尾小龙鱼。
现已束发成丁,若再不趁早茁壮自身,待父皇垂垂老矣,再是精力不济,自己仍这般不成气候,怕是要为人鱼肉的。
皇帝刘彻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家儿子,默然不语。
皇后阿娇却是口无遮拦的咋呼道:“寒休两月,你竟舍得撇下那如花似玉的小媳妇,不好生腻歪腻歪?”
“……”
刘沐霎时满脸涨红,抬眸瞪了瞪自家母后,却又瞬即垂眸,对父皇道:“儿臣晓得父皇尚为储君时,曾入相府协从理政,然儿臣自知愚钝,远不及父皇般生而知之,欲先往大农府见习。”
刘彻微是挑眉:“腊月上计核鉴,正月行大朝礼,皆乃各府署最忙碌之时,大农府更要精算岁入,审定预算,为父不怕你劳累,却怕你添乱!”
刘沐不觉父皇是刻意贬低他,盖因这是实情,历任大农令多是三公九卿中年岁最轻的,盖因公务实在繁忙,若择年老体衰却忠于职守的,怕不得累死任上,尤是每岁腊月和正月,大农令多半要“衣带渐宽”的。
刘沐执拗道:“儿臣绝不添乱,只求随各部少卿见习,能更为熟识各部职守和章程,绝不轻易置喙公务,哪怕是鞍前马后的做个跑腿小厮也成!”
“善!”
刘彻缓缓颌首,心中不免大为宽慰。
家有犟儿不败家,脾性莽直尚可教养,阅历和见识也终究有办法补足,唯是这股不服输的劲头,实属可贵。
大汉立朝之初,匈奴势大,历代汉帝不得不忍辱负重,进贡和亲之余,却也深以为耻,时刻不忘豢养战马,操练骑军,一旦时机成熟,立马出兵干他丫的!
后世历朝,尤以宋代儿皇帝们最令作者君不耻,某鹏飞之流再鼓吹洗地也是无用,他日华夏有难,这类公知精英多半就是如汪精卫般“曲线救国”的带路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