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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苗下意识地拿起酒杯,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跟战轻云吃饭的饭桌,一缩脖子,讪讪地连忙把酒杯倒扣,假模假样儿道:“真是,给我酒杯干什么,我又不喝酒。”
是吗?
“三杯。”大哥给开了个口子。
关妈立马镇压:“还想翻天了,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
关荫有一套理论:“没事儿,少喝点,最起码能知道什么酒是喝的,什么酒是应该反灌回敬酒的人嘴里的,那才更安。要不然,这要在古代,一杯毒酒,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得倒,少喝点没事,省得回头偷偷在自己房间喝。”
关苗目不转睛盯着红烧鱼,心里嘀咕:“你们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不是我,不是我”
赵姐姐主动拿起酒杯:“我和苗苗喝点儿吧,少点儿没事儿。”
这事儿就用不着她啊。
姨子一看,立马揭竿而起。
大姐夫的酒瓶刚刚提过来。
“三杯,不能再多了。”关荫腹黑告状,“平时啤酒七八瓶,今儿高度酒,得少点儿。”
姨子立马怒目而视,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告黑状吗?
还以为你听不出来呢。
丈母娘叹气:“来无法无天了。”
也就是师妹心事重重回家去了,要不然,估计今儿得三个女孩一台戏,这可都是喝多了绝对不服天朝管的家伙。
老一辈索性就假装没看到,年轻人长大了,管不住了。
落座后,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殷无庸再提正事,问关荫:“剧组能不能安排一下,允许一些记者媒体进去采访呢?不会有太大的干扰,我们就是宣传一下当地的旅游资源。”
“没用。”关荫细心挑出鱼刺,给可爱喂着吃,头没抬就,“你们县城有多少家旅馆酒店,多少家饭店,多少公里的主干道,多少为游客准备好的车辆,这些都有统计吗?”
殷无庸怔了一下,连忙承诺:“回去我们就开展相关工作。”
“不用,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有合法经营手续的旅馆五十二家,没有任何营业执照,也没有任何消防设施,甚至没有基的床上用品以及室内消毒设施的非法家庭旅馆则多达五百余,不要你们当地会怎么下大力气整顿,我告诉你源头在哪,源头在你们的教育产业化针政策上,不改变这个政策,不修路,旅游不可能成为一个支柱性行业。”关荫道,“解决了这个问题,然后才到道路修建上,你们县如今还在打乡镇通公路的战役,口号喊了三年,三年没见战役打响,这种地,拿什么支撑旅游业的发展?”
人家家属当然不答应,立马反驳:“现在的旅游业,追求的不就是惊险刺激么,没有路,可以自己去探索路啊。”
关荫轻笑,道:“你这属于站着话不腰疼。”
对两口子闹了个大红脸。
作为当地县城的副县长,居然还没人家了解县城,这出去脸面何在?
“那倒要请教你了。”殷无庸心里有一股很不服气的气腾一下冲到了脑门。
“你还别不服气,我告诉你你们县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你一定会是人才流失,或者,是留不住人才,对吧?”关荫索性发表长篇大论,道,“我看过你们县委县政府的一些通告,通篇不外乎怨天尤人,不外乎埋怨上头不给政策,老百姓不理解你们的苦衷,你们有什么苦衷?教育产业化,这是你们喊出去的口号,你们也是那么做的。好的生源往一起集中,打造一个所谓的教育基地,实际上是在为课外培训提供天然的政策庇护,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没事自己去那些家庭旅馆看看,一个家里都快揭不开锅的家庭,为了孩子能够挤进好校,砸锅卖铁,甚至出去卖血,给孩子提供一个在课外辅导班习的机会,你们知不知道就为那一个的书桌,当地来就占据绝对主流的贫困家庭付出了什么?一个贫困的地,周而复始地贫困下去,你还想让人家业有成的孩子回去给你们当韭菜?”
殷无庸嘟囔道:“那只是个别现象。”
“扯淡。”关荫毫不留情,批评道,“我要是你们的上级领导,你们这个班子,我一个都不会留下。什么叫个别情况?恬不知耻地把这件事当政绩吹嘘,敢问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有几个去过校?我告诉你,就算是你们吹嘘最好的校县一中,每天能够在校待够八时的老师绝对不超过三成,其他人上哪去了?我告诉你上哪去了,在外头的培训班呢,一节课一个生收费八十块钱,一个班算一百人,人家能拿八千块钱,一天八千,各种费用除外,至少有两千块钱的收入吧?在你们那个县城,月收入在六万左右的家庭,你觉着算不算是高收入群体?”
段镇胡被震惊了。
“你这材料属实吗?”段镇胡饭都不敢吃了,这可是大事。
关荫道:“我估计你们要派人下去调查,至少还能调查出一点西的,我看过他们省里给那个县城的定位,第一是教育强县,一个是民工大县,二十多万人的县城,专职民工超过了八万人,这是什么概念?当地所谓的教育产业化,和所谓的教育分级制度,我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定的政策,但定这个政策的肯定是王八蛋。什么叫教育分级制度?还当地特色,这话,在当地谁敢提出来,当天晚上就被老百姓抄了家,要我看,当地的教育产业,就是一块人血馒头,当地的达官贵人吃的满嘴流油,是人油,知道当地老百姓怎么称呼你们衙门吗?他们叫那个造价七八个亿的两府豪华办公建筑群叫炼油厂,炼的是老百姓身上的油。”
所谓分级制度,听起来挺公平,习好的去好校,将来送进大校园,成绩不好的就中毕业之后出门打工,成为当地“富有特色”的“民工大县”中的一员,可这并不是建立在接受教育的机会再同一条线上的“分级制度”,谁家有钱,谁家能够把孩子送到校外培训机构去培训,谁家孩子就有大概率进入几所最好的校就读,没钱?
没钱你孩子哪怕是圣人转世,那也别想踏进好校的大门。
殷无庸吓坏了,这可是告状啊。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人居然浑到这种地步。
“你别激动,在当地老百姓心目中,你也就是个会耍笔杆子的清流,差不多就是中兴光武皇帝时期的林那帮人,不过是一个人云亦云的吹鼓手,还不配上奸贼榜。”关荫总算给了殷无庸一点面子,道,“你能盯上这个旅游业,大概也是出于不得罪当地的既得利益集团,想另辟蹊径吧?估计你也不知道当地老百姓给你们这些头头脑脑编排了一个顺口溜,叫什么魏翰林,张西席,不如四部的白扒皮项留成,留不成,经济上唱戏的假大空,这个假大空的就是你,只会做表面章,没有丝毫用处。”
这一通痛批,批的殷无庸面无人色,家属目瞪口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殷无庸的舅子很不服气,这该不是你现场编排的吧?这些搞艺术的,心眼坏着呢。
关荫嗤之以鼻:“我要连这些都打听不到,那就不会把那个县城选为片场了,不要拿那些娱乐圈的标准看待我们剧组,如果没有调查到这些现状,我那片场还真弄不出法外之地的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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