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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起的右手抬到和阎王的眼镜等高的时候，人也刚好到了阎王面前，随手便将眼镜摘下。
而阎王的左手堪堪举到胸前，慢了一步。
米5的距离，转眼即止，速度快到连阎王都没能反应过来。
如果他不是摘眼镜，而是在喉咙上划一刀呢？
顾顺堂和魏红看得既震撼又庆幸。
白起的确比阎王强，而且至少强一档。
“大家落座吧。”
白起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继续招呼大家。
阎王眼镜被摘，眸中愠怒一闪即逝，沉默地走到饭桌前坐下。
“今晚是我第一次做菜，而你们恰巧是我第一批食客，所以有什么建议和意见尽管提。”
开动前，白起还是明了一下。
阎王也不等大家，直接动了筷子，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吃完吐了骨头，又去吃卤酥鸭，接着是麻婆豆腐和清蒸鲈鱼，吃完后，用调羹盛了一勺汤，品尝一番，终于开口话：“每一道菜都75分，平均也是75分，而且如果继续这么做下去，永远到不了8分或者更高。”
“怎么？”白起认真求教。
“匠气太重，缺少人情味。”阎王直言不讳：“做饭就像写作，都是个性化极强的工作，如果你按照固定的步骤和套路来操作，固然也能做出和写出具备一定价值的饭菜和作品，但这种饭菜和作品永远缺少人性和灵魂，没有值得怀念和回味的地。”
“美食，不只是和人的味蕾打交道，还要和人的神打交道，不然这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尝尽山珍海味还是想念‘妈妈做的菜？人性！”
阎王完，一瞬不瞬地盯着白起，虽然他得过瘾，但他也担心白起被激怒后会突然暴起，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自己。
“虽然听一个杀手头子聊人性挺违和，但不得不承认你得有道理……”
白起并没有被激怒，他沉默片刻后，点头赞同了阎王的话：“美食包含着人性。”
这是白起的肺腑之言。
自大脑被深度开发之后，他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人性在渐渐消失，做杀手的最后两年，发地视人命如草芥，视他人如蝼蚁。
大脑提升的层级高，那种感觉就强烈。
这也是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放任大脑拉满1%的原因，好像大脑身也有种自我保护的机制，防止着那种最极端的情况到来。
当然，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目前还没有碰到过任何一个事件值得他动用1%的大脑来处理。
1%……
那会是怎样一种状态，完狂化？失控暴走？那还会是人类吗？对这个世界的破坏更大还是对自己的损害更大？
这是白起唯一无法推演和预知的事情，因为1%是最高，即使他用%的思维去思考，都无法得到准确的答案。
他退出杀手组织，回归生活，浸入生活，就是希望能在自己体内灌注更多人性，使自己沾染更多人间烟火，希望当1%那日来临时，他还能维持那么一点人性，不至于完迷失。
顾顺堂和魏红听到白起的话，暗暗松了口气，但白起接下来一句话又如一道平地惊雷，把他们震撼得当场呆住。
“对了，真正的阎王是怎么死的？”
白起给自己装了一碗汤之后，突然看向阎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