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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不死入侵
五名玩家死亡一次又一次,却没有什么实质损失。
相反,通过与疴獭部落猎人实战博弈,五名玩家的藏匿水平来高,对疴獭部落的了解来深。死到一定程度,到一定程度,五名玩家渐渐能够避开疴獭部落神出鬼没的射杀,悄悄潜伏到村落附近,断断续续袭击那些落单的低等级土著。
与洝国那些肆意攻击平民而被系统惩罚的玩家不同,系统把玩家对疴獭濮联盟的袭击视作阵营战斗,死亡惩罚只有掉落装备一项,没有什么“改名”“18日复活时间”等可怕惩罚。
死亡不扣经验同时,玩家每袭击一名土著,又能得到若干经验奖励。也即是,玩家死前只要能够袭杀一名土著,就赚了。如此,疴獭部落每死一人就少一人,实力来弱而玩家死亡一百次,非但不会稍稍变弱,反将因为等级提升和实战经验增加而变得来强。
虽然玩家非常弱,这却是一场不对称战争。
玩家杀的来尽兴,疴獭部落死的来憋屈,最后不得不龟缩到村子里保护平民。
镜头移向被玩家盯上的疴獭村子。
疴獭部落没有姓氏化,土著习惯以山石、草木、野兽、传为名。
意译为吃人鸟的一名疴獭土著,他的名字便来自疴獭部落的神话传,一种非常凶猛、以人为食的大鸟。吃人鸟这种名字相对尊贵,只有村落中的最勇敢的贵族后裔,才有资格被大家敬称为吃人鸟。
吃人鸟的父亲,也叫吃人鸟,现在习惯被村民们敬称为大吃人鸟。大吃人鸟是村落的头领,或者可以翻译为世袭村长吃人鸟被赐名吃人鸟时,他已经被大家视为下一代世袭村长。
为了匹配吃人鸟荣誉和世袭村长荣誉,吃人鸟最近七年,每年都会亲自猎杀活人,像神话传中的吃人鸟那样当众生吃人肉。吃人鸟已经吃过七个人了,其中六人来自敌对部落苏拉部落,一人则是移民三山城的丰人。
前年猎杀丰人士兵并当众活吃,令吃人鸟在疴獭部落里名声大噪,好几位其它村落的世袭村长都准备把吃人鸟推选为疴獭部落的酋长。吃人鸟渴望成为疴獭部落的酋长,在心里默默发誓,今年秋猎一定要再猎杀一位丰人,拖到那些尚未支持他的疴獭村落里当众生吃。
除了立威需求,吃人鸟还从心底憎恨驻守三山城的丰人士兵。
疴獭部落曾是泥毒番征服此地的盟友,吃人鸟那时候跟着泥毒番进攻苏拉部落,从一个胜利走向一个胜利。眼见苏拉部落即将灭族了,安乐王却突然诡计击败泥毒番,扶持苏拉部落抵抗疴獭部落,进而导致疴獭部落称霸疴獭河上游的美梦碎成一地。
吃鸟人也不害怕三山城,因为三山城驻兵很弱,少数也很少。若非疴獭部落的大酋长害怕惹来安乐王的愤怒和围剿,吃人鸟都有信心率领族人攻陷三山城。
岂料形势突然发生变化,前些月,三山城突然来了十艘大船,据其中还有一位守备强者。疴獭部落大酋长和父亲大吃人鸟,都满脸恐慌地禁止吃人鸟再猎杀丰人士兵。吃人鸟却不以为然,反而觉得是能够在在这种情况下猎杀一位丰人吃掉,才能显现他的手段。
吃人鸟曾穿山岭靠近三山城和空狱门新址,遗憾发现丰人来懦弱,竟然不敢独自出城。所幸就在吃人鸟烦恼如何骗丰人出城时,一名手下突然慌里慌张跑过来,五名白白嫩嫩的丰人,沿着人迹罕见的毒虫谷直线向村子靠近。吃人鸟阻止手下把丰人靠近消息传给父亲大吃人鸟,径自领着三五名亲信埋伏,果断将五名丰人一一射杀。
可当吃人鸟欢欣鼓舞准备把五名丰人的尸体拖到村落里时,他却震惊发现五名丰人竟然没有留下尸体。射死五名丰人的地点,荒唐地只有五把刀剑武器。诡异的画面,当场吓得某些人跪地叩拜,恳请刀神、剑神原谅他们的冒犯。
吃人鸟也害怕五把刀剑是什么刀妖、剑妖,却看不惯村人的懦弱模样,冷哼:“世上的真神,只有吃人鸟,怕什么刀妖、剑妖?这是吃人鸟真神赐给我的武器。”
可惜,吃人鸟的噩梦开始了。
已经死去的五名丰人,随后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村落附近,吓得所有村民都恐慌不安。不幸中的万幸,五名丰人非常弱也非常迟钝,吃人鸟及其他猎人每次都能轻松射杀,间接削弱了村民的畏惧。
可五名丰人怎样杀都杀不死,每一次复活都让吃人鸟和村民感觉压力在不断增加。
当五名丰人或者丰鬼变得来阴险,过猎人直接袭击平民,死亡恐惧又渐渐化作实体。
某某沿着河流去隔壁村落贸易,至今未归
某某出去捕鱼,尸体从上游漂回
家住村子角落的某某,突然被发现家死于袭杀
……
吃人鸟的村落,总计不到两百人口,哪经得起这样的持续袭杀?
当死亡人数上升到二十时,村子的秩序就开始走向崩溃,不断有村人开始指责吃人鸟冒犯了刀神、剑神、战争之神。大吃人鸟见势不妙,果断领着巫师和十名猎手,赶赴下游求援疴獭部落大酋长,恳请部落大巫师出手,解除刀妖、剑妖的复仇噩梦。
村子总计只有约三十名猎手,减去窝囊死于袭杀的和大吃人鸟带走的十名资深猎手,防卫力量已经所剩无几。噩梦偏偏在这个时候加剧,村子外突然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铳声。
吃人鸟村落对火铳并不陌生。
泥毒番征服此地时,直接把疴獭部落对武器的认知从石器和青铜器带到火器时代。吃鸟人部落不懂火铳意味着什么,却通过一次又一次战斗清醒明白了火铳的强大:不入品级,火铳称雄,九品以下的不入流武者与田间农夫只差一杆火铳。
尽管吃鸟人等猎人更喜欢便于袭击、捕猎的弓箭,村子却不惜耗费所有积蓄,从泥毒番那里购买了三十余杆新旧不一的火铳。
村子里的大吃人鸟、巫师、吃人鸟,都是不入流的武者,没办法正面硬抗火铳袭杀。
吃人鸟听到火铳声音就泛起不好念头,连忙集合五名猎人探查敌情:“你们去瞧瞧,到底是谁在放铳?”
然而,村外数声铳响之后,只有一名猎人狼狈逃归。却是五名猎人刚心翼翼走到一处山坡,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打”,随后数颗铅弹呼啸钻入四名猎人的胸膛或头部,当场身死灯灭。只有这位猎人慢了半拍,侥幸避过火铳伏击,连忙狼狈逃回村子。
吃人鸟抓住这位幸运逃归的猎人:“对是苏拉人,还是那五个怪物?”
猎人却尴尬摇头:“我没看清。”
以五名猎人遇袭为分界线,吃人鸟村落的形势急转直下。
吃人鸟主动肩负起保卫指责,把巡视范围缩村落边缘百米。吃人鸟不惧五名丰人的不死侵扰,却害怕斜地里突然伸出一杆火铳,每日每次巡视都心翼翼。直至回程到河边时,吃人鸟才敢稍稍放松。
河边水草密集,照理应该心岸边草丛里有无埋伏者。但吃人鸟却知道,水草里有蛇虫活动,还有吸血虫,莫远道而来的丰人,哪怕近在咫尺的仇敌苏拉部落,也不敢跑到水草里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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