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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你不去占领，必然被别人占领
瞧见拎着扫帚扫地的贺路千，林凛欢快跑，如孩子般直线扑入贺路千怀中：“哥哥，我今天好高兴。”
又哭又笑发泄一会儿，林凛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贺路千：“哥哥，今日继续练习刀法吗？”
贺路千另有其它安排：“不急。”
引领林凛落座一石凳，贺路千促膝长谈姿态与她交流：“你驳回校辞退世界语教师的好意，是否准备原谅她？”
林凛剧烈摇头：“我永远不会原谅她。”
贺路千：“所以，你拒绝辞退世界语教师，只是因为觉得惩罚太重？”
林凛点头承认：“嗯。”
想了想，林凛补充解释：“就像刑事犯罪，有人需要判刑数月、有人需要判刑数年、有人需要判处无期、有人需要判处死刑，我觉得世界语教师罪不至死。”
到这里，林凛的语气又陡然一沉：“失信名单惩罚太残酷了，我不想”
贺路千继续问：“你觉得，她该适配怎样的惩罚呢？”
林凛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
林凛能够想到的惩罚，有些惩罚太轻，处罚了也不解恨有些惩罚太重，处罚了心中有愧。
贺路千幅度改变话题：“近藤美玲等不良女生，你准备怎样惩罚她们？”
林凛毫不犹豫出她的想法：“我想把她们赶出校。”
语毕，林凛眼巴巴望向贺路千：“哥哥，可以吗？”
长达三四年的校园霸凌怨恨，不可能因为抡起皮球砸一下近藤美玲，就会霎那间烟消云散。林凛当时没有继续惩罚近藤美玲，是因为她清醒明白1级祭酒源自贺路千的神赐神灵哥哥贺路千允许她怎样惩罚近藤美玲等不良少女，她才敢怎样惩罚那些旧仇旧怨。
简单来，林凛有着远超正常成年人的自知之明。
祭酒的力量来源于神祗恩赐。
祭酒是神祗感化世间的代言人。
神祗是第一位的，我是第二位的，处置世界语教师和不良女生的主导权永远属于贺路千。如果贺路千以“冤冤相报何时了”价值观规劝林凛放弃，林凛即使有些不甘心、有些不情愿，她也会坚决执行贺路千的神谕，宽容放过那些不良少女和渣滓教师。
这是母亲对林凛一而贯之的教导。
也是林凛发自内心的自我定位。
林凛忐忑等待贺路千的最终审判：“神灵哥哥会不会认可我的任性呢？”
贺路千暂时对林凛的请求避而不答，突然谈起秦岛慧子：“秦岛慧子与不良生们的冲突过往，你清楚其中细节吗？”
林凛点头。
起来，秦岛慧子曾是林凛心中的勇士、英雄。
高中一年级第二个期之前，秦岛慧子是大家眼里的普普通通生，习成绩不好也不坏，人际关系不好也不坏。秦岛慧子的校园种姓地位虽然比林凛高，却也常常被不良生欺负。直至第二个期即将结束，秦岛慧子才突然间以强硬姿态崛起，揍得一群不良女生当众跪地求饶。
而后的第三个期初，整个校园处于秦岛慧子的野蛮统治阴影下，所有不良生都慎言慎语，唯恐惹来秦岛慧子的巴掌连击。那段时间，是林凛三四年来难得的短暂快乐时光，她一度惊喜误会校园霸凌漫漫长夜从此走向终结。
旋即，林凛又摇头。
谁曾想，杀死恶龙不久，勇士遗憾变成新的恶龙。
部分校园恶霸的确被秦岛慧子赶走了，可以近藤美玲为代表的旧恶霸、以中川爱为代表的新恶霸，却通过臣服秦岛慧子、巴结秦岛慧子，很快气焰嚣张地卷土归来。甚至因为有了秦岛慧子撑腰，她们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贺路千又问：“你还记得工藤美波吗？”
林凛：“记得。”
工藤美波曾经是林凛的难姐难妹。
工藤美波留给林凛最初的印象，她是一位令人羡慕的清纯可爱美少女，是名传周边男子中和混合中的校花之一。
可在没有男生的清川女子高校，工藤美波的美貌反而成为大家默契排斥她的理由，今日被泼冷水，明日被丢课，时不时和林凛留在一起接受冷暴力。工藤美波没有林凛那样的忍耐力，当她因为校园霸凌而习成绩剧烈下滑，当她感觉未来没有丁点儿希望，工藤美波很快自暴自弃放弃了业，摇身一变成为某位极道组织大哥的女朋友。
而后，工藤美波借助极道组织的盘外招，迅速转型为校园里赫赫有名的不良女生。秦岛慧子崛起之前，工藤美波与近藤美玲等并称为清川女子高校三大不良女生。
工藤美波思及困难时期与林凛的互相扶持，曾盛情邀请林凛一起混极道组织。工藤美波做大姐头，林凛做二姐，两人齐心合力引入校园外部力量复仇那些曾经欺负她们的不良女生，从此翻身做主把歌唱。
林凛犹豫数日，最终在母亲劝下拒绝了工藤美波的招揽，并善意劝工藤美波不要自暴自弃。工藤美波却不接受林凛的规劝，当场扇了林凛一巴掌，两位少女煎熬时期积累的稍许情谊随之烟消云散。而后，或许心中藏着一根刺，工藤美波不断针对林凛，反而间接成为欺负林凛最狠、最凶的不良女生。
也是巧合，秦岛慧子半年前崛起，恰好对上了来习惯以极道组织自居的工藤美波。秦岛慧子当时有仇必报，巴掌扇得工藤美波凄惨吐血，瘫跪地上可怜巴巴地发誓：“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混极道了。”
林凛情感复杂地追忆工藤美波的兴盛与衰落：“半年前，秦岛慧子暴打美波酱一顿，把她赶出了校。”
贺路千继续问：“你晓得工藤美波的近况吗？”
林凛茫然摇头。
工藤美波被秦岛慧子赶出校后，林凛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过她的消息。
贺路千摸出手机，向林凛展示今日下午拍摄到的画面：“工藤美波转到了新校，她一如既往地仗着极道组织背景，在校园里嚣张霸道欺负其他生。”
林凛哦了一声。
有些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
贺路千俯视林凛：“没有听懂？”
林凛迷迷糊糊反问：“听懂什么？”
贺路千耐心解释他的意思：“把近藤美玲赶出校，你或许觉得是一种惩罚，但对近藤美玲来，这样的惩罚显然毫无意义。就像工藤美波，她转到新校，照样混的风生水起，照样肆无忌惮欺负其他生。”
林凛感觉自己听懂了：“哥哥是，赶出校，并不能真正惩罚她们？”
贺路千点头。
林凛苦恼地皱起眉毛。
也是呢。
如果只是把祸害赶到其它校园，如果任由祸害继续嚣张，这算什么惩罚？
林凛试着改变思路：“我揍她们一顿？”
未等贺路千评价，林凛已经摇头否决了这个念头。
工藤美波是一则鲜明例子，秦岛慧子扇巴掌扇到她脸肿吐血、扇到她跪地添秦岛慧子的鞋子，可结果呢？秦岛慧子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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