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两章合一(第1/2页)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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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家趁一百多两银,都有胆气对外,自家是殷实人家。

    可想而知,不算两块金饼子,只这一千两通兑银票,购买力得多么强悍。

    这一刻,宋茯苓以前不理解的,现在也理解了。

    难怪偷偷水壶,米寿能反应那么过激,愣是哭嚎着疯魔一样是要偷他糯米砖。转天,就发起高烧。

    唉,心理负担得多重啊。

    难怪她枕着砖头睡觉,要是醒来晚了,米寿宁可憋尿也坐在一边守着,直到她醒了,把糯米砖收起来背好,再去撒尿。

    有一次她生气道:“我就饿了啃两口能怎么着,你至于看的那么紧吗?我是你姐。”

    米寿看她脸色,怕她生气,吭哧好半响,才把一块糯米砖递过去:“姐姐,你吃是没问题的,那你想吃就啃两口吧。我是怕你啃完扔一边,给忘了。”

    她当时:“谁啃你那破玩意。”

    此时,钱佩英是忽然冲老家的向,郑重跪地。

    头磕下那一瞬,泪珠子和鼻涕一起滑落,头触地哽咽道:

    “从得知后,就一直在忙忙活活,我就没给您老磕个头,我给您磕个头。”

    宋福生坐在地上,也眼圈通红。

    他冲钱米寿伸出两手,给米寿半搂在怀里,盯着娃的眼睛问:“你怎的早不和我们?”

    “祖父让饿的不行再,一直也没饿到不行啊。”

    “你祖父还什么了?”

    “,……”钱米寿很纠结,不停搅动手指,怕祖父很嫌弃姑父,姑父伤心。

    宋福生却在看到米寿这迟疑的模样后,感慨万千、泪中带笑了。

    耳边,彷佛传来钱老爷子在信里骂他的那些话:

    “当年,你考中案首,才将十里八乡有多少人家想求娶的女儿许配于你。

    但匆匆数年已过,你运气差且脑子实在愚钝,就是考不上,我悔啊。

    我虽失望,却对你、对你宋家一直是一个样,图甚?

    所图,不过是有朝一日,你要讲良心。

    子,眼下看你良心的时候到了……”

    那封信,钱老爷子是用最硬的语气,写出了最软乎的话。

    一求善待他女儿,二求给米寿养到十二岁。

    这是他的绝笔。

    从宋福生落榜后,就没再信过女婿。案首都能连连考不中秀才,这得笨成什么样。

    可是这次,打算再信一回女婿。岳父求你这两件事,要是求不好使,老汉我,做鬼也绝不放过你。

    宋福生用掌心蹭掉泪,果然,看米寿表情就能猜到,他岳父在米寿面前没轻了嫌弃他。

    嫌弃就对了,亲切,这才是老爷子风格嘛。

    宋福生搂紧钱米寿,拍了拍娃干瘪瘪的肚皮:“人宰相肚里好撑船,你才五岁,肚里也挺能憋大事儿,将来错不了。姑父告诉你,姑父不用这些,这些都给你攒着,将来供你念书,考状元,给你置大宅子,给你娶媳妇。”

    又提将来,姑父很是能胡扯,钱米寿比着巴掌,瞪圆了眼睛道:“我才五岁啊五岁,娶么媳妇。”

    宋茯苓在旁边,忽然咯咯咯就笑了起来。

    钱佩英也破涕为笑,她既然没的机会为钱老爷子尽孝,那就替钱老爷子好好培养米寿,让米寿以后给钱家光宗耀祖,她接话:“那也攒着。”

    三口人意见一致,虽知道了突然继承一大笔钱,但是不动、不用,尽量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宋福生看见四壮时问,你也晓得?

    四壮摇头,他真不晓得。但他一根筋。他就觉得吧,甭管那糯米砖是金砖还是真的只是普通米砖,那都是老爷子给孙子的最后一样西,必须守护好。

    宋福生没想到他才擦干泪,又被感动了。

    宋里正摸过脉后,将木签给了田喜发去帮他排号打粥,然后他就找了过来。

    摸了摸怀里的银袋子,一咬牙掏了出来:“福生,给。”

    宋福生打开一看,愣住了。

    里头有银角子、有散钱、有几吊钱用红绳系在一起的,“阿爷,什么意思?”

    “这是大伙凑的四十多两银,你拿着,听我,去活络活络,找能的上话的递过去。

    四十多两不多,人家未必能瞧得上,也未必能让咱二百多口人是农。

    大伙合计了,至少要保你家是农。

    你是读书人,一旦成为军户,不能再科举了,那就断了前程,我们在哪种地都是种。”

    “阿爷,这?这不合适。”

    “福生,你听阿爷,大伙是有私心的,私心是,句实在的,俺们只信你。

    咱这些家,只有把你先保住了,只有你有那个事,或许能在外面帮着走动走动关系,将来拉这些娃子们一把。

    不给娃子们免了军户身份吧,最起码你能想招去看看俺们,有机会也能找到官爷话,让大伙分的荒地、住的屋子不会太差。

    别人?用这些银子保别人?没用!那俺们才叫一点盼头也没有了,你拿着,快去号脉,不号脉,没木牌,我打听过了,谁也进不去城。你号脉后,就揣着银子去活动,俺们排号打粥。”

    宋福生推让,阿爷我有银子,你快把这些给大伙还回去。

    钱佩英也声跟着劝,阿爷你快拿走吧,大伙一家没几两银,甭管是农还是军户,都得有银安家。

    劝,宋里正来劲儿,他一副很想得开的模样:“要是都成了军户,我打听过了,地,没资格买,种人家的。房子是发的。要银作甚?一家留个一二两傍身罢了。这一路,要没福生,别银子了,命都没了。就这么地!”

    宋福生攥紧钱袋子,对宋里正的背影:阿爷你信我,要是能成,我一定尽力给大伙带进去。

    宋里正背对的脸上,嘴角微翘,在心里回了句:啰嗦。

    ……

    城门开了。

    路两旁打粥的、号脉的,队伍里的所有难民都看向城门向。

    看那些官爷们坐在椅子上,发红牌白牌黑牌,那些牌子,就是决定城门前那些难民们的命运。

    一旦有人发到黑牌,立刻有兵士给此人拽到一旁,刻字的官差就会上前,只顷刻间,这人脸上就多了一生也去不掉的烙印。

    要是有人发到白牌,军户,女人家要是胆敢哭嚎,官差会上前鞭笞。

    钱佩英和宋茯苓声嘀咕:“咱家金镯子金珠子,金戒指耳环,这些加在一起也很值钱了吧,再加上里正给的四十二两,咱自家也有几十两,你奶那四两,闺女啊,应该差不多了吧?也不知道你爹能不能成,那些人贪不贪心。”

    宋茯苓摇了摇头:

    “不好,就看我爹能不能找到有实权的套上关系。

    我猜测,那些官差心里其实都有数。

    比如需要多少徭役,哪里正在盖什么,要用多少人。军户那面要用多少人,往哪派遣。

    就是农民,人家也应该有成算,哪个村子能容多少新去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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