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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没搭理他。
高屠户笑得自豪,指着新做出来的两台车厢:“是不是凿的挺密实?不透风,不信你把手伸进去感受感受。这样娃子们在里头也能暖和些,炭盆子火也不用一刮乱飞呛人咳嗽。就是咱得在前面拉车,我套绳子了,你瞅瞅,到时候挑几个身大力不亏的拉车。”
郭老大笑道:“我就能拉,这回咱有了车厢了,也免得像员外爷那样的好心人惦记。人家总惦记咱们会把娃子们冻到。看咱大伙那眼神啊,就好像咱们多惨似的。明个再让他们瞅瞅,咱大伙做的也不比他们买的差嘛。”
另几个汉子累的一脑袋汗,也跟着附和:“就是,明个给他们瞅瞅。”
就在这时,宋福生眯眼看到不远处,滕头过官道往他们所在的客栈向走了,一看就是特意来找他们,有话要。
他又回身看了眼这些不睡觉、给娃子们制车厢的汉子们。
“干完早点回去,”留下这句话,宋福生就大踏步回了客栈。
才走进客栈,眼神搭到滕头的影子,就一边对滕头笑着抱拳一边对掌柜的道:“拿壶酒来,再来两叠菜。”
前庭里,二十几张空桌,宋福生和滕头坐在靠窗的位置。
酒液倒向酒盅,发出声响。
宋福生举杯:“滕头,其实我刚才就想过去找你了,一直忙忙活活的,又怕这个时辰去,你已休息,想明早和你聊聊。”
滕头喉咙动了动,桌下的手也攥了攥拳。眼前这人,看人太透亮,活的明白,他有些不好意思启齿。
可那些家,到了客栈,除了那位员外爷,家家都找他们,同僚和手下也纷纷赞同把这伙人扔下,他们先行。
宋福生看着滕头表情,再次倒酒,主动挑破话题。
他滕头,能否告诉我怎么到达目的地,一路怎么走,中间经过哪些城镇,需要什么手续,要是需要通城书,你能否给我留下,咱能否分开走。
与人便,于己便,手推车跟着队伍,我们很吃力。